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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话分两头

“我并没有想过我会继承宋家的家业,就算他是富可敌国,够我吃十辈子也不稀罕。反正我也没有十辈子命,说不准哪天又冒出个血玲珑把我小命给索去了。可说归说,这没钱寸步难行,在没弄清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我还得呆在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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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让雷东海这天杀的活得那么自在!”

彦时秋坐在墙根上,捏着装酒水袋子想得入神。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找雷东海算账,而是怎么帮血玲珑洗掉这个杀手的身份。这十年来彦时秋无时无刻地在暗中留意雷东海的一切,他掌握着很多雷东海的行动,但是始终没有抓住任何一点能置他于万劫不复的把柄。可是皇天不会辜负有心人,他还是掌握了不少的蛛丝马迹。

“眼下先把雷东海的仇放一边,先把你的身份洗脱了。你这两三年杀了好几个朝廷命官,朝廷对你已经是下了格杀勿论的通缉令,所以你要听爹的话,不能再杀人!退出两狼山吧!”彦时秋盯着血玲珑,似乎在寻求她的回答。血玲珑叹了口气:“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我觉得对不起三叔这十年的照顾……而且我进两狼山没签生死契约的事,已经让弟兄们对我有很大意见了,如果这时候走了,岂不是视三叔的言信于无物吗!”

两狼山并非一座山,二十一个杀手聚集成的帮会。自从二十年前罂粟花撕毁生死契约,已是帮会大忌。所幸罂粟花和两狼山三哥螳螂刀黎狠、二哥笑鬼面独孤老怪交情非常深,才免受削肉还恩的处置,但生死三关可是硬生生扛了下来,才能脱离两狼山。两狼山的规矩是严明的,你想离开帮会,必须走过这生死三关!所谓生死三关简直就是鬼门关走一遭,你死不死各安天命,不死,你自由,死了,不怪天。就因为这种不近人情、冷酷血腥的严森规矩,两狼山在朝廷屡次围剿,当年的十大杀手只剩老三螳螂刀黎狠,也依然在江湖屹立不倒的原因。血玲珑当初入会,是螳螂刀黎狠允许不必签生死契约的,想必是因为和罂粟花的交情,希望有朝一日若是血玲珑要走,也不必遭这辈上的条规。

“螳螂刀是条重情义的汉子,当你若不是他暗中相助,阿英和我也不能安全离开这三关……”彦时秋回想起当年和罂粟花走第二关的时候,险象环生,分分钟要丢性命。若不是螳螂刀偷偷潜入给他们带路,他们也许也躲不过这当中的各种机关。当时,螳螂刀帮他们挡了一件,险些废了一条胳膊,这份恩情,彦时秋是铭记在心的。彦时秋想了想:“我陪你去两狼山,希望螳螂刀念旧,能说服两狼山的人给你一条生路。”

这时,突然有一人翻墙而进,彦时秋正作戒备,却见血玲珑已经认出那个人:“毒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只见来人蒙着脸面,说的是一把女声:“姐,有一队人往这找过来了,你看看!”血玲珑轻轻一跃,翻上墙上,放眼看去三百步之处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风尘仆仆,正往这赶来。血玲珑回头对彦时秋说:“应该是大理寺的人了,他们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爹,今晚不能留在夷留,只怕挨户搜我们躲不过!毒藜,你带我爹先走,我要去找一个人!”

“要是真的是大理寺的人恐怕现在来不及了完成任务了,走吧!”毒藜紧张道。

血玲珑翻身下墙,冷静道:“梅花印既出,不能收回!”

彦时秋气得抬手就想给血玲珑一巴掌,可举在空中的手硬是放不下:“爹的话你听没听!不要在杀人了!”

