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放晴,天空万里无云,好一派春日光景。
“卫风脚步跟上。”
“卫风手放平。”
离白虎宫不远处,大概数里有一山,山名:双剑峰。山间一腰处,有一巨石横放在此,下面还有一块空地。寻路之上便到山腰巨石地,一旁是弯曲山路,一旁则是高深危险的山崖。
一人立于巨石之上,盘膝而坐于上,腿上放一长琴,时不时弹奏两曲,吟唱几句歌词,琴音人声在这山间回荡不止。
巨石之下又有一人,手上挥剑直舞不停,头上汗滴如落雨不止。脚下旋转踏着一招一式一步一跃,好几次在山崖边上,陷些跌落摔到山崖之下。
二人皆身穿白衣,石上胸前有六道金丝,石下胸前一抹白什么都没有。 石上人是白虎宫六宫修为的张一曲,石下人自然则是他的第一个徒弟,卫风。张一曲此刻这指点着卫风的舞剑,可他却是闭着眼晴说道,好像随意在指点。
卫风也常常抬头看着张一曲疑惑,这师父一年来就一直让他舞剑。起初一剑一式卫风练得慢吞吞的,一年的日子过去,这一套基础的白虎剑诀,卫风觉得自己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了。
可卫风觉得这弹琴师父整日坐在石上,一整日眼睛都不睁一下,自己确实有些时候练得不到位,这张一曲都能立马说出自己错误。
卫风可一直不见他睁眼,曾经卫风故意练错,却中了他一石子击额,一枚石子来的快力道也大,卫风只听见“蹦”的一声响,石子就已经到了眼前,卫风被这小石子瞬间击倒在地。
卫风问道:“为何打我?”
张一曲眯眼说道:“不好好练剑!”
“你怎知我没有好好练?”
“声音不对?”
“那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教我下一套剑法?”
“等你什么时候避开这个石子,或者?”张一曲说道这,顿了顿,嘴角笑了笑。
“或者什么?”
“或者你能用剑劈开这块石头。”张一曲伸出手指,朝身下这块巨石指了指。
卫风顿时感觉这师父说的话,让他整个人都傻了。
得嘞,今年还是别指望他教我下一套剑法了,卫风心里暗暗骂道张一曲。
卫风心中骂完抬头朝张一曲看了一眼,恰巧此刻张一曲也睁开眼睛朝卫风看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卫风急忙避开视线。
“你是不是又在心中骂为师。”
“没有,没有。”卫风望着张一曲又从石头上扣下一粒石子捻在手里,连忙摇头否认道。
可惜来不及,一声惨叫哀嚎之声又在山间久久不散。
无论日晴还是落雨飞雪,二人一年来每天都老早出现在这里,山下村民刚刚天亮开门就见二人的背影已经出现在山路之上,一年来这些村民连这二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只知早上两人不论天晴雨雪之日都一如既往的出现在村子中,往双剑峰山腰巨石之处赶去。彼此会打听这两人的身份,最后知晓这两人可是白虎宫的人,在此处修炼,其中一人胸前已有六道金纹。众村民这才不在过问,任由他俩在这山间行走。太阳未出而上山,太阳未落而不回。
“老伯,向你寻一个人?”两女子出现双剑峰的山脚的村里。
“你可知一带琴少年和一带剑少年在哪?”一女子相问道。
“你们是?”
“我们自然是白虎宫的人,有事来寻求他们。”女子说道。
“哦,白虎宫的人啊,他们就在山腰巨石崖上。”
“你们顺着这条路直走上去,见一巨石他们就在上面。”
“好嘞多谢了老伯。”女子得知卫风和张一曲的消息后,连声向这路边老人谢道。
女子自然是白虎宫的掌中珠白沫,另一女子便是那日幻化宫灵兽的女子,名叫楚灵儿。
不知何时白沫与她成了姐妹,大概是她那幻化宫灵兽的手段,一只只可大可小的蝴蝶,自然夺得了白沫的爱美少女心。
二人相依为伴,同吃同睡。白沫传授她许多剑法招数,使她实力在宫中增长不少。楚灵儿也将许多有关宫灵兽和她的故乡宫灵之渊的故事说与了白沫听。一来二往,二人又年纪相仿,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路。
二人沿路寻来,白沫满眼都是卫风的身影,一路上苦苦寻找那巨石所在之地。巨石在,卫风就在。
楚灵儿自然瞧出了白沫的心思,知晓她钟情于卫风这一傻小伙。
“慢点慢点,反正他就在那,又不会消失,急什么急?”楚灵儿说道。
“哎呀就你话多,路上一直啪啪讲个不停。”白沫也回答道,向她抱怨道。
“唉唉,你这情郎在这练剑,可是我打听出来的,你现在不好好谢我,居然还敢抱怨我话多。”
“什么情郎?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小嘴,你莫以为你的小嘴在全宫漂亮极了。”白沫笑着舞了舞手说道。
“好吧,还算你说了一句良心话。”楚灵儿笑道。
“唉,白小姐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们歇一歇吧。”
“休息?你难道就不想去见见一曲仙琴的样子。昨晚不是躺床上还在说好听好听吗?怎么现在就不想去见了?”
