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秘的样子能有什么好事,再说了你让我陪,我就陪啊!我高傲的将头一甩,冲着小丫鬟说道;“打道回宫——”
靖安驸马见我转身就走,也不着急,而是冲着我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一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小情郎的近况?”
倏地,我的脚步停了下来,心中微微一颤。自从祛除身上的毒后,自己就再也没咒骂过死太监,司徒延安这个名字好像都快被遗忘了,他能怎么样啊?被靖安驸马给逮到啦?想知道可又不愿意和阴阳怪气的靖安驸马说话。
正当我犹豫不决,踌躇不前的时候,身后的靖安驸马见我身体呆在原地,不回头也不向前走,伤感而悠远叹道:“唉,看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啊!”
闻言,我马上回头转身,连续几个小碎步便窜到了正欲转身离去的靖安驸马的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咬着牙根虚伪的一笑,“我陪你走。”随即,唤退了小丫鬟。
见小丫鬟们一一屏退,偌大的御花园就剩下我们两人,圆睁杏目,我狠狠地瞪着靖安驸马,“有什么话快说?”
靖安驸马见我满脸怒容,也不着急,只是迈着步子朝亭子的方向走去。我使劲对他翻了一记白眼,抬手向着他的背影比划了两下,无奈跟着也向亭子走去。
我们一前一后在御花园里漫步走着,快临近的亭子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望着脚下的凋零干枯的一片残痕,回头向我笑了笑,抬头望向远处,似是在回忆久远的往事,黑亮的眸子迷离而深幽,“当初,你姐姐选驸马时,每个候选者都送给她一只花,你猜我送的什么?”
我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自己向来毫无情趣可言,其实是不懂这些浪漫的事,于是便把最熟悉的词说出了口:“玫瑰花。”
“庸俗”靖安驸马促狭一笑。
有什么了不起,不满他的表情,将头扭到一侧,阴阴郁郁的问道:“那高尚的你送给我姐姐什么花啊?”
“黑色曼陀罗——”
我蓦然将头转向靖安驸马,困惑的看着他,“听都没听过,我要是姐姐肯定不选你,送个花都要送这么奇怪的。”
“是吗,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是绝望的爱,”靖安驸马对我解释道,“我从小有一个青梅竹马,我们一直很好,彼此虽未有承诺,但心灵相惜,直到她在十五岁那年病逝,那时的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后来过了两年,师父让我去做驸马的候选者,我本无意做驸马,所以才送了朵黑色曼陀罗,可谁知——”
“也就是说你是误打误撞做了驸马,那我姐姐知道吗?”听了他的叙述,不免有点同情他的遭遇,爱人早逝,还被迫做了驸马,一时之间,心里自然是旧情难忘。
“知道,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云霞是个聪慧敏感的女子,十年之前,那时的她也如你这般调皮,爱笑、爱闹,周围的人很容易被她感染。”靖安驸马描绘着,双眸焕起纷繁的光彩,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勃发的年代。
“可自从我们成亲之后,她的笑越来越少了,我知道一直是自己在辜负她,没有好好珍惜她的情谊,自始至终,都是她在隐忍大度的包容我。云朵,你知道吗?有些东西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真的太晚了。”他的脸上带着几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