这时马蹄声清晰,大理寺的人和彦时秋三人已经是隔着墙的距离,待人马过去后,血玲珑把装着暗器和迷香的小腰包摘下,递给彦时秋,眼神很坚决:“爹,我不杀人,我只想去问个事儿。”说罢轻身一跃,翻墙过去,彦时秋和毒藜连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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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驿馆看看,王大人有没有消息?”大理寺四十八号人马,领首的擂主缰绳,回头问随从,“其他的随我去闫师爷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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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傍晚闫家老爷闫五正在床上和娘子打滚,突然一阵尿意让他泄了火,起来撒泡尿。可他离开房间路过一拐角就让血玲珑弄晕拽走,等醒过来已经是在城外破屋里。闫五刚睁开眼没来得及问怎么一回事,见血玲珑手上那片铁质梅花印便吓破了胆,连声求饶。血玲珑开门见山:“我听说宋家走私火药那批人在县城的牢里死了,说,是不是雷东海让你这么做的!”闫五心里一咯噔,可是瞪着灯大的眼却闭口不提一字。血玲珑从鹿皮靴里掏出一把柳叶匕,往这闫五脸上蹭了蹭,冷笑道:“姐姐我的手段你也听说过,怎么,想尝尝自己的肉是什么个滋味?”闫五这下嘴链子可让吓得崩开了,扯着哭嗓就从实招来:“姑奶奶饶命!小的确实知道县令大人收了雷丞相的银子,把那些个人给做了,姑奶奶可饶命啊!”

“这刀子可不长眼睛,怪调皮的……”血玲珑的柳叶匕在闫五胳膊上轻轻一划,衣服便开了个大口子,鲜红的血便不住地在衣服上蔓延开来。这刀手法精妙,不会要你觉得疼,倒是会要你的血一点点的往外流,直到流干血为止。闫五豆大的冷汗爬满了一脸,牙齿打颤:“不不不,小人说错了,小人说错了!县老爷不但银子,县老爷过些天还要上京城去给雷丞相作证!”

“做什么证啊?”

“雷丞相要县老爷给他作证,要把火药这案子往宋大人上扣!姑奶奶,小的知道的全告诉你了!”

原来这走私火药一案表面似乎告一段落,但雷东海暗地里还要致宋家于死地!血玲珑冷笑道:“你这小师爷,知道的不少嘛~”闫五苦笑:“县太爷这官儿是买回来的,又没有识字的家小,只能让小人代他接收雷丞相的密信了……”没等闫五话说完,血玲珑的匕首已经在闫五的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你疯了!”彦时秋跳了出来,一巴掌抽在血玲珑的脸上,力道之大,血玲珑嘴角流出一丝血,“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这一巴掌似乎并不是抽在自己的脸上,血玲珑情绪没有一丝波纹,冷静地说道:“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不杀他,不保证不被雷东海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案子的关键!我欠宋家少爷一条命,他们也一样!火药这一事与我也有关,是我下的迷魂药,然后让他们的人把火药栽赃进去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宋家毁在我的手上,也不能让雷东海的奸计得逞。这案子了结之后,我会去官府自首……”

“别说了!”彦时秋右手捂着额头,一时站不稳跌坐在地上,“都怪爹……让你走上这条不归路……”

“爹,这事不怪你,是玲珑被仇恨蒙蔽双眼,才闯下这样大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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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边,青城依旧有些人心惶惶,毕竟雷太平一案还没完结。刘知贵一家倒是如了宋家的意,全家随着刘知贵升迁而搬家了。信任的知县何秀才还是个官场愣头青,雷太平一案未结,文之武还不能离开青城。雷东海那边不断施压给文之武,说是要求尽快破案,其实是侄子死了心头恶气难除。文之武一边不敢怠慢雷东海,另一边不敢得罪血玲珑,这案子也就拖着过了一个月。毕竟血玲珑这两年作案好几起,官府连她影子也摸不着,只能寄希望于王丞在夷留能抓到血玲珑。

倒是我们宋大少爷,日日带着仨姑娘满城溜达玩耍,今儿在临江阁钓钓鱼吟吟诗,明儿在鸾凤楼吃吃点心喝喝冰镇糖水,好不风流快活。既然说血玲珑短时间不会回来青城找自己,那么这一个半个月里自己就啥也不想,好好享受这宋家大少的奢靡生活。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上次血玲珑没杀自己,估摸再见面,也是有商量的余地,大不了就是脖子上一块疤的事,谁让这宋家作孽太深惹下这么多仇家,就算再多两个自己也救不了你这个宝贝儿子咯!不过这萧玉楼依旧是那样风度翩翩的文弱书生范,仿佛风一吹就要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发型有没有变了,这种人给不了天赐安全的感觉,让这个小白脸保护自己安全?他做梦都不会有可能。可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就是这萧玉楼到底有多少银子,还是自己老爹给他的工资多到一辈子也花不完。这小白脸每次都跟着自己去消遣,无论是花满楼还是临江阁,无论是望月阁还是鸾凤楼,他都是自费的!

