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一听卫云和徐斩的话心潮澎湃,全身洋溢着一股仰慕之光。
“白公子白公子,快给我讲讲,讲讲白宫主。”卫风迫切想知道白马母亲是何方神圣。
“母亲她,”白马刚要说道。
张小北跑了进来说道:“韩大人到了。”
白马表示无奈,只有以后再说。徐斩笑道:“卫风兄弟,以后是白虎宫的人了,以后慢慢了解慢慢了解,不急不急。”
卫风见此只好作罢,眼神凶狠埋怨到张小北的到来。
张小北挠挠头,环顾四周刻意避开卫风的眼睛。
卫风大喝一声:“张小北拿命来。”
“啊!!!”张小北见卫风来打,转身就跑。
众人知是二人玩笑,一边纷纷大笑一边赶往大厅中拜见宰相韩特。
徐斩带着众人来到厅里。
只见厅上左边坐着一位比徐业年纪稍小的老者,面容红润目光如炬,额下一束茂密的白胡飘在胸前。白马等人看罢,猜想这位肯定是东渊宰相韩特。
厅下左边还坐着他们的老熟人王腾,徐业徐母陪坐在白舞一侧。
白马等人还未入门,就听见声音传来。
“白马、沫儿你们两个可给徐老将军惹了多大的麻烦。”声者正是白马生母,白虎宫之主白舞。
卫风先前听他们说起就白虎宫之主感到好奇,进门就忍不住抬头看去。一位身着胜雪白衣的女子正坐在韩特右边,二人皆居上位。卫风看去,女子白皙细腻之脸似玉,目光冷清如静水弯月又泛着些许温和,长发乌黑如瀑,只可惜鬓角处却生了几缕白。
卫云余光看到卫风失了礼,轻轻拉了一下,让他低下头来。
几人来到厅前,徐斩带着他们刚跪下行礼。厅上韩特说道:“徐斩小儿,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徐斩也先是顿了顿看了一眼父亲徐业。徐业下坐一旁也朝他点了点头,暗示他朝着韩特说的做。
徐斩只好作罢,站立起来还是躬身行了轻礼,礼罢站在了徐业一侧。
厅前只剩白马四人,只见白马、白沫扑通一声朝白舞跪下,卫云卫风俩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说不跪了嘛。
众人看着卫云卫风俩兄弟,跪还是不跪。
“云兄,风兄弟这位就是我的母亲。”白马轻声转头提醒道。
卫云和卫风便双双跪下来。
“白马他俩是何人?为何跪我?”白沫望着卫云和卫风说道。
“回母亲,他俩名叫卫云、卫风是同胞兄弟。他们也是我的好友曾救我性命,现在想入白虎宫。”白马回答道,说明卫云和卫风的来意。
“想入我白虎宫?”白舞说道,“那他俩是什么来历?”
这句话就把白马难住了。云兄他们已经被不雁谷除名了,不知道该怎么说道。
白马话到嘴边说不住,身后卫云说道:“我们无名无派,路过之时只是出手相助。”卫云心想:面前这面的宫主不是面善之人,怕是不会因为救过白马就能轻而易举地进到白虎宫,传出去岂不是落了白虎宫威名。谷主早已吩咐过,不能再提不雁谷的名号,便如此说道。
“噢,无名无派?”白舞看着厅下卫云道,“好罢你们先行起来吧!”
“呵!无名无派来路不明的小子就想进白虎宫,岂不是坠了白虎宫的声名。”韩特也说道。
徐业等人想欲言说出卫云卫风的出处,但知晓他们被逐出不雁谷怕是另有隐情便不在多言。
众人知他是宰相也不敢回应,也正应了卫云心中所想。只有卫风心中嘀咕道:这老东西回头揍他一顿,把他胡子烧了,敢断了老子的去路。
“姑姑,你怎么也在这?我们会很快回去的。”白沫装弱说道。
“怎么我还不能来吗?你们这一次大闹无泪原,又闹靖州城,还差点打伤前来办事的王统领,给徐老将军家添了这么多麻烦。难道我还不能来?”白舞看着白沫好意思地在那问,马上劈头盖脸说道。
“她胡闹,白马你身为哥哥你也跟着一起胡闹。是不是翅膀硬了就在外面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了。”白舞继续说道。
“白宫主,此时我也是奉陛下密令秘密行事,也是我考虑不全也白公子等人生了误会。”王腾说道。
这一话白沫一听:误会,敢情我被摔晕过去是假的。当场想要开口说道,却被白马拉着不让她解释。
“白宫主,斩儿和白公子从小玩到大,我们把白公子也看作自己的孩子,哪里添什么麻烦,无妨无妨。”徐业也说道。
白舞听着二人为他们开脱,便渐渐消了怒颜。
“白马,沫儿你们是谁打伤了王统领!”白舞又看着两人轻声说道,可心中却无比欢喜,蓝就行教的徒弟也就那样。
白马和白沫听着她这突然的一问,打伤王腾难道我们还有向他赔罪?那晚可是他把我们打惨了。
可卫风不假思索就站出来连声说道:“我,我打伤的。”卫风满脸骄傲的看着众人说道,迫切地想要加入白虎宫急于表现出来。卫云在一旁拉都拉不回来,心中骂道:你不说你会死啊!
