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历史的功过谁能评价呢?赵爷,虽然没啥文化,可是他是人老成精,再说了,他可是看得太多的世事无常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在市场那惹了不该惹的人,他没想到那个开着高级进口轿车的靓仔会这么猛,据他的侄儿子说,连那个中央来的女首长,都得听那个靓仔的,当然,他侄儿没好意思说,那个靓仔说那个女首长是他女儿,汗!
所以,恶霸找也马上就成了“小羊羔”了,他知道,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这都是政府对他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的结果,他还没狂妄到要跟政府作对,跟国家机器火拼的那种傻比想法,他可还想多几十年好日子呢!
不靠当地政府的支持,那就没他赵爷的今天,对于这点,他是十分清楚地。所以,他极其卖力的开始执行了他侄儿子回来传达的命令,严研也清楚,任何时候,这个世界上干净不了,社会不可能没有黑暗面,不然要警察做什么呢?
事实如此,她也默认了骆林的这种做法,既然,要骆林参与这次案件,那么就得听他的不是?
王强和几个总参部的特工,那是绝对兴奋的,骆林的加入让他们更加信心百倍,骆林可是他们的偶像来的。四眼带着惊恐,混乱,害怕等情绪慢慢走回了自己家。
他知道,潘老板,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匪首潘建军,就住在他家,他再赵爷那可不敢这么说,窝藏匪首的罪名他可扛不起啊!
他只想走点小私,赚点小钱,晚点赌博的生活,杀人放火的胆子他还没有。怎么办?那就成了他从赵爷那,到回家路上的一路想法,赵爷他得罪不起,潘老板那更是个亡命之徒,更是惹不得,不然他肯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潘建军是什么人啊?那是个奸诈如狐,狠毒如豺狼般的暴虐之徒啊!他从四眼进门后的表情,就发现了他的神色不太对头。对于一向谨慎小心的潘建军来说,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警惕,不然,他凭什么搞走私这么多次,而安然无恙呢?
就算在部队里,他也没有展现他真正的功夫,只有在保命或者在做危险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展现出来。
而现在,他的第六感觉让他感觉到了四眼的不对劲,不正常,但是,他的语气却很平静,对这正好看着他的路茜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出门口看看,路茜不动声色的转过头,从桌边站起身,顺势拿了把五四手枪,悄然的放在腰后,扭着纤腰走出了房门,而四眼正好跟她擦身而过,进门而来。
“坐!呵呵……四眼兄弟!我正好要找你帮个忙啊!”
“咕咚……什么忙?潘老板尽管开口!”
潘建军心中冷笑,他感觉这个四眼对他有种畏惧,这种畏惧不是敬畏,而是对他个人的恐惧,今早出去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变了?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到这来时避难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直话直说了吧!
而四眼对潘建军现在提出的要求那绝对是有求必应的,只要他能办到的,他是绝对全力以赴的去做,这瘟神越快走掉越好。当下就连声答应啦,潘建军也不废话,拿出几叠钱,大约有几千块的样子,在桌上一推,推到四眼面前,满脸憨笑的说。
“这是……潘老板……你这是……太可气了吧?有事就说!只要我四眼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四眼也被这些钱晃花了眼,心中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完全被桌上的这几叠金钱吸引住了,暗吞了几口口水,双眼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嘴上忙不迭的答应。
“嗯!我和我朋友想去香港!你今晚就跟我想办法……钱不够的话!再问我拿……”
潘建军看到四眼那眼中的贪婪,心中的警惕暗松,要知道,如果,这个四眼表现出拒绝或者说犹豫,那么潘建军绝对会毫不犹豫得把他干掉,四眼自己也是有船的,只是他租给了别人,这个事情潘建军是知道的。
所以,叫四眼安排他偷渡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四眼也不蠢,他当然知道刚才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要是他不答应,或者答应晚点的话,估计就没命了,想到这背上的冷汗之流,现在他身上揣着潘建军给他的钱,出门找人去了。
他不敢不去,最主要原因还是他能赚到不少“好处费”!
