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的伤是因为偷龙吟八阵图的时候被楚希舟打了一掌,受了严重的内伤。自带的药已经吃完了,可这荒郊野岭的到那去找大夫啊!何况他们的身份也有所顾忌,所以彩衣的伤一直未能得到好的调理。
照顾彩衣其实也挺简单,只要按时熬药给她喝就好了。我只需要到林子里拾些树枝,到溪边打些水,然后生火熬药就可以了。司徒延安早上带来了一些吃的,馒头、包子类的东西,所以我不用做饭。
彩衣吃了药后,要不打坐练功,要不就是睡觉小憩,也没有为难我,甚是好相处。彩衣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她的伤应该很重,有时看她痛苦的样子,我都不由自主的想帮帮她。
晚上我把彩衣扶到褥子上安顿好后,便在旁边靠着墙壁闭眼休息。不过靠墙壁睡真的很不舒服,我辗转好几个地点,都没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这一夜风平浪静,但南剑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彩衣便起身练功,并吩咐我再去拾些树枝。由于天色还有点黑,胆小的我便在树林外围,离山洞近的地方拾树枝。
走着走着便发现前面地上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那白色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明显。我向前紧走了两步,将树枝放到一边,弯腰想要拾起小瓷瓶,可谁知我的手还未碰触到小瓷瓶,我的屁股便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巨大的推力让我的身体向前一个趔趄,没站稳便结结实实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随后而来的是司徒延安焦急的声音:“找了半天,原来在这啊!”司徒延安拾起白色的小瓷瓶,用手仔细的擦了擦瓶身,如同宝贝般随手又放进了怀里,然后迈着四方步便向山洞走去。
整个过程中,司徒延安似乎都没发觉我的存在。我趴在地上,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直至他颀长背影渐渐在视线中消失。气愤的双手握拳不停的捶打大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死太监!”
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啊!无礼,傲慢,奸诈,阴险···,我要用世界上所有最恶毒的词语诅咒他!难怪他要被拉去做太监,这样的性格活该。他是故意的,一定是这样的,我也是个大活人,怎么能这么轻视我!
我双手撑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用仇视的目光望着山洞的方向,此仇不报非礼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伺机报复他一下。
我抱着拾来的树枝回到了山洞,司徒延安正在和彩衣说话。“彩衣,这是我从军营的御医那偷来的药,效果应该不错。”司徒延安伸手将那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彩衣。
彩衣接过小瓷瓶,莞尔一笑,双手抱拳道:“彩衣多谢主子挂念。”
“彩衣,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你我不用这么生疏。”司徒延安锐利的双眸似是嗔怪般注视着彩衣,伸手在彩衣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对于我来说,你就如姐姐般。”
没想到司徒延安这个冷血怪兽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看来他和彩衣的交情非同一般。其实昨天我就问过彩衣,司徒延安叫什么,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认一个太监做主子?可彩衣却冷冷的回答说“这些都不是你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