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震霄当年是以佛魔道三宗之力才将其镇压,如今虽说这庄羽扇没有十足的南震霄功力,可是单凭这六成功力竟然也将魔神境界的谷雨河弄得束手无策,恐怕整个魔界不会有人是庄羽扇的对手了。
这时谷雨河将剑刃放在手心,然后将整个剑向下压,忽然一股强大的压力骤然而至,庄羽扇的背竟然弯成了一个直角,那压力就像是一把大剑一样,庄羽扇自然不会任其宰割,他双足运气,他那扭曲的腿竟然慢慢地直了起来,而谷雨河那压下去的身子也被顶了起来,此时谷雨河的唇齿已经被血水染红了,显然他已经的力量已经到达了顶点,而庄羽扇的力量竟然还在增强,砰!谷雨河手中的剑竟然断了。
谷雨河连压箱底儿的法术都用出来了,可是效果却是没有任何效果,庄羽扇毫发无伤,竟还在散漫地摇着扇子。
这时谷雨河大喊道:“刀来!”
赵之贵立马解开了乾坤袋,可是辟焰刀插在土里,赵之贵总不能将刀连土一起搬过去吧,这时谷雨河举起了手,土里的刀突然燃起了火焰,然后飞到了谷雨河手中。
“以刀为焰,散焰为刀!竟是辟焰刀!你怎么可能... ...”,庄羽扇望着辟焰刀,满脸惊恐地望着辟焰刀。
谷雨河笑道:“南震霄都拔不起我怎么会拔起是吧。那今日就让我告诉你,这其中的道理!”
忽然辟焰刀外的橘色火焰变成了红色,这时谷雨河双手握刀,一股强势的热浪吹掉了庄羽扇头上那顶青乌帽子,梳得整齐溜光的头发顷刻被吹得散乱不堪。
这时辟焰刀竟然分出了第二把,接着二分为三,如此推演,刹那间如同汪洋的刀影出现在了庄羽扇的眼前,庄羽扇立即筑起了三层防护法术屏障,这时谷雨河将刀向前一挥,那些刀影就像是寻到猎物的鲨鱼一样扑向了庄羽扇。
庄羽扇的屏障竟然在到刀气触碰到的时候就破裂了,三层气罩不堪一击,接着庄羽扇便被这火红的汪洋所吞噬了,这时谷雨河才收了法术,而辟焰刀也重新长满了铁锈。
烟雾散尽之后,庄羽扇仍旧站直挺挺地站着,可是他的衣服什么的都被割破烧焦了,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乞丐似的站在谷雨河面前,这时他拿出了那把已经被烧得只剩下骨架的扇子扇了两下,声音微颤着说道:“这到底是刀还是剑?”
谷雨河走到他面前,然后将刀放在他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这次不会再放过你了!”
谷雨河的拿着刀在庄羽扇的脖子上过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庄羽扇的脖子瞬间喷血而出,他瞪大了眼睛嘴角稍稍抖动了一下便倒下身去,他死了,谷雨河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时他将刀别在身后,从怀里掏出了一片白巾擦去了嘴上的血,他底下头朝着庄羽扇啐了口唾沫,轻蔑地说道:“也不过如此嘛。”
正当他转过身想要向魔王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地上庄羽扇的尸体竟然再次变成了羽毛,而这时四周传来了尖锐的笑声,谷雨河赶紧将辟焰刀拔出来,然后向四周望了一眼,但是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了,那声音似孩童却又似老人实在难以辨认,“剑魔谷雨河的厉害老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不过我们的厉害你还未见识过吧,不用担心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对了还有件好事儿,你刚才费尽法力杀的庄羽扇,只是一个傀儡... ...”
这人的话无疑对谷雨河是个不小的打击,刚才自己拼死拼活杀的竟然只是一个傀儡,这换做哪个强者都接受不了,而那个幕后之人恐怕实力非同一般,连魔神境界的谷雨河都能耍着玩,除非他已经是圣贤境界,但是凡是登圣的人都去太和境了,不可能再对凡尘有所留恋,而这个人显然是圣莲教中的掌权者,所以他定然不会是圣贤,但不是圣贤又有圣贤般实力的人天下难出其二,恐怕这人的意图不单单是魔界。
谷雨河在梵城外僵立了许久,若不是魔王带人来参拜的话,恐怕他会一直站在那里。
剑魔谷雨河一直都是魔界人民尊崇的英雄,就连魔王和钟子期见了也得下跪磕头,不过谷雨河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平生在乎的只有吃的和剑,别的只是他眼中的一颗老鼠屎,这不,趁着魔王他们埋头参拜的时刻又消失不见了。
... ...