天赐心想:萧玉楼顶多就那二两银子,照这么花销下去,他背后的人肯定是吃不消,不如就比比看,看谁先乏力?

过了几天,得月舫重新装修,准备重新开张。自然宋老爷即便是有空也不会亲自去剪彩坐镇,这任务自然而然落在天赐的手上。画舫重新开业,姑娘全部换了,就连鸨母也换了,这等新鲜,而且出自宋家手笔,当然姑娘全都是一等一的好,青城成年的男子有多少咱不知道,光是这青江百里长堤上密密麻麻站了许许多多的男人,便是知道这新开张的花舫有多么受欢迎。琉璃和候湘玉在花舫的甲板上,看着那五百米的长堤上站着数以千计的男人,间不容发,各自都是感慨。而唐雪莹硬生生让宋子瑜给拽住留在宋府上,天赐今天注定是饿死的抹颜料——色中饿鬼!特么的花满楼的妹子个个虽然娇艳欲滴,可也是碰不到摸不着,只能远观不可亵玩,今天还不让老子给痛快痛快?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无论政见再怎么有分歧,在这喝花酒这方面女人都是达成共识的。

“两岸春风,九霄星辰,自是十里长堤迎日暮,满天星罗,亦作佳时……”天赐灵感尽来即兴几句,一时兴奋,形象全无,左右臂分别搭在候湘玉和琉璃的肩上,看着这些个花花公子红尘浪客,倒也没个正形。候湘玉怨怨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甩开他的胳膊,走到一边,琉璃轻轻地撇开天赐的右臂,也往旁边一站。天赐自讨没个趣,左右看了看候湘玉和琉璃,灰溜溜地吞了口口水,见岸上的花花公子们看着自己一阵大笑,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头便走进内舱。十分滑稽。

“花舫上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少爷这番雅兴,可莫让两位姑娘打扰咯!萧玉楼敬少爷一杯~~”就连萧玉楼也酸自己。天赐可不乐意了:“本少爷的家事,不要你担心!”萧玉楼哈哈一笑,倒也没把天赐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说道:“既然少爷真把这当家事,今晚可风流不得!”天赐没把萧玉楼的话听进去,只是自顾问起了萧玉楼:“萧公子来青城已有好些天了,这宋家的下人和皇家的下人待遇可不一样,不知住得可习惯?”萧玉楼捏着酒杯,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天赐,好一会儿才吐出俩字:“还好。”

天赐吩咐下人把桌上的酒撤了,换上青城最好的酒,跟萧玉楼对盏。天赐把下人打发下去,问道:“这几天下来,萧公子似乎家底颇丰,又知书达理,看着就觉得不像是普通家境的公子哥。我就好生纳闷,你这么一个公子哥为什么甘愿来宋家作下人?”萧玉楼哈哈大笑:“原来你是在担心卑职身份有诈?少爷你可多虑了,这几天的花销全是宋老爷报销的,我萧玉楼虽说有几分墨水,倒也是个穷书生,五年前科举落榜,无面回去见家乡亲人,只好留在京城靠着几分笔墨为红尘女子写一些小词小句供他们弹唱,后来幸得师父剑中豹发掘器重,收我为弟子,我才能有今天的境地。”天赐虽然不确定萧玉楼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看上去萧玉楼这感慨模样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那想必萧公子对朝中之事也略知一二了?”

