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与叶林,当即走出云海殿,神情极为紧张,当既朝这夸张的笑声传来之地瞬移而去。
就在此时,丘之貉这炼丹阁的阁主,来到云海殿门口,挡住孟凡与叶林,神情中略有怨色,也不行礼,直接开口出声道:
“往后我幻宗之修与人博杀之时,怕是不需疗伤丹药,修炼遇到瓶颈之时,也不需要丹药,脱凡不成的弟子,寿元即将枯竭之时,亦不需要……。”
孟凡见此稍稍一震,倒是不拘于丘之貉未向他行礼之事,只觉丘之貉这怒气冲冲的怨言极为无厘头,孟凡眉头微皱,亦是不解,因这炼丹阁也只刚组建,而丘之貉也是阁主,且筹建之时亦甚为上心,此时为何如此,随即开口道:
“丘阁主,莫非我与叶宗主有何事处置不妥?”
丘之貉更是满脸怒气,当即不屑一顾的回道:
“确实不妥,这炼器阁与我炼丹阁同时建立,为何他炼器阁得无尽难寻的珍贵材料,而我炼丹阁……。”
叶林当即憨憨一笑,和声安抚道:
“丘阁主莫慌,这药草供应还需时日,叶某定会尽快想方设法办理。”
此时那狂傲的笑声又传来,孟凡顿觉此时不可过多纠结丘之貉之事,当即面露焦急之色,出声道:
“这突如其来的狂笑之声,也不知何人如此嚣张来我幻宗挑衅,我等还是速速前去查看,丘阁主且放宽心,这药草之事我孟某定极力去办……。”
“哼……。”丘之貉当即面色不悦拂袖而去。
孟凡与王林此时也顾不得丘之貉,因那狂笑之声又起,不过声音稍小了些,但依旧清晰可辨乃炼器阁方向。
纵身一跃几个呼吸间,便看见炼器阁所处的山峰顶端,有一人拿着一把大刀,甚为嚣张桀骜不驯的仰天狂喜,并击出一道道刀气,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痕迹,而这刀气只平行向上,并为伤及一草一木,而这人便是张铭山。
“张阁主,莫非疯了不成?”
叶林一见此景并未作细查,只满目不可思议之色,因见在半空中另一处的谷镇山亦竟是满目欣喜之色,当即飞到谷镇山身旁,这般询问道。
而谷镇山身旁的王炳智亦是微露欣喜之色,倒是孟凡来此之后,一直目光停留在张铭山手中的那把刀上,稍作查看,便似有明悟,谷镇山当即笑颜回道:
“叶宗主,我炼器阁机缘巧合之下于前一刻,炼制出一柄无限接近极品的上品法器大刀,张阁主他正在试刀……。”
“哦。”叶林当即一惊,顿生满目欣喜之色,而孟凡已是一步跨向张铭山身旁,取出一把上品飞剑,道:
“张阁主不妨持此刀与我对峙一番,以察此刀的锐利之处。”
“啊……。”张铭山稍愣,才爽朗又道:“那属下便出刀了,副宗主阁下且小心……。”
孟凡淡然一笑退后数丈,张铭山扬起手中的大刀稍稍迟缓,见孟凡已举着剑摆开了架势。
张铭山手中的大刀突兀的朝孟凡落下,银色的刀气无限化实,只似一柄无比巨大的刀,电光火石之间就要将孟凡劈成两半。
这一幕让在场几人纷纷诧异,甚至要动手迎击这一刀,以免伤了孟凡,但无疑不可如此去做,否则副宗主孟凡的颜面何存,而众人悬着的心,顷刻间便已放下。
孟凡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只觉此刀甚为锐芒,毫不迟疑,举起手中的剑一击迎上,这是一把普通的上品飞剑,而孟凡随便一击都能达到人剑合一的状态,这一剑同样的壮观无比,淡青色的剑气,在半空中无限变大,同样化实。
顷刻间“轰”的一声,刀光剑影撞在一起,而后顷刻间各自溃散,而在半空中炸出的灵力波动传来的反震之力,让张铭山直接后退一步才堪堪立定,孟凡虽在半空中纹丝未动,但同样不好受,这反正之力通过剑身,传递到剑栟处,让其握剑的右手虎口发麻,传来痛感。
而下一瞬,孟凡手中的剑竟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孟凡当即一惊,而后甚为不解,随即飞到张铭山身旁,取来大刀仔细端详,见其刀刃处在刚刚的对弈中,竟无一丝痕迹,而自己的剑已成两截,只觉若是与人拼杀中若遇此怪事,那岂不是必死无疑,孟凡当既道:
“同是上品法器,差距如此之大,这是为何?”
