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吗?那个声音!”赵之贵将耳朵贴近地下问道。
小玲直接拍了一下赵之贵的脑袋,然后指着神像说道:“这还不明显吗?”,赵之贵将瞳孔移向了神像,那神像下边竟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赵之贵的经验谈之,其下必定有怪物。
赵之贵又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便走到了神像处,神像底下有个莲台座子,而那诡异的光和声音就是从座下的缝隙里散发出来的,赵之贵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圣母娘娘,小子今日无意冒犯,得罪之处还请娘娘勿要责怪... ...”
哗啦啦,赵之贵祷告这会儿功夫小玲实在等不了了,于是推开了神像,神像下边是一个阶梯,阶梯上满是灰尘,似乎很久都没有人走过这条道了,而当神像被推开那一刻,那光从甬道里散了出来,尽然压过了赵之贵的神光咒,将整个大殿都染成了橘黄色,而那凄厉的叫喊声也愈加明显。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玲自然首当其冲,走在了前面,而赵之贵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这时插在地上的天干剑忽然有了异动,竟然快速飞进了甬道,这下赵之贵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下了阶梯后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进入甬道后血腥味竟然淡了,这甬道与枯井下的那个差不多,只是这个甬道没有那使人出现幻觉的东西罢了,越往深去,甬道便越加窄了,只能有一人单行通过,而且岩壁上还有许多爪痕,看着有些瘆人。
这窄道两边都环着细细的水道,里面的水接近干涸了,但是却有小鱼儿在里面游动,看到这些鱼儿游动赵之贵就放心了,毕竟只要有生物能在这里存活便证明了这里的空气和水源是无毒的。
“啊!”小玲一声大叫,将赵之贵直接吓倒在地,赵之贵向前喊道:“喂!臭丫头!你在哪呢?出什么事了?”,小玲没有回应,接着小玲又发出了欢笑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赵之贵肯定选择明哲保身,撒开腿就往后跑,可还没跑出半步,小玲突然喊道:“赵之贵!你快过来!我找到辟焰刀了!”
一听刀找到了,赵之贵更加笃定这是一个圈套,一件魔界至宝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找到,赵之贵坚信自己一定是又中了幻觉,于是连连抽了自己俩耳刮子,那清脆的声音只能说明一件事,赵之贵的脸真的很疼,并且这件事的的确确是真实的。
此时赵之贵脑中又迸发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臭丫头中幻觉了?”,赵之贵蹲下身子在地上胡算了一番,然后得出了结论:“没错!臭丫头的意志力那么薄弱肯定是中幻觉了!”
这样一来又摆在赵之贵面前两个选择,要么去叫醒小玲,要么自个儿逃出去。人生中总是充满各种选择,我们无论选择哪一条,接下来的路都一定不会好走。
赵之贵也明白,没完成任务,自己回去年终奖铁定是没了,若是不将剑找回来自己这仙生就没了。要是进去的话,里面肯定凶多吉少,说不定就交代在那里了,哎~横竖都是个死,那还不如做回英雄呢,终于,赵之贵勒紧了裤腰带儿,往前走去了。
... ...
约莫一刻钟后,赵之贵终于出了甬道,甬道之内是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室里除了碎石块之外就只剩下中央那棵灰色的大树了,大树没有几片叶子,树上用铁链绑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塑像,而这女人头顶那正在散发着烈焰的就是壁画上面的辟焰刀。
“人渣,你可算是来了!瞧见没有,那上面的就是辟焰刀!”
小玲不说这话,赵之贵还真没注意到小玲在这里,而天干剑终于规矩了,直端端地立在地上,赵之贵害怕再生事端于是将剑封进了鞘里,并且还连打了五六个死结,然后又试着扯了好几下,觉着没差后才又将剑背回了背上。
忽然赵之贵一个箭步飞上空中,他想此刻拿下辟焰刀,可还没碰着辟焰刀呢,衣服就被那刀上的橘红色火焰给烧着了,赵之贵立即退了回来,在地上打着滚才将火给熄灭了,看到这一幕小玲捂着肚子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莽夫肯定会着急取刀而被烫伤的!果不其然!”
赵之贵抖着身上的灰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的?”
小玲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我刚才还... ...”,幸好小玲及时刹住了嘴,否则自己刚才也和赵之贵做了一样的蠢事就说出来了,但是这一切逃不过赵之贵那聪明锐利的眼睛,赵之贵目光如炬地盯着小玲说道:“说!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原来赵之贵并没有看出小玲身上的猫腻儿,还以为这是小玲本就知道的呢。
“啊!”,这时树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赵之贵和小玲立马开始认真起来,四目齐向树上,“你看见没?”赵之贵小声问道。
小玲咽了下口水,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塑像,耸了耸鼻子回答道:“好像... ...好像那个塑像在动,而且那声音的确是个... ...”
