“别贫嘴了!王爷呢?怎么簪子送来了却不见人影?”涟漪说着朝门外看去,却是不见元君离出现。
白鹰笑着说道,“夫人莫着急嘛。王爷已经在路上了,这是提前让铁鹰送来了簪子给夫人。王爷一刻钟后就到。”
白鹰话音刚落,涟漪就听到了院子里响起一阵不小的争吵声。
“你这又要去哪里?我……我不舒服,想让你陪我……”
“我……我要出去办事!”
“出去办事的话带着我吧,我……”
“公事!不方便!”
这声音,竟是铁鹰和飞霜。
铁鹰的声音本来是压低了的,可飞霜显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越说越激动,声音不免提高了很多。
白鹰看向角落里争吵的二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我总觉得这个飞霜感觉怪怪的,按理说应该是良家妇女,可我怎么都看她来路不正的感觉呢?”白鹰说完,自顾自的摇摇头。
涟漪悠然一笑,“纯洁的良家妇女呢!走吧,让他们俩自己解决吧,铁鹰有数的。”
涟漪并没有继续听下去,也没插嘴。正如白鹰说的,如果这个飞霜真的是来路不正的话,那她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方法。若飞霜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眼见涟漪和白鹰离开了院子,飞霜一张小脸郁闷的垮了下来,一旁铁鹰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扯出自己的手。
“你闹够了没有?你想去参加晚宴可以直接找王妃或者王爷说,犯不着用这种方法引起王妃和王爷的注意!”
铁鹰的话说的很狠,一旦也不给飞霜留面子。
飞霜嘟起嘴巴,强忍着眼底的泪意,小声嘟囔着,“我还不是想跟你在一起吗?一个人在这院子里我……我害怕……”飞霜说着,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铁鹰嘴角抽了抽,冷声道,“你这么大的人了害怕什么?这院子又没有洪水猛兽,还能吃了你?”
“谁说没有洪水猛兽就没有危险!你忘了我……呜呜,我上次就是被你推倒了以后然后……你那晚上一个劲的嚷着要吃了我,吃了我,好可怕……呜呜……”
飞霜说着说着,竟是委屈的哭出声来。铁鹰一脸菜色。
那天完善……他的第二次……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交代了。那春药药效太强了,谁能想到,小村子里自产自销的春药竟是有如此强悍的效果。
比起曾经那刻骨铭心的第一次,他的第二次真的是稀里糊涂的。
飞霜见铁鹰不说话,更加委屈,大眼睛骨碌转着,小嘴巴撅起来,一副铁鹰多么不厚道的模样。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到时间要去替换墨鹰了。你自己在屋里呆着,如果害怕就站在院子里喊几声,把让你害怕的东西都喊跑了,反正今晚上都去参加晚宴了,没人听到你鬼吼鬼叫!”
铁鹰说完,看也不看飞霜气哼哼的小脸,抬脚就走。
飞霜自然是追不上铁鹰,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等铁鹰走远了,飞霜冷下脸来,郁闷的坐在院子里,托着腮,看着天上的星光,眸子,若有所思。
涟漪刚刚到了大厅门口,就看到一身素雅白衣的元君离脚步匆匆的朝她这边走来。
今夜的他,尽管只是低调的一身素净白衣,但那绝世之姿却无法隐藏。单单只是一个侧面,都是完美优雅,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霸气。
涟漪走向他,四目交织,二人眼底尽是深沉笑意。
元君离所到之处,尽是万千少女追随仰望的目光,只是这个男人太冷了,眉眼在看向其他人的时候,那冷到骨子里的戾气令人望而生畏,胆子小点的直接就被吓晕了,莫说是痴痴地看着了。
而他再看向涟漪的时候,那眼底的温柔去仿佛能化出水来,如何能让人相信,那个前一刻眼神冷酷冰封的人就是这一刻温柔若水的男人。
偏偏元君离丝毫不管不顾旁人的看法,眼底的温柔只留给涟漪一个人。
涟漪在众多或羡慕或嫉妒或迷失的视线中,随着元君离从容落座。
二人坐在主座,与绝世大妖孽端木或并排,涟漪左手边是无忧和安欣欣。
安欣欣穿着涟漪的衣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平日里习惯了红色紫色的艳丽,突然一身白衣,她连坐着的姿势都有些僵硬。最让安欣欣不理解的还是无忧的表情,不冷不热的,好像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脸上都是不会有任何反应。就这么平淡若水,不起任何波澜。
无忧垂下眸子品茶,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主座的那一抹绯红上面。
无忧身边的夏罂却是带着一面生的少女坐下。那少女微微昂起下巴,视线想与涟漪平视,奈何,侧坐就是侧坐,再怎么凝视,也无法做到平视。少女的眸子里闪过异样的光芒,旋即扭头看向身旁的夏罂,悠悠道,“我真是好奇,一个没有姿色没有名声的女人,究竟是如何得到那般强大的男人的宠爱的?难道是床上功夫特别厉害?”女子声音很小,几乎是耳语。她也忌讳元君离的势力,只敢小声的议论着。
夏罂端着杯子的手蓦然一顿,旋即凉凉开口,“漓心公主还是演好自己的戏份吧!旁人的事情容不得你议论!”夏罂的声音带着丝丝警告。
被称作漓心公主的少女不屑的嗤了一声,“哼!你不会是还对她旧情难忘吧!若真是这样,何必找我?当场又何必与她分开!夏罂,你这个人还真的让人看不懂!看着是英明神武的一个男人,就是不知道,你除了心黑之外,作为男人……是否也足够强硬……值得女人为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