也不是不敢去跟赵爷汇报,因为,他收留潘建军也是留了心眼的,潘建军跟他做生意,只要他不说,就免去了交给赵爷的那一份钱,这是规矩,每个在临王镇做生意的人都要交给赵爷百分之二的份子钱,要是不交,那么你的生意就做不下去,这就是保护费了。
当然,百分之2也是这些人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但是对于像四眼这种嗜赌如命的赌徒来说,他的一分钱可别那么想给其他人。
所以,他就存了把潘建军的事情隐瞒下来的心思,开始他是以为潘建军是来跟他做生意的,而且,又是深更半夜来的,应该是没人发现潘建军的行迹,但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引了个啥样的瘟神祸害到了家里,不过呢,事情也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这个潘老板还是很有钱的说。
“咦?那不是四眼仔吗?这小子这么晚了又去赌啊?”
“这小子啊!太好赌了!我看那天都会把他自己的命给输掉!”
两个站在街口阴暗处的临王镇派出所的巡逻干警,看到了鬼鬼祟祟朝海边停了不少渔船的四眼,朝码头走了过去。
他打了个小手电,高一脚底一脚的朝远处走去。两个巡逻干警也是本地人,自然不会管一个赌徒这么晚去哪,他们认为四眼也是去赌钱去了,南方这边的人,特别喜欢赌博,他们的三大特色一直延续到后世,赌博,饮茶,玩女人,这是南边这些渔村人的嗜好。
陈三,大名陈浩明,明月当空的意思,这名字起得不错,可惜还是个打渔的。
这个陈三也是四眼的赌友之一,他们经常去港澳那边的赌场赌博,不过今天四眼可不是跟陈三玩赌钱的,他是要求他帮忙呢!
“陈三!陈三!”
“兵果啊?嚎咩嚎啊!咩时候了?丢!”“是我!四眼啊!”
“喔!等等!丢你个四眼……”
四眼站在海水轻拍岸边的水泥台上面,身影鬼祟的四处张望着,四处全是一片漆黑,只有海面上水面反射这天空中微微的光线,可以看清楚四眼站的这个地方是个小型码头。
码头周围停满了大小渔船,这些渔家人,一般都是在水上生活,全家都在船上吃喝拉撒,他们这是传统来的,一直延续到后世都没任何改。
当然,象四眼这种渔民的“不孝子”,就朝岸上发展了,没在捕鱼讨生活了,而象四眼这种人也不在少数,把祖上传承下来的渔船全都包给了那些搞走私渔民以此来生活。
当然,他们自己有了一定的资金积累,也可以进货了,这样一来,这种循环就开始了。四眼缩了缩脖子,南方夜晚还是有点寒意的,毕竟,现在的季节已经进入冬季了,南方人怕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丢!四眼你小子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啊……上来……”
一艘大型的机动帆船上,亮起了一盏玻璃马灯,一张比四眼更加猥琐苍老,满是皱纹的黑脸汉子,身上批了件长袖衣服,从船舱里面,打着哈欠,一脸的不耐烦,瞪着眼睛就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看样子他对四眼这么晚来打搅他睡觉很不满意,但是,估计平时交情还不错,用脚踹了船尾得得一块跳板,木头跳板啪的一声落在了岸上,船上的那汉子示意四眼上船去。
四眼也没多说话,跳上搭在岸石上板子,走上船去。
“什么事啊?四眼?来抽根!”
陈三现在瞌睡估计也行了不少,两人一起走进船舱。
陈三当先坐在了摆着一张矮桌,光滑干净船舱的木板上铺着凉席的地面上,席地而坐,把手里的马灯放在桌上,又拿起一盒烟,从里面抽了根递给了四眼,询问道。
“呼!我说兄弟啊!你这次的给我帮个忙啊!我问你说啊,我有个内地朋友,在内地混得不自在,这不想去香港那边发展下!这里一点钱还是我给他凑的!你看够不够?”
“嗯?”
陈三也是赌徒,赌徒最喜欢什么呢?自然是喜欢赌博,但是没钱你赌个毛线啊?所以,赌徒都喜欢钱!洒着淡黄色灯光的旧矮木桌上,放着整齐的厚厚的五叠纸币,都是10块一张的,五叠那就是五千了。
五千块不少了,至少需要他运一趟货,外加自己还进点私货卖掉,还只能赚到这一半多的钱,而这次只要把四眼“两个内地朋友”,送过去,就能赚到桌上这点钱,而且,听四眼的意思,我要是嫌少还可以加钱?
嘶……这是虽然有点冒险,但是还很是值得的,不过呢钱还是加的。陈三想到这,心里已经暗下决定,干了!我丢他老母!爱拼才会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