“什么好听好听,我说什么好听好听了。”楚灵儿脸上顿时羞红,挥拳要打向白沫。白沫笑着说道:“来啊,就凭你。”
两女在这山路上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中就来到这巨石崖边。
卫风此刻剑舞得火热,步步到位,招招到点。
张一曲手指连送十枚石子朝卫风打去,卫风挥剑,捏着剑诀,一一挡去。
待到最后一枚时,卫风耳旁响起一声熟悉地叫喊。
“卫风!”
卫风一听声音熟悉,一下子走了神,额头再中一枚石子。卫风疼得立马蹲下埋头揉着额头。
白沫觉得奇怪,怎么卫风突然蹲在地上,难道是因马上要见到我太高兴了。
白沫来到卫风身边,用脚踢了踢蹲地不起的卫风。她说道:“卫风,本姑娘来看望看望你,你就不迎接迎接?”
卫风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他说道:“你好端端的不在宫里待着,你来这干嘛?”
“本小姐愿意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白沫又用脚脚踢了踢卫风,“你蹲这干嘛,不好好练剑,是不是又想偷懒?”
“谁偷懒,要不是因为你?”说着说着卫风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朝白沫说道。
白沫见他捂着额头,白沫说道:“手拿开,我看你这头怎么了?”
白沫挥手拿掉卫风的手,看见他额头已经十分肿大。白沫便连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练剑怎么额头还肿了。”
说着说着白沫见卫风的委屈模样对自己又气又怒,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灵儿也来到这里,一见卫风额头肿起,也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哈哈大笑的嘲讽,惹得卫风更加的生气。卫风挥了挥手要赶白沫和楚灵儿走。
“走走,我在这里练剑,走走。”
卫风推攘着白沫和楚灵儿。白沫突然变脸,对卫风怒眼相视,意思是:你再碰老娘一下试试。
卫风瞧见白沫凶狠的目光,便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
“本姑娘刚刚已经说了,我愿意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白沫又反手推攘着卫风。
推得卫风接连后退,任由白沫在这欺负,看得一旁楚灵儿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卫风惹不起这姑奶奶,只好捡起地上的长剑又从头练起。
“不错嘛,有几分味道。”白沫站在一旁看着卫风练剑的身姿,嘴里啧啧说道。
卫风这次专心练剑,其他的一概不理会,更不理会这一边的疯婆娘胡说八道,在卫风耳里白沫的话语全当放屁。
白沫见卫风不理会自己说话,拔出自己腰间长剑,朝卫风杀去。白沫这下吓得楚灵儿一跳,不认识的还以为白沫这是要冲上去要杀卫风呢。
白沫怒气腾腾而来,举剑乱砍乱刺,毫无章法。她的目的就是让卫风不能好好练剑,目的就是让卫风理会自己,心里一股孩子气。
“白沫你再不走,当心我伤着你。”卫风见白沫持剑冲来说道。
“笑话,你能用剑伤着我,就凭你,你且来试试。”白沫故意说道。
卫风一听这话,这还忍得了,自己已经辛辛苦苦练了一年了,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对付你应该绰绰有余。
“好啊,我来试试白小姐的剑法。”卫风说道。
“卫风别说我瞧不起你,你且看看我胸前有几道金纹?”
“呵呵,胸前?你胸前什么都没有。”卫风回答道。
白沫一听这话,这次真的怒了。几剑挥来出手便是白虎宫上等剑法,白虎飞剑诀。
“我去!”卫风大叫,自己这白虎剑诀与这白虎飞剑诀虽少一字,可不是一字之差的问题。
转眼间,卫风被白沫打得连连败退。
白沫捏着剑诀,挥着剑舞顿时气势就不一样,杀气腾腾。
先是白沫脚下步法诡异无比,脚步幻化出犹如四只腿。
卫风顿时就看傻了,这还怎么打,自己师父在,总不能开口投降吧。
白沫长剑就来面前,卫风后退不已,几欲乱了脚步。
“进东挥龙剑,黑刀取虎首。”突然远处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