卫风看着众人,满屋寂静无声,只是王腾对他眯眼笑了笑。
白舞满脸黑线,还以为是自己儿子白马打伤的,还说日后碰见蓝就行好好说道一番,可居然是这个叫卫风的打伤王腾。
厅上白舞看着卫风沉默不语,一旁韩特却忍不住想笑起来,开什么玩笑凭你伤了王腾。徐业徐斩也见状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围。
韩特笑着问道:“王统领是真的吗?你可是陛下身边离着最近的侍卫,你真的不会被这无名无派的小子伤了吧?”
“宰相大人什么叫小子!”卫风随口反驳道。
王腾起身躬身道:“确实是这位少年打伤了我,劲道凶勇无比,宫力雄厚十足。是我骄傲自大忘了提防。这个少年是个苗子日后肯能不凡,我还想考虑要不要把他带入宫中为陛下所用。”王腾如此评价到卫风,因为那晚那拳王腾知道卫风似乎用完了自身全部的宫力凝聚。按常理来说,一名普通的宫师一下子耗尽了身上所有宫力后,身体就会异常疼痛,而且整个人也会浑身无力站都站不起。
可那晚卫风出拳之后,王腾眼睁睁着看着他还能活蹦乱跳,行走如风丝毫不符合宫力耗尽的规律。而后王腾倒在地上脑中想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修炼出了两枚宫核。
“卫风,那你用什么伤了王统领的?”白舞原先以为这卫风胡言,可听王腾说道后起了好奇。
卫风对着王腾露出了小臂,手掌向上在众人面前握紧了拳头,。王腾转头微微对他笑着。
“用这!白宫主我用这!”卫风毫不遮掩说道。
韩特看向王腾白舞看向白马,询问他们是不是这样。王腾和白马都纷纷点点头,确实是卫风用拳头伤了王腾。
韩特忽然对着卫风变了脸色和蔼起来。白舞听后先是脸上微微惊讶而后也展开眉结。
卫风却捕捉不到厅上两位的反应,口中说道:“其实没有啦,这位王统领的本事我那能比得上,那晚我们去赏灯白公子也未带佩剑,白公子若带了剑我认为与王统领不相上下。”卫风镇定自若说出自己心里话,自己确实比不上他们二人。
韩特白舞看去,这直愣愣的卫风说这话时听着不像是巧言令色,而是一本正经的夸赞王腾和白马二人。
徐业见场面和缓起来便开口说道:“韩大人你此次到访靖州是为了何事?难不成是为了接老朽回都城。”
韩特也马上回答道:“是啊徐将军徐老将军,我是来接你的哈哈,路上还遇到白虎宫主,她说她也来这接孩子回家。”
韩特说着看着白舞,白舞也笑着点点头。
忽然韩特脸色沉重起来说道:“其实我去了东阳。”
“东阳!那里不是?”徐业叹息道。众人不解纷纷望着两人。
“是啊,南川终究想打起来。兵多将广,来势汹汹啊!”韩特说道。
“怎么南川又不安分了”白舞也说道,话外的意思是不惧怕四宫吗?
韩特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说道:“自从现任宫帝消失后,南川就一直不安分四处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现在怕是也不把你们四宫放在眼里!”
“可惜我朝中只有你们徐家还在南川有威名,徐业你也别怪罪陛下他也有苦衷。”韩特说道。
“眼下南川国已经在东阳边境外屯兵了几欲向我们挑事,目的只是试探现任宫帝的消息。他还不敢扰我边境。”韩特分析道。
话落厅内气氛十分安静,徐业紧皱眉头思考着东阳之危。东阳是离南川最近的一个城,如果东渊南川战争挑起,东阳就会首当其冲。如果东阳失守,后面就是东阳平原一览无阔,南川国就会长驱直入东阳地区就会落入他们手中。所以东阳是断然不能失守的。
“陛下急着让你回都城,也是为了商量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南川磨刀霍霍而我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以至于东阳的百姓以为朝中已经放弃了他们,一些百姓已经入了南川国内,所以陛下才让我先去东阳安抚民心顺便整顿军心。”韩特说道。
“东阳,这次南川确实是挑了一个好地方下手。”徐业捻着胡子慢慢说道,眼睛望向半空思索着对策。
“如若打起来,不管南川是否畏惧四宫,我们也会肯定插手这件事的。”白舞说道,言下之意选好了立场。
正当厅上三人谈论时,厅下也谈论着这件事。
“云兄,你怎么看?”白马在下面轻声对卫云说。
“不太好”卫云也轻声回应着,“真如是宰相大人说的话,东阳情况很危急。但我疑问的是南川为什么会选择东阳?”
