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曼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低头一看,惊吓出一身的冷汗,清晨的睡意都被这阵风吹得四零八落。
“天啊!”她抱住头,脸色惨白至极,她,她居然衣不蔽体,那大片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肌肤上居然若隐若现出暧昧的痕迹,这让她陷入了极度的崩溃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用金丝小毯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努力地回忆昨夜发生的一切。
朦胧中,她只记得自己和一头蛇大战了一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样,她皱眉,难道自己战败了!
可是,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哎啊,真是头疼啊!”越想她越想一头撞死算了!
“曼珠,你在下面吗!”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子声音。
倪曼珠喜出望外,她抬头喊道,“师兄,是我,我在这里!”
萧羽剑听到她的声音,惊喜万分,连带着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的喜悦,“曼珠,你别动,我马上下来救你!”
“恩!”倪曼珠紧紧地裹住自己,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连忙道,“不要,不要下来!”她不愿让师兄看到自己的这副狼狈的模样!
她慌忙起身,四处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曼珠!”萧羽剑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声音中带了一丝的颤抖。
倪曼珠整个人僵住,她咬住下唇,低着头艰难地转过身,眼角酸涩,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师兄……”还是让他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曼珠!”萧羽剑紧紧地将她抱住,止不住浑身的颤抖,却是喜悦的声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
“师兄?”倪曼珠惊讶地抬头,却看到一张憔悴备至的脸。
“我不该留下你一个,曼珠,对不起!”当他原路返回时,只见到被踢晕了绑在树上的绯蛇,独独不见倪曼珠的影子,那一刻,他的心慌了。
从未有过的恐慌如杂草一夜间疯狂地长着,他懊恼不已,悔恨不止,直到那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她竟然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萧羽剑像是重新找回了什么宝贵的东西般紧紧地抱住她,倪曼珠有些尴尬,她红着脸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师兄,那个,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他抓得好紧!
“哦!”萧羽剑连忙放开了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却又是一顿,“你的衣服……”
倪曼珠低头看了看,遮掩着解释过去,“哦,之前滚落到洞里时,我把衣服划破了……”
萧羽剑拧眉看了看她,没多问,脱了外衣将她紧紧地裹住,他将安全绳绑在身上,拉住一头勾住,双手拉住绳索。
“曼珠,抱紧了!”
“恩!”倪曼珠伸手抱住他的腰,滚烫的脸颊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听着那紧致的肌理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世界,那么安静,唯有他的心跳声。
“杜仲,往上拉!”萧羽剑抬头喊道。
两道人影映着金辉,被缓缓地拉伸,幽幽地延伸至一处,地上,一抹妖冶的艳红如花绽放。
医院里
倪曼珠躺在病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耳边传来阵阵的模糊的杂声,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每逢有人从门口走过那低低的私语声却又清晰地传入耳中。
这几日都是这般,吵得她有些不适应,起初她只以为是幻觉,可是后来接连着几天都是这样,最后她索性用枕头捂住耳朵,才能勉强入睡。
“曼珠。”萧羽剑提着一袋水果,刚打开门就看到她捂着头,背对着门躺着。
他走到床边,将水果放下,按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师兄?”倪曼珠转过身,抬眸的瞬间却撞进了他的眼底。
幽深的眼底,他的那份深情让她面上微微一热,那天他将自己从洞底救上来后,他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抱着晕厥过去且浑身是伤的自己上了车,自从那天后,她每次见到他就有些尴尬。
倪曼珠低垂下双帘,“没事,我就是闲的慌,其实我都好了,真的,不信你看!”
说着她立刻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指了指自己,“你看,你看,真的都好了,你就让我出院吧!”再呆下去,她非要疯了不可!
“我看到了,你是都好了,可是你也听医生说了,这几日只是留院观察,等检查结果出来后,你就可以出院了!”萧羽剑溺爱地看着她,眼里充满宠爱之意。
“还要等啊!”倪曼珠显得有些失落,她撅着小嘴,“那什么时候能出报告?”她要发霉了!
“很快了!”他递给她一粒削过皮的苹果,“吃个苹果吧!”
以前每当她不开心了,他都会削个苹果给她吃,美其名曰将烦恼都吃掉,然后消化,最后排出。每次他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起这套歪理时,倪曼珠都会笑的东倒西歪,倒是将烦恼彻底忘了。
倪曼珠接过苹果,他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划过,暧昧旖旎。她脸色一红,心跳加速,她慌忙地收回手,走到窗户边,假装往下看去,以缓解心中那份突如其来的奇怪的感觉。
清晨柔和的日光从窗户照进来,将整个房间笼罩出一种金色的朦胧。
倪曼珠站在金色的日光中,乌黑卷翘的波浪长发柔顺地披肩而落,烘托着那张丰腴的脸颊和精细的五官,勾勒出一种俏丽柔和的美,灵动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即使身着蓝白条纹的病人服,她也依旧是晨光里最动人的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