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憨柱只打开洗手间的灯,借着从洗手间拉门磨砂玻璃透过的昏暗灯光,习惯性地悄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突然蒋小涵打开卧室的门,站在了门口,正横眉立目地看着他。
蒋小涵轻轻招了招手,赵憨柱便做坏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慢慢走了过去,高大魁梧的身躯,侧着身从娇小的蒋小涵身边挤进了卧室。
反手关上门,蒋小涵从头到尾地打量着赵憨柱,“憨子,咋这么晚才回来,又是加班伺候局长了?”尽管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可最近几天这个死憨子回来得越来越晚,女人的敏感让他产生了怀疑。
“嗯,不是伺候他,还……还能有谁?”看着已经凑到了鼻子下面的蒋小涵,赵憨柱身体向后仰着慢慢后退。穿着粉色吊带背心的蒋小涵,两只兔子一样的乳.房在齐胸背心里露出过半,随着主人的慢慢移动,在衣服下活蹦乱跳,那花生米大小的一点朱红若隐若现。
“你这死憨子,自从你的局长把那辆破车交给你以后,你整个人都快成他的了,动不动就半夜回来,开始我还没往心里去,以为人家局长是大人物,应酬多,信得过你才让你在下班后也跟着他,可我就不明白,既然是应酬,你怎么经常连顿饭也混不着,身上车上还经常带着女人的味道?死憨子,要是被我发现你对不起我,你休想进这个家门!”有跟进了一步,蒋小涵双手扯着赵憨柱的衣襟,把他的外衣扒了下去。女人天生敏锐的嗅觉,让她闻到了赵憨柱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而且能够判断出是自己用不起的高档货。她了解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绝不会干出对不起自己的事。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当官的没有几个情.妇,虽然每一次自己的丈夫都说陪局长去应酬,但这家伙嘴严的很,无论怎么拷问都不说实话,这自己也能理解,若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嘴严,又占有磕巴这先天的‘优越性’,在土地局的大院里,毫无背景的他,怎么能被局长相中,调到身边做专人司机,还把那辆好车放心地交给他,除了偶尔下班后开着陪领导外,这辆车几乎成了他们自己的私家车了。自己之所以经常警告他,目的是敲山震虎,让他时刻提高警惕。
见老婆脸上的怒容是装出来的,赵憨柱顺从地脱掉了外衣,憨笑着一把将蒋小涵搂在怀里,那两个活泼的乳猪便识趣地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我……我哪敢对不起你,真的……陪局长应……应酬去了……”赵憨柱一把脱掉了蒋小涵的内衣,那两个乳猪立刻蹦了出来,那两粒花生米大小的乳.头,高傲地扬起头来。赵憨柱看着柔和灯光下老婆雪白光滑的身体。那两个跳跃着的乳猪,立刻让他想起了跪在窗前小月摇来晃去的那两个同样的东西。
“还愣着干嘛,你这个死憨子,我都等你半天了,几天没做功课了,你那股蛮劲儿是不都用到外面去了?”蒋小涵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甜蜜,一把将正愣着的赵憨柱推倒了床上,随后又脱下了自己的衬裤,柔和的灯光下,一个白润丰.满的胴.体,似一件精美的玉器一样暴漏在灯光之下。
被蒋小涵推坐在床上的赵憨柱,看着老婆脸上挂着迷人微笑,再看看柔和灯光下那个一丝.不挂丰.满的身体,血液立刻奔涌起来,三下两下便褪掉了自己裤子,一把将老婆抱起,翻身双双滚到了床上。
蒋小涵轻声娇笑着,顺从地躺到了床上,闭着眼睛,用心地体会着那种膨胀和冲撞给自己带来的快.感,笑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弱,在某个音节处,平缓地过渡到了游丝般若有若无,却撩人心魄的申吟声。
赵憨柱看着闭着眼睛,两腮绯红的老婆,目光不知不觉游到了随着身体颤动的两个小乳猪上。看着蒋小涵的这两个东西,不知为什么让他立刻又想起了小悦窗前晃动着的那两个东西。
赵憨柱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窗外,厚实的水粉色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看着这个窗帘,让他想起了那个白色的扇动着的,薄如蝉翼的窗帘,又让他想起了窗帘后叠压在一起的,那两个带着卡通面具的肉.体,接着又由这两个肉.体想到了大洼镇外树林里的两条****的狗……
闭着眼睛的蒋小涵,渐渐感觉体.内的那种膨胀的感觉越来越弱,冲击的深度也越来越浅,她感觉此时自己的身体,像是在沙漠中被火炉一样的太阳烤得几乎干涸,手中捧着一碗水却怎么也喝不到嘴去,饥渴被欲.望折磨得达到了崩溃的边缘。慢慢睁开眼睛,蒋小涵看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户,机械地慢慢运动着的赵憨柱,“憨子,想啥呢?”蒋小涵轻声地问了一句。
‘憨子’二字一闯进耳朵,赵憨柱低头看着身下的蒋小涵,看着看着,蒋小涵那张贝齿薄唇的小口,渐渐变成了小悦那张辱骂自己的烂瓜一样的嘴,蒋小涵的脸也慢慢变成了小悦那张鄙夷、不屑的脸,于是,自己被逼着买套子的那一幕又在眼前出现了,心里的怒气便一下子涌了上来……
见赵憨柱耳朵不停地动着,嘴唇一张一合却不说话,蒋小涵推了下赵憨柱的胸膛,这一推,她感到身体.里突然一空,那个东西便滑了出去。“……你,你是不在外面……”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蒋小涵一把将赵憨柱推了下去……。
赵憨柱滚到一边,看着一脸怒气的蒋小涵,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嘴巴动了动,“我……我……”喔喔半天却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蒋小涵一翻身,脸转到了另一侧,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伸手关掉了卧室内的灯。
看着转过身去的蒋小涵,赵憨柱蠕动着的厚嘴唇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挪进了被子里。虽然静静地躺在背对着自己的蒋小涵身边,但赵憨柱的思绪却无法回到自己老婆的身上。
此时,躺在床上的赵憨柱,思绪又由大洼镇的村头飞到了村里。
他早上见局长白天没有外出计划,便请假又跑了松余市一趟,这一次,他凭着那张病例找到了人民医院的脑康复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值班室内门紧闭着,敲了几下,见没有动静,他便开始在这一层的各个病房内打听。与其他科室相比,这一层显得清静了很多,也许是中午休息的原因,走廊内看不到来来往往忙碌着的医生护士,也不见出来透气和吸烟的患者家属,整个楼层静悄悄的。
赵憨柱挨个病房打听,终于,他找到了马晓梅原来居住的那个病房,病房内有四个患者,都是没有知觉的植物人,但家属却只有两个。得这种病的患者本是没有知觉,补充营养和处理排泄物都是定时完成,‘久病床前无孝子’,护理病人是最熬心劳神的工作,时间久了,很多家属的意志和希望也都渐渐磨灭了,由护理渐渐变成了定期定时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