“不瞒少爷,萧玉楼乃青衣卫一介青衣,青衣一辈只负责一些简单任务,身份低微,无权知晓任务一切,更没有资格接触朝中之事。如果卑职没猜错,宋少爷是想打听宋家和雷丞相之间的瓜葛?”萧玉楼见天赐点了点头,又道,“卑职有些话不便明说,毕竟背后议论别人之事,是为不道德。”天赐若是真的关心,也不需要问他一个外人,而且他早就书信过给宋天凌,已经知道雷家和宋家之间的一切,他这么问,是想试探一下萧玉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里就我们两个,而且大男儿理当关心国家大事,萧公子有话直说。”

萧玉楼点了点头,抱拳恭敬道:“想不到少爷有如此抱负,卑职惭愧!卑职虽不及殿堂,却略有耳闻。宋雷两位丞相政见已有二十多年的瓜葛,雷丞相处处笼络朝中大臣,欲掌不世权威,威胁我朝江山社稷,可碍于宋丞相处处干预,雷丞相多半不得逞。宋家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卑职猜想,和雷丞相也脱不了干系,少爷可要多加小心!”

“你既智雷丞相与宋家有恩怨,也知道雷丞相权倾天下,为何还是来我宋家作我的护卫?就不怕惹祸上身?”

萧玉楼苦笑:“少爷,皇命难违啊!”

这番谈话下来,虽然说的不多,天赐却起码能确定了一些东西,但还是不能对萧玉楼掉以轻心。该问问,不该问的暂时也不划破脸皮追问到底,万一真是皇上的人,人家去告一状自己也不好受。这时,下人来禀报吉时已到,准备开舫迎客,天赐起身对萧玉楼抱拳请辞:“萧公子,今后随我出行,一切不必汇报我爹,由我报销即可。今晚玩个痛快吧,不必拘谨!”随即便和下人离开包厢,天赐低声吩咐下人:“今晚密切留意这萧玉楼的一举一动,明天汇报给我!”

“我倒要看得你一清二楚,看你玩得是哪门子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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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到了山头,玲珑彦时秋毒藜三人不知上哪找了三匹马,赶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另外一座城,只是黄昏刚过城门已关,两人只能在驿馆里待上一晚上。玲珑一行三人的方向设定得巧妙,绕过了夷留往回走,避开了大理寺的锋芒,沿着海边的城县往北边赶。草草的吃了点东西,找了两间房间便休息了。这驿站房间紧缺,只能给三人两间房,毒藜和玲珑住一间,彦时秋住一间。

彦时秋是个老江湖,行事谨慎,吃饭的时候不时留意四周的人,吃完饭更是整个驿站巡了两圈,才安心了点。毕竟这条沿海路说不准大理寺的人也有可能走,细心谨慎点才好,实在万不得已,自己可以御剑载他们飞一段路,但必须要清楚自己落脚点是否有可疑,万一敌明我暗到时准是出事。彦时秋巡了两圈驿站,来到掌柜的前面,要了壶酒,问道:“店家的,我看后院马车上不少舶来货,最近是不是很多南方的商人?”

“哟,客官可是好眼光,咱这半个月来,可多外藩蛮夷商人!你看你看,那个裹着头不漏脑勺的,再看那个光着脑袋就剩一撮毛的,还有那个金毛怪脸儿,可吓人了!也难怪官府这么早就关城门,这么多夷人,咱安溪成里可不乱了吗……”

“那这儿地界离夷留和安溪不远不近,官府不搭理这事吗?万一这些夷人闹起来,可不是小事!”

话还没说完,那边一群逛着脑袋留着一撮发在后脑勺的人,也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怎么着,乱哄哄地就挑起事来,其中一个人扯着旁边一个金发女子好生没分寸地动手动脚,满口地哆嗦着外语就要把嘴巴往姑娘脸上拱。说时迟那时快,金发女子这边的一个棕色发蓝眼睛穿着盔甲的战士拔出一把长剑就要往那秃脑袋流氓身上砍,还好秃脑袋的同伙给他拽了回来,硬生生没砍着。接着便是两种外文之间的对骂,谁也不知道谁说什么。

“这脑袋留着一撮毛发的,是东瀛岛的人,看上去不像是来做生意的,倒像来闹事的;而金毛这边应该是传说的波斯人,他们倒是挺有礼貌,早上来的时候还给小人一锭金子的酬劳……”掌柜对着彦时秋说道。彦时秋可没兴趣知道这些个人到底是谁谁谁,但是外来的人你敢在咱地盘撒野,咱蜀山弟子可容不得你!彦时秋右手往掌柜的算盘上一抠,抠下了两颗算珠,刷刷地就往那东瀛流氓身上掷去,只听到一声惨叫,那流氓撞在旁边的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之声。

