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梵心下想:自己想方设法的与他结交不就是为了他的身份,为了自己的未来打算,可是听他说的话,又仿佛让自己多了一种无法心安的感觉,才会忍不住那样说话,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不冷静了?
“或许是玄澈自己没说清楚,让箫兄误解了!”
蝶衣见萧梵沉吟不语,意为是自己刚才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只能轻声的再补说一句,而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萧梵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而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绪。
箫梵并不说话,但却依然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蝶衣,心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为何突然让自己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自己转开视线,不只是因为自己无法抵挡他那无边的媚意,因为现在的他,真的,真的让自己觉得好熟悉。
“箫兄,玄澈希望可以帮到箫兄,当然在下也是有求财的心意,可是财多财少在下也并不在意,在下并无他意,还请箫兄三思,如果箫兄不同意在下的观点,在下只是有点遗憾,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看着又转过脸来盯着自己的萧梵,蝶衣以为他还没明白自己刚才的意思,只能做进一步的解释。
心中却暗想:箫梵,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这么好的机会流失掉?这不会是你箫梵的性格!否则你箫梵也不会青春年少就坐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上之上令万人景仰的位置!
那箫梵望着蝶衣,突然说了句:“容在下写份奏表上去!”
可是说了后,却连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话已出口,心底里叹了口气,他,对自己,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之力!
蝶衣望着箫梵,心中有了丝释然:“玄澈多谢箫兄成全!”
两人都不敢在看彼此,竟然是无边的沉默,再坐一会儿,彼此都忽然有了一丝不自在的感觉,蝶衣言说自己还有事,一人告辞出去,不知为何,箫梵也没相留!
蝶衣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雨不知何时已不再朦胧,没有华灯,却有了另一种说不出的静谧,各家门前都有自己的灯笼,微弱的灯光传来,让人觉得心安,这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家人回家的路,让出门在外的人回家时有了一丝让人安心的温暖,更让远方的游子多了一丝思乡的归意!
夜风吹来,心变得清明起来,回家的脚步不由得快了起来!
他们都在等蝶衣归来,蝶衣并没说今日的事情进展如何,进了房间安心的躺了下来,自己或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萧梵,怎么会让自己觉得熟悉?
先不说自己初来此地,以前从没见过他,再远些说,自己来自那遥远的已不可琢磨的异世,就是在自己的那个异世里,自己也可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箫梵回到府中,箫管家来报,那个派往傲月王朝的人回了来,正在候着!
箫梵让人进来,让众人退了下去,那人出来后,箫梵再也没有出来过,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中,不准任何人靠近!
第二天上朝,箫梵递上了折子,并没说什么话,只是递了后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雨花的新任皇帝夜雨只看了一眼就合了上去!
退朝前只说:“箫相到御书房,余人散朝!”
众人不明白:这箫相递了什么折子,陛下看起来怎么会一脸凝重?
箫梵依了言,退了朝向御书房走去!
夜雨已在御书房内候着了!
箫梵落坐,夜雨丢给箫梵两份折子!
箫梵用示意的眼神问夜雨什么意思,夜雨示意让箫梵自己看下去!
箫梵依次打开看了,心中若有所思!
夜雨并没言语,一直在看着箫梵!
半晌箫梵才说:“陛下什么意思?”
“朕,要召见这个玄澈,他何方人士?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不知为何,箫梵突然不想讲真话,只是说:“他暂时只是一介布衣,此事还请陛下定夺!”
“朕想朝堂决议!”
“陛下三思!”
箫梵心下暗想:这样的事要决议,只怕朝堂之上绝不会有太多的人反对,必竟这样的好事又有几人会去拒绝呢?
虽说自己力帮夜雨登上了王位,只是现在的他也未必肯听自己的逆耳忠言,多说也无益!
这事只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雨看箫梵不再说话:“箫梵,这事朕已决定明日庭议,无论这事庭议结果如何,朕都要见这个玄澈一面,你还是安排一下吧!”
箫梵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退了出来!
在箫府中的蝶衣还不知道,只这夜雨一句话,还要惹出多少的纷争,如果可以重来一遍,她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箫梵听了夜雨的决定,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甚至有了一种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的不安!
下了朝来,箫梵并没如自己原来所想的那样会去告诉玄澈这个消息,也没坐车,也没骑马,一个人出了宫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帮玄澈,他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双手在拨动着自己的心思!
自己原本有意结识玄澈,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利用他的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让他搬到自己家的偏院也是因为自己可以就近让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自己也原本就没有帮他的打算,可是事情不知不觉中就变了样,走了形,自己现在不但帮了他,甚至是帮了他天大的一个忙,也可以说是在某种程度上成全了他!
可是自己却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在莫名其妙中就让夜雨在朝上庭议,甚至于召见他,这对自己来说不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还是一件琢磨不透的坏事!
而这一切又会给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雨花王朝带来怎样的未来?
因为自己越来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叫玄澈的人了,可是越是看不透的东西却越吸引自己!
箫梵忽然一惊,吸引自己?自己怎么会用了这个字眼?他吸引了自己吗?
箫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玄澈,以自己得来的消息,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自己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得到他的确切的资料,就凭这上点就可以相信,玄澈: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更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一个普通的商人又何至于会有如此隐密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