咔咔,忽然那个塑像开始碎裂,而那啼天哭地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此时一个鲜活的女人露了出来,只不过这个女人仍然被树上的铁链所缠绕着,这女人虽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可是仔细一看,那脸蛋确实生的精致,细长的眉毛并没有被脸上的污渍所玷污,一双凤眼含情脉脉,无时无刻不在吐露出她的可怜,微翘的鼻尖下是一张干裂的嘴唇,她俩眉毛一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摆在赵之贵眼前。
赵之贵是个心软的家伙,可不是个色家伙,他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慢慢走上前去,咳了两嗓子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你为何在此啊?”
那女人可怜巴巴地望着赵之贵,干裂的嘴唇慢慢地敲合起来,“这位公子,小女是被一个怪物抓来的,它将我囚禁在此,还想... ...还想要我做它的夫人,我宁死不从,才被它用锁链给捆了起来,呜呜呜。”说到这时那女人竟哭了起来。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它还想逼良为娼不成!”赵之贵愤怒地说道,这时小玲笑道:“逼良为娼!是这个词儿吗?你个渣,拽什么文词儿啊!你最好小心点,别被她把魂儿勾了!”
赵之贵细细一想还真是用错了词,于是擦着拳头说道:“不管怎么样!它想要霸占这位美丽的小妹妹就是不对!今天就让我给它点color see see !”
这时那女人似乎有点着急地说道:“不用了公子,只要你将我放出来就行了,我也不想造杀孽... ...”
“小妹妹的心肠真好!那好我就放过它,那就先给你松绑吧!”,赵之贵虽然嘴还能说出话来,可是眼睛已经丢失了瞳眸,那是主管心神的东西,一旦被蒙蔽那便是丢了心智,任人操控。
此时赵之贵竟不由自主地往大树那边走去,像中了邪似的,任凭小玲再怎么喊叫,他始终向前。
终于他慢慢悠悠地来到了树下,这时那女人说道:“公子,你帮我将背后的锁链打开如何?”,赵之贵照着女人说的做了,可是怎么也扯不开,这时小玲突然冲了过来,直接给了赵之贵脸上一个五指山,可是赵之贵仍然没有清醒。
那女人忽然一挥手,她旁边的藤枝便犹如手臂一样,朝着小玲伸去,小玲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五行相克,木由火制,小玲立马吐出了一切植物最惧怕的东西,然而这些藤蔓似乎不惧怕火,连绝招都没用的小玲被藤蔓给缠了起来,绑成了一条蛆状。
“这锁链太牢了,打不开。”赵之贵木讷地说道。
这时那女人生气地说道:“手打不开,你不会用刀用剑啊!你背在背上的是摆设吗!”
赵之贵这才去拔剑,可是由于自己先前打了那么多个死结,所以这会儿那剑还暂时拔不出来,这时甬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女人听到这声音,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不安,并且双眼映射出的是更多的恐惧,她盯着那黑黑的洞口,嘴里催促着赵之贵:“废物!好了没有!”
赵之贵仍然没有解开绳子,这时突然甬道里响起一阵钟声,那钟声很绵长,久久在耳中回荡,那女人听到这钟声的时候,又开始了嚎叫,此时她头顶的辟焰刀也开始散发热焰,忽然女人身上开始涌出灰色的泥巴,将女人糊成了个泥人,室内的一切又恢复了,缠在小玲身上的藤蔓也干枯死去,而赵之贵终于恢复了心智。
叮叮当当,从甬道口出来了一个身披黄金甲胄的家伙,这人长相倒也普通,就一个年人摸样,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可是它的身体却是狮子,那那大大的爪子,恐怕那甬道墙上就是它的杰作吧。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我洞府!”那狮身人面的家伙呵斥道。
赵之贵躬着腰,礼貌地说道:“这位帅气的大哥哥,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辟焰刀去对抗坏人的。”
那狮身人面长大了嘴巴,一股强大的风从嘴里吹了出来,同时还伴着一个特扎耳朵的字“滚!~”,忽然那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小玲和赵之贵抓了起来,然后丢上了岩浆之上,同时还在岩浆口设下了禁制。
扔走赵之贵和小玲后,那狮身人面的怪物再次回到了石室里,封闭了甬道,然后倚在大树上,抚摸着那女人的脸庞,泪眼婆娑地笑道:“晚风,我回来了,这次我一定可以只好你的!”,说着那怪物拿出了一个发着血光的琉璃瓶子,它慢慢将瓶子里的血红色汁液倒入了女人的头顶上,忽然女人身上的泥巴开始龟裂,而辟焰刀也出现了异动,散发出了和那汁液颜色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