张铭山当即露出极为高傲的神情,不屑的回道:
“副宗主阁下,你手中的上品飞剑,在我与谷兄眼中不过是中品法器而已,滥竽充数之物,岂可与我这真正的上品法器正面对弈,哈哈……。”
孟凡见张铭山如此解说,更生疑惑,随即出声问道:
“哦,烦请张阁主为我细细道来,这世间上品法器大多如此,为何在你与谷兄眼中只是中品?总不至于天下修士都辨别不出品阶才是。”
谷镇山突然一跃而至,来到孟凡身旁,见张铭山太过傲慢,有不敬副宗主之嫌,当即喝道:
“你这鲁莽的家伙,怎可如此语气对副宗主阁下,还不闪向一边去。”
“呃……。”张铭山一楞,回想自己刚刚所为,实属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当即朝孟凡躬身行礼,满目歉意的出声道:
“副总主阁下,属下一时得意忘形,还请恕罪。”
孟凡倒是只觉张铭山真性情使然,只是对其他宗门的法器品阶的不认同而已,并非对他这个副宗主有不敬之意,当即笑颜回道:
“哦,无妨,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谨,只这上品法器的区别,到底是何?还请张阁主为我解说一番。”
张铭山还未出声,谷镇山怕这张铭山不懂收敛,又顶撞了孟凡,当即抢先一步开口道:
“副宗主阁下,还是由我来解说吧,这世间所有的上品法器只要是近千年来所凝炼而出的,几乎都是伪上品,倒不是其他宗门炼制不出真正的上品法器,实属异石难寻,无奈之举,如这太乙精晶与赤炎石,在东域大陆已是极少……。”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阁主,如此欣喜,如入癫狂之态,往后有此利器,我幻宗强大之时指日可待,甚好。”
谷镇山当即又回道:
“我与张阁主,能炼制出此等法器,实乃托副宗主之福……。”
就在此时,孟凡面色突然变得悠然严肃,散发出一股威严,朝张铭山轻喝道:
“张阁主,你过来。”
张铭山顿时浑身一惊,暗道不好,定是自己太过傲慢,引得副宗主大人不欢,于是战战兢兢的缓步立于谷镇山身旁。
“你可知错?”孟凡随即又肃言道。
“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对副宗主阁下傲慢无礼。”
“错不在此,你且思量过后再回话不迟。”孟凡冷声道。
“呃……。”张铭山顿时愣在原处,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稍思之后,仍是不解,当即望向谷镇山,而谷镇山也只微微摇头,以示亦是不解。
孟凡见此,只得缓声问道:
“我幻宗实乃刚立宗门,势单力小,你觉得是否应该收敛一些?”
张铭山当即回道:
“当是如此,否则莫说大门派,就是一般的中型门派,也可顷刻间毁了我幻宗。”
孟凡面色忽然阴沉,接着说道:
“但你如此狂傲,竟立于半空中法声大作,怕是数十里之外,都听见你狂笑之声,若每隔三五天你如此闹上一回,你猜其他宗门会做如何感想?”
孟凡见张铭山低头不语,谷镇山亦是有些面红耳赤,随即孟凡又开口道:
“必会派人来我宗打探,而后强压我宗,以极小的代价强行购得上品法器,你又能如何?”
听完此话,谷镇山与张铭山浑身一惊,双双躬身向孟凡道:
“属下知错,愿受副宗主之罚。”
孟凡随即冷言道:
“当是要罚,两位阁主于明日禁言一天,届时我会派人盯着,若是多言一句,再罚一天,两位可愿领罚?”
“啊……就如此?”张铭山睁大了眼睛惊呼一声,只觉这处罚实属太轻,而此时谷镇山却是怒眼瞪向张铭山,“你要抗命不成?”
“我……。”张铭山憨憨一笑,然后一旁不语。
孟凡此时忽然朗声道:
“炼器阁两位阁主听令,往后炼器阁所有产出,仍以其他宗门标准分出品阶,而我等产出的上品皆刻上无品二字,且无故不得示人,以免为本宗引来祸端,切记。”
“属下谨遵法旨……。”张铭山与谷镇山同时回道,但这二人神情中稍有些不悦,只觉强大的法器只有在世间绽放光彩,才能体现出他二人的才能与价值,若是封存,那炼之毫无意义。
孟凡见此,忽然面色稍稍舒展,不在肃穆威严,而是淡笑出声道:
“两位阁主不必憋屈,我等只是闷声发大财而已,待本宗稍有些实力便不需如此谨慎……。”
“副宗主英明,属下明白。”谷镇山当即回道,张铭山却是在一旁不语,神情中满是无奈,而孟凡所言又确有道理,让其心悦诚服。
孟凡此时忽然淡淡一笑,目露欣慰之色,取出两片婆坨花瓣,以术法将这两片花瓣送予这二人眼前,这二人顿时一惊,不知是何物,而孟凡随即出声道:
“两位阁主,此次凝炼出如此神兵利器,特赐百年寿元,以做嘉奖。”
“呃……。”这两人惊呼一声,错愕在半空中,都未见过这婆陀花瓣,以为这是可控人心神的邪物,这二人顿觉羞愧难当,面赤耳红。
……
服用之后,一丝清凉之感,顿时让这二人浑身舒爽,而后这二人的面容竟有了微弱的变化,瞬间稍显年轻一些。
彼此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震惊,而更为震惊的是眼前的副宗主竟会有如此逆天之物,且毫不吝啬赏赐予他二人,顿时齐身跪向孟凡,极为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