“是啊,东渊与南川二分天下接壤的边境上有数条路,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地方。”白马说道。
卫云点点头,脑中浮现出当初在五谷书房中所见的‘天下局势图’。上面记载了东渊南川两国大小城池,还有天下的山川水利局势,各地物产风貌、家族大业等。此图是五谷亲手所画,曾在书房中一一为自己讲解过图上各地,现在在卫云脑中清晰浮现出来。
“云兄,云兄你困了吗?”白马用手摇晃了闭着眼思考的卫云。卫云惊醒过来,踉了一个跄,刚刚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回忆那‘局势图’差点睡过去。
“云兄,这几日是不是太累了。”白马问道。
“没有白公子,刚刚我想起了不雁谷中的一些事。”卫云解释道。
白舞发现儿子白马在厅下窃窃私语,不成体统。她给白沫一个眼神提醒提醒白马。
韩特心细甚微觉察到白舞神态,朝白马看去正在厅下和那个叫卫云的说话。既然卫云和卫风是两兄弟,弟弟卫风不俗想必哥哥也非同一般,韩特猜想道。
“白公子你们在谈论什么?是否也在谈论东阳之危。”还未等白沫提醒韩特的话声就到了。
白马却不比刚才在母亲白舞面前怯弱,立马站出躬身向韩特说道:“回宰相大人,正是谈论东阳之危。”
“哦?江湖上传言白马白公子智慧过人机灵聪明,连皇上也曾经拿你和王统领作比较。那白公子你对东阳之危有何见解?”韩特发问道,他想看看白马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韩大人,白马不懂兵法国事,只是”白舞一听知是韩特发难,想保护儿子避免失掉面子说道。
“唉,白宫主都是威震一方,想必你儿子也绝对不会差。”韩特打断白舞的话道,“白马你畅所欲言,这是在徐老将军家不在皇宫陛下面前随便说。”
“是宰相大人,刚才我与这位云兄讨论东阳之危,我们觉得若打起来东阳难保。”白马声音洪亮干净地说道,一点也不在韩特面前怯场整个人不卑不亢。
“还有呢?”韩特听完,光凭他说话的那股自信就已经相信了江湖所说,确实如皇上所说,白虎宫的耀星。
“还有云兄所说对南川国选择东阳作为侵犯之地产生疑问。”白马抬起头看着韩特说道。
韩特一听心中仿佛一道亮光闪过,看向徐业。徐业也听罢白马所言脸上也松开眉头。
韩特立马说道:“卫云,东阳之危有什么问题?”
白马面露喜色把卫云拉到了自己身边,心中大喜自己计划成功了。
自从与卫云相遇,白马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凡,心中想不明白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不是和自己卫风一样,不像一位江湖人。直到今日见到宰相韩特,白马就越来越觉得身旁的卫云和韩特的气质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不是持剑飘荡江湖栉风沐雨的人,他原来是济世安国居于庙堂之上的人。眼下宰相韩特就在面前,如此时机不是老天眷顾云兄,那会是什么?
白马心中想罢,拿好主意必定要让卫云在韩特面前展示一番。
卫云稍稍有些怯弱站在宰相韩特面前,不知道白马为何急于拉自己出来。白马回到自己的位置和卫风相视而笑。
卫云沉了一口气说道:“回宰相大人,草民认为东阳之危可能会是南川的障眼法。”
“可能会是?障眼法?”韩特说道。
“卫云你能不能说清楚!”徐业说道。
“南川如此在东阳大张旗鼓,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对任何一个将领来说是无用有害之事。兵法常言要出其不意,可南川却有违常理。”
“东阳境外地形崎岖不易军队,这反而确实让我们相信是出奇兵之地。南川国以为我们会降低松懈,而我们反而没有降低松懈。双方都是这样想,但我觉得我们上了南川国的当。”卫云说道。
“宰相大人南川在那屯兵多少?”卫云问道。
韩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不是军营遍地都是,旗帜满地插着,却不见半点人影”卫云说道。
“没错正是,探子回报说和你说的相差无几。”韩特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特徐业二人心中逐渐高兴明朗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南川必然不会选择东阳入侵,而是选择其他地方。”卫云断言道。
“兵法虚虚实实,南川国知道我朝现在无人可派只有依仗徐家。先在东阳散布消息说从那侵入实则不然。南川的目的是让我们把军队集结守住东阳,最好让徐家也在东阳。等我们集结好后,东阳虽重兵把守住了可其他地方呢?离东阳很远的地方呢?他们就会选择从其他地方侵入,甚至几个地方。”卫云细细说出心中所想。
“宰相大人、徐老将军这些只是草民一时之想,是不是如我所说还有到整个东渊边境上好好看一看”卫云说道。
韩特徐业听罢,觉得卫云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不可盲目的召集军队。
韩特捻着胡子,眼中打望着厅下的卫云。
“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韩特不相信厅下兄弟二人是无名无派出身,一人可打伤陛下的亲卫,一人可解东阳之危。
白马立马站了出来说道:“回宰相大人,他们不是无名无派之徒,他们正是靖州城外不雁谷主,五谷先生座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