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得抬头望着那似仙般俊朗潇洒的人,不明所以的问:“什么天意啊?”天意就是说有故事,有典故,郝多钱肯定知道些什么。
可郝多钱完全陷入自我状态,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依然双眸一动不动的如木雕般盯着我,只有微微的出气声还能让人感到对面这尊是个活物。
见他这副痴呆摸样保持了半天,我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没有理我。于是我抓起一绺郝多钱胸前垂下的黑发,调皮的用发尖轻轻的搔他的脸颊,不得不佩服郝多钱的定力有多好,弄了几下,居然还是没有反应。
正当我觉得无趣想放手时,郝多钱突然抬手臂抓住我拿着头发的手,一脸的严肃深沉,双眸热切而坚定,目光中闪现着动人的光彩,冲着我信誓旦旦的说,“我倒是要看看,这天意是不是真的如此。”
他抓着我的手臂很用力,有一丝疼痛,我连忙往回拽了拽,随即对着郝多钱傻笑两下,“呵呵,好——看看——我们看看”痴呆对傻瓜才有共同语言嘛!
我们在昌平镇并没有逗留太久,郝多钱很快就带着我赶往京都云州,说是去找可以为我解毒的人。我们从昌平镇到云州大概用了十天的路程,一到云州,我才体会到大都市的繁华,建筑物鳞次栉比,街道的两面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店铺,满大街都是小商小贩们的临街吆喝声,三教九流的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兴奋地从马车的窗口望着大街上的林林总总,好想下车去逛一圈,可摸了摸怀中,分文全无,我悲怆的哀叹,命运真是亏待我,穿越后也差不多近一个月了,居然还是个月光族。
咦,怎么忘了身边有个大金主啊!我贼兮兮的回头,望了一眼一直目光如炬,凝视着自己的郝多钱,冲着他谄媚一笑。
可谁知见还没等我开口,郝多钱就闭上了眼,仿佛没看见我眼神中明显的请求意味,将头扭到一侧装睡,显然就是逃避。
“太假了吧!”不甚满意的我小声嘟囔着,这样的伪装简直就是告诉我他不想给钱,真是个吝啬鬼!我只有眼巴巴的看着大街上那么多的好东西与自己擦肩而过,望洋兴叹啊!
到了郝多钱的府邸,他把我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抬眼一瞧,好气派的宅子啊!朱红的大门足有四米多宽,四枚六角形门簪上分别雕以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季花卉,简洁的六角形门环四周镂出如意纹,狮型铺首,猛兽怒目,露齿衔环,尽显一派威严,头顶上硕大的洒金大字“郝府”,在阳光下反射的让人睁不开眼。
哼,暴发户!光着这两字镀金花的钱平常人家都够过几年了。
哼,吝啬鬼!跟你借几两银子都不给,我心里暗自骂着郝多钱。
进入府邸后,宅子虽然很大,但还和昌平镇一样的是府内的奴婢侍从并不是很多,郝多钱把我安排在府邸的一个小院子——风荷苑之后便匆匆离去。
我进到风荷苑中细细打量着,院内有一栋二层阁楼,白色的墙体黑色的屋顶,阁楼前有个小池塘,曲水幽幽,几只出水芙蓉傲然挺立,不过好像这花已经开的有段时间了,零落的几个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孤卓寂寥。
池塘边有棵粗大的梧桐树,几块斑驳的树皮附着在青色的树干上,树下有个小石桌和四个石凳,微风习习,吹落了上面几片梧桐叶子,惊起了池塘水面的波痕阵阵。整个院子少了份粗犷,多了份雅致,颇具南方水乡的景致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