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赶忙起身,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袜子和鞋子,转身便向山洞的方向跑。水中的男人也没有追,只是长久的注视着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般怅然的伫立了很久。
回到山洞,晌午已经过了,彩衣不在山洞,向来去树林里练功了。我从清早起来就开始忙碌,捡树枝,熬药,伺候彩衣换药,拔草···,肚子早就开始饿了。我翻了一下死太监早上拿过来的包袱,里面只剩了两个干馒头,说实话,肉食动物的我实在对这两个馒头没有食欲。不过现在这个环境,有总比没得好。
我拿了水囊和馒头坐到门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着实无味,我有点想念肚皮鸡的味道。午后的太阳渐渐西移,阳光也不似中午般浓烈,煦暖的光线斜照到树林里,颀长的阴影连成一片。
宁静的午后,连风起时都不曾留下声音,只有不时树林里的鸟鸣声间断的传来,虽是打破了此时的宁谧,但也惊醒了我这个爱做梦的人。
我可以捉鸟啊!这可是难得的山珍美味,而且还可以煲汤给彩衣姐姐喝,营养丰富啊。说做就做,首先需要做个弹弓,于是我找了一个结实的树杈,拿了彩衣的匕首把它削成了弹弓的形状,然后将从现代带来的束头发的几根皮筋栓到一起绑在了树杈上——这种把戏小时候就驾轻就熟啦。
随后我又捡了些小石子,于是就见我在树林中窜来窜去,这看看,那瞧瞧的。一番折腾后,我还真的是宝刀未老,真的打了几只麻雀。可看着拎在手里的麻雀我的心里不停的在念阿弥驼佛,我好像杀生啦!
也许从小受到信仰佛教的外婆的影响,什么因果报应这一套直接影响着我的世界观。小时候,调皮的我一犯错,外婆就在旁边念阿弥驼佛,致使我也沾染了这样的习气。
不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想到这里,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做这么残忍的事——处理这些麻雀。我一边处理麻雀,一边不时呲牙咧嘴的叹息一番。
“你在做什么?”突来的清脆声音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彩衣回来了。
“杀生,罪过啊!”我诺诺地回答。
“小小,既然你知道是罪过干嘛还要做啊!这不是很矛盾吗?”彩衣一手提剑,一边啼笑皆非的注视着我。
“没办法,馋虫太厉害啦,压过理智,我就害死了这么多的小生命,不过就这几只麻雀好像不能解馋。”我面不红耳不赤地狡辩到。
“呵呵,”彩衣忍不住的大笑,抬起右手轻抚自己的胸口,明媚笑靥,“小小,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啦!不过,你没想过打一只野鸡或大雁什么的吗?这样就只杀一条生命,而且还可以解馋。”
对啊,我幡然醒悟,对着彩衣嘿嘿傻笑两下,“明天去抓野鸡。”
不过烤麻雀的味道确实不错,本想给彩衣煲汤的,可彩衣说烤着吃更美味,所以就依了她。
这一夜,南剑又没回来,而我也是折腾到很晚才睡——琢磨了一晚明天的捉野鸡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