临走前他将生锈的辟焰刀插在了梵城之外,然后留下了一句话:刀在则城亦在,老人小子勿动耳。
魔王同钟子期先后试着拔了拔,可是怎么也拔不动,不过这刀也得亏了南震霄将刀上的一片精华所剥落,刀失了神韵,否则凡是碰到刀的人恐怕早已沦为土灰,就算是谷雨河恐怕也会落得和南震霄同样的下场。
但是这刀在梵城外始终不是个办法,虽说没谁能够拔起来,可是难以确保像刚才那些疯子不惦记,于是魔王连同钟子期在此设下了禁生阵,这个阵虽然只是普通的禁制阵法,可是却能抵挡住一切生物的进入,其实这更像是一个充满毒瘴的圈子,这种毒是来自雪峰上的奇龈草,这种草能食用,不过若是将其放于阳光下曝晒,那便是剧毒之物,不论是什么修行境界的人,只要是生物他总得呼吸吧,这玩意儿就是引起呼吸道肿胀从而导致窒息。
这次的事件再一次的让魔王他们明白,这魔界的天是要变了。
回到魔堡,庆功宴过后,钟子期和魔王坐在房顶上望着这仍然繁华的魔都,他们对这个美丽的地方的回忆太多,他们不忍心让这座和平的城市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可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莫说他二人,就算五大魔王都凑齐了恐怕也是挡不住圣莲教,虽说现在谷雨河回来了,可是他来去无踪的又怎么能及时保护得了这一方百姓。
“子期兄,你说圣莲教卷土重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至今还未倾力而来究竟是为什么?”,魔王提着酒坛子,两腮已经渐渐红润了。
这时钟子期夺过了魔王手中的坛子,然后猛地灌了一口,“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想要重建圣莲教吗!难道现在的魔界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法宝吗?”
钟子期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魔王,他倚在瓦片上,严肃地说道:“启明珠。”
“啥?启明珠,怎么可能,启明珠?启明珠!”,忽然钟子期意识到了什么,魔王这句话将他的惊醒了。
启明珠是魔界建立之初,第一任魔王用以建立魔界的法宝,也可以说现在魔界的所有美丽的风景、房屋、道路都是由这一颗小小的珠子构成,这个珠子被安放在双月井的锁龙石狮上,若是一旦被挪动,这魔界的一切也将沦为飞灰,人们将再次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这个启明珠就相当于太阳系中的阳的身份,这魔界的引力、光明、温度、时间都由其决定,同时这个启明珠也是炼器时最好的融合剂,如若圣莲教要铸造什么惊世骇俗的法宝,这个启明珠定是首选之物。
这样想来确是有些细思极恐,这下可警醒了两人,于是两人即刻将这将事情通知了其他三大魔境,可是这样的猜测毕竟没有成为事实,其他那三大魔王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就光是那些怪物都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启明珠,况且这个启明珠在满是毒虫的双月井中,千万年来那么多想要得到珠子的人都丧生了,难不成圣莲教还异于他们吗?
可是钟子期和魔王还是放心不下,于是他俩连夜去了鸣凤山,从空中向下望,这山已经全被杂草遮得一干二净了,连路都不怎么看得见,不过这也证明了一件事,这里肯定还没有人来,也就证明了启明珠肯定还是安全的,不过当二人走到井口的时候却发现这井沿上有新鲜的血液,看样子应该是两三天前留下的,果不其然,一切正如魔王所忧虑的那样,启明珠却是被惦记上了,不过万幸的是这人还没能下到井中去,按照井壁上的青苔痕迹上看,这个人应该只下了半个身子便被里边的毒虫给咬伤了。
不过此人虽未得手,不过他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于是钟子期和魔王便用通幽镜将井的情况发给了其他三大魔王,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行后,终于连同魔王开启了传送大阵,他们五人共同围着这口井施法,在井口设下了五象封印,一共有五层,由五行之序排之,一旦有人触动了第一道封印,其余的几道封印便会以五行相生的原理修复被破坏的封印,也就是会一直循环去冲第一层封印,这玩意儿就跟鬼打墙似的。
并且为了保险起见,钟子期还在此伏下了九音断魂曲,此琴音能够令闯阵者心神错乱,愈加执迷,这特点倒与五象封印恰恰相同,相信到时候会有奇效吧。
然而等了一月之久,双月井和各大城镇都没有再出现圣莲教,这教似乎又消失了一般,不过这些魔王倒是没放下戒心,毕竟他们要护佑一方百姓的安危,身系重任哪里敢有任何的懈怠,不过这个圣莲教却是有些折磨人的心态,这一周里这个魔界没有一个人是吃好睡好的,不过除了一个人,那就是赵之贵,本来魔界的危急存亡就与他无关,他们灭了正好,到时候赵之贵还可以把剿灭魔人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但是赵之贵现在也开始急了起来,因为天帝给的日子快到了,他要是再想不到办法将辟焰刀销毁,恐怕他得烂在这危机四伏的魔界了。
就在大家都放松下来以为圣莲教不会来的时候,东魔境来了十二个奇怪的家伙,这些家伙个个身披青色袍子,粗厚的围巾遮住了脸,只留得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睛在外头,他们的脑袋上都缠着相同的白色头布,他们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胸口的衣服都敞开着,并且胸间都有一个很色的莲花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