“谁敢在我大汉的地界里撒野?”彦时秋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冷冷地盯着那群东瀛人说道。东瀛人从不曾见过如此强的爆发力,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彦时秋是蜀山俗家弟子,更不会知道彦时秋的爆发力来自于他修炼多年的真气,哑口无声地看着彦时秋,并不敢动作,而波斯一伙人看着彦时秋更是不平静。正好让血玲珑看到彦时秋这番举动,特别是彦时秋那句话,打动了血玲珑,想起蜀山弟子一心维护天下和平,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听彦时秋的话,放下之前,重新做人。

彦时秋正和掌柜聊得深,刚想问问掌柜有没有见过大理寺的人,只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回过身,是那个金发女子和一位汉人。波斯人金发碧眼,很难从长相中分出个年龄,倒是旁边那位穿着波斯衣服的汉人可以看得出有三四十岁。汉人尊敬地伸出手想和彦时秋握手,可彦时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握手之礼,愣在那硬是不动,汉人似乎明白什么连忙抱拳问候:“实在失礼,我在波斯快十年了,几乎忘了礼仪,请大侠莫见怪……我叫秦比利,这位是我家小姐米雪芙女士。刚刚多得大侠相助,才化解矛盾,我家小姐想请大侠到移步,请大侠品尝波斯的美酒。”

彦时秋看了看这两个人,摇了摇头:“不必,请回。”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跟掌柜聊。金发女子和她的翻译下人知道没趣,悻悻离开。

…………

第二天出门,沿着安溪离开。在安溪里购置一些路上的干粮和饮用水之后,彦时秋又见到这一小队波斯商人,同时也见到那群东瀛人尾随着。那个叫秦比利的下人和彦时秋对上一眼,彦时秋想了想,便走进了波斯的商队。秦比利一脸紧张:“大侠,也许是东瀛人了,今天早上我们的马匹半数腹泻,我们怀疑是他们干的!大侠,不知你可否保护我们一程?我们愿意出很多的酬金!”

彦时秋皱眉,蜀山弟子讲究的是上善若水,从善如流,但是他已经还俗多年,早已没有当初那种雄心壮志路见不平,眼下和血玲珑回两狼山更是要紧,可事不关己也不是蜀山弟子所为。彦时秋问道:“你们此次是要去哪里?”秦比利说要去京城,彦时秋摇摇头:“我们有要事,只能送你们到苏州……”秦比利紧张的心便放了下来:“不碍事,我想这伙东瀛人不会追着我们到苏州的。”一码归一码,血玲珑问道:“那酬金方面怎么玩?”秦比利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黄金。”彦时秋看了一眼血玲珑,回头对秦比利说道:“不必,同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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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画舫第一天如此爆满,座无虚席也是想象之中。只是这画舫不必地上,人多了可要沉船,仅是限定一百五十的招待人数,而头一天晚上的位子可是价高者得,来的全是青城的有财势之人。文大人和何秀才没有意外地来尝尝鲜,赵大公子赵子敬和孙大公子孙博文更是不例外地在船上风流了一晚上。第二天……

天赐刚醒来,只见候湘玉已经准备好了一盆温水给他洗漱,笑了笑走过去用肩蹭了蹭候湘玉。候湘玉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少爷请自重点!”天赐不乐意道:“别生气嘛~我也就在这呆一天,毕竟画舫新开张,得有个人坐镇,招待一下那些达官贵人嘛!”候湘玉还是嘟着嘴气鼓鼓地:“哼,说的好像很不情愿!”

