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陆小彩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一瞬间，她好像也开始理解凌千野为什么会闭口不谈了。
“今天是她的忌日。”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千野的心狠狠的一抽。
陆小彩能感觉到凌千野在心痛，因为他的身体也狠狠的一抽。
陆小彩目光放柔，小手第一次主动爬上凌千野的大手，握住他，跟他的大手相扣在一起：“对不起。”
她很抱歉，之前用那种态度逼问他，关于小乖的事。
陆小彩从没想到这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想到自己之前的态度，陆小彩觉得她应该跟凌千野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凌千野紧握着陆小彩的掌心，“是我让你觉得，你是一个替代品。”
“我的确很不高兴。”陆小彩垂下眼皮，食指轻轻在凌千野的手背上打着圈圈，“因为没有人愿意当一个替代品，不是么。”
“嗯，是我的错，对不起。”凌千野也用下巴顶着陆小彩的头顶。
“她走了多久了？”凌千野的道歉，让陆小彩的心变得很软很软。
好像以前的所有事情，都在一瞬间解释清楚了。
虽然凌千野曾把她当成小乖，让她难过和恼怒了一段时间，但这也恰恰说明了，她在凌千野的心里，还是比较重要的吧。
“两年了。”
“嗯。”一定是个很可心可爱的人吧，不然不会让凌千野这么难以忘怀的。
“你不是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
“别说了。”陆小彩柔声打断凌千野的话，“别说了，都过去了，没必要再说了。”
“那你……”凌千野把陆小彩轻轻推开，自己也做起来，让陆小彩跟自己面对面，眼睛对视着，“你愿意，原谅我吗？”
“我说过，我不愿意被当成替代品。”陆小彩看着凌千野，表情变得严肃。
“你不是替代品！”凌千野强调。
“你先听我说完。”陆小彩安抚着凌千野，继续说道，“我不排斥你回忆她，也不会阻止你想她，或许你在我身上看见了她的影子，但我是陆小彩，不是她，你能明白吗？”
“能。”凌千野像个乖宝宝，乖乖听完陆小彩的话，又乖乖的点头。
“能，我就原谅你。”陆小彩的态度依旧柔和。
不是她圣母，而是死者为大，这个时候，她不能，也不想跟凌千野再多计较什么了。
又有什么能比一个花样年华少年的离开更令人痛心呢，不只是凌千野难过，陆小彩也觉得很难过，很可惜，也有点心疼凌千野。
曾经最喜欢的女孩，永远的离开了，这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啊。
“陆小猪……”凌千野眯起发红的眼睛，微微勾唇。
“丫的，叫我小彩！”陆小彩脸庞一虎，眉头一堆，“是不是不长记性！啊……”
陆小彩惊叫一声，就已经被凌千野紧紧抱住了。
她刚想抗议，就感到脖子一热，好像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凌千野……”陆小彩的眼神蓦地柔软了，因为她知道，凌千野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