天赐洗了把脸,少了那点轻佻,认真道:“别闹,找我什么事?”候湘玉捏着秀发把玩,背对着天赐:“你的老朋友赵公子和孙公子叫你去喝花酒。”天赐苦笑,感情这些天下来候湘玉还没清楚自己和那两位公子什么关系,便给她解释了一番,可候湘玉还是不信,天赐无奈:“既然如此,你陪我去好了,也省的我过多解释。”

你想摘冬天的雪梅,就不能同时摘到夏天的菊花,必定是有舍有得。天赐可不想因为这艘画舫给候湘玉带了什么坏印象。带上候湘玉,天赐便去找这俩贵公子。下了楼梯拐了好几个弯,从上层船头到中层的船位,天赐终于来到赵子敬和孙博文订的厢间。

“哟哟哟,孙公子和赵公子可是春风满面啊,想必昨晚也是好生消遣了一番可是?”天赐一进来就往赵孙二人身上泼酸话,身后候湘玉脸红心跳,却是噗嗤一笑。赵孙两人也是哈哈大笑,起身迎天赐。三人客套几句之后,天赐拍了二声手掌,厢间的帘子拉开,玲珑已然坐在里边,双手灵动,便是一阵琴音缭绕。

“我说宋公子,你这画舫虽是人间仙境,可大费周章换新除旧,想必名字也早有改定了吧?”赵子敬也开始酸天赐,“莫不是依旧叫得月舫这个晦气名字?”天赐似笑非笑:“赵兄说的极是,这画舫的确得改改这晦气名字。不知两位仁兄有何意见?”

“我看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何不称之为应春舫?”

“不不不,琉璃姑娘琴音如此妙绝,不如叫琉璃舫!”

一时两人争论不休,天赐打断他们,想了想:“两位仁兄莫为这一个名字坏了和气,依小弟看来,不如叫香玉琉璃舫?”凭赵孙二人怎么想也不知道宋天赐在想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赞名字起得好。身后的候湘玉心头一暖,知道“香玉”指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湘玉。而琉璃并没有对这名字有多大的反应,依旧和音绵绵如两岸黄莺啼鸣。

天赐这一来可不是为了和赵孙两人瞎扯掰些什么,只不过就是想找个机会给湘玉和琉璃表个心意,让她不要瞎想把自己当成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起码回去了要是唐雪莹问起来,就算她俩说的话雪莹不信,倒也不会说自己坏话。掰扯了些闲话,天赐也就告辞,毕竟白天穿上多人活动,造成些摇晃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

下了船,天赐径直去到文之武的府上。

“是宋公子啊!昨晚老夫酒力不胜,可劳烦宋公子费心照顾了。”

“哪里话哪里话!文大人这些个天尽心尽力查案办事,能招呼文大人是晚辈的荣幸啊!”

两人客套几句,文之武也开门见山问天赐来因。天赐便道:“不知道文大人对这案子是否有头绪?”文之武打开札记,说道:“据大理寺的札记记录,血玲珑犯案习惯里没有用****之药的记录,但也不能证明雷大人的死与她无关,老夫已经上报雷丞相……”文之武提到雷丞相的时候,候湘玉正好给天赐递茶杯,一时控制不住茶杯底儿和碟子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天赐见状,连忙瞪着候湘玉责骂:“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文之武可没见过天赐发脾气,连忙提醒他冷静,接着说……天赐见候湘玉双手互相捏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又看了看文之武,见文之武低头念着札记,伸手握住候湘玉的手示意她冷静。候湘玉轻轻地点了点头,站到天赐身边听文之武说话。文之武大概的陈述了一下案情的进展,然后说到他已经给雷东海写了信,说有可能是血玲珑杀的雷太平。宋天赐听到这里就放心了,心想雷东海知道血玲珑是嫌疑犯,肯定会去找她麻烦,这变相也是帮了自己一把,倒也不担心血玲珑会有心思回来找自己麻烦。天赐想到这便对文之武说:“不用想了,肯定就是血玲珑杀的雷太平雷大人,文大人你赶紧写信给雷丞相,我想雷丞相要抓血玲珑也不是个难事,也算是加派人手缉拿通缉犯!大人你觉得怎么样?”

反正凑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能抓到血玲珑对自己人生安全来说毕竟比********更有保障,就算没抓到,起码也能让血玲珑把注意力放在雷东海的身上,对自己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天赐赶紧教唆文之武给雷东海写信。文之武毕竟是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一看天赐翘起尾巴就知道天赐在想什么,哈哈一笑,也没说什么就同意了天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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