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王媚儿并没有看见小乔的脚被玻璃碎片扎伤,她正为小乔熊瞎子掰苞米一样的记性捧腹大笑。
王媚儿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口中喊着西红柿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她在回忆中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她忽略的镜头,那便是在小乔晕倒之前,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红光在小乔眼前一闪即逝。
“那块石头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力量?奶奶滴,那个老乞丐又是谁?她为什么要把那个石头有意丢给小乔?”口中含着没咽下的西红柿,王媚儿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道。小乔晕倒后,她第一个从床上爬了过去,混乱中她也看到了那个石头,只是当时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没有想到那红光就是那石头发出来的,即便是现在,她仍然不敢相信。
“要知道她是谁,我们早就报警了,还在这里傻等什么!”没有理会王媚儿丢过来的西红柿,梁朵朵由心里佩服王媚儿什么时候都有一副好胃口,她侧卧在床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嘴里有东西还不闲着的那个草包王媚儿。
“报警有个屁用,你和乔峰不是报警了吗,现在给你答复了?不还是屁用没有,要是公安机关都严格执法,就不会小瑶池那种地方。”像要吞掉社会上的黑暗污秽一样,王媚儿恶狠狠的吞咽下口中含着的西红柿,虽然她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小瑶池内从事着肮脏勾当,但从那里迷宫一样的设计和比狱警还要警惕的保安,她便感到那个小瑶池绝不是普通的服务场所。
一听王媚儿提到小瑶池,梁朵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为了能够集中精神,营养思维,她顺手抓起了王媚儿丢过来的那个西红柿,“媚儿,你一提起那个小瑶池,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西红柿酸中带甜,汁水丰富,果肉鲜红,为梁朵朵脑海中的那一幕又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你这馋猪,见到吃的就起来了!快说说,你在那个淫窝里看到什么了?”看着梁朵朵吃得嘴边汁液直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两只小眼睛瞪得圆圆的梁朵朵,王媚儿真希望她的发现能和她的吃相和表情一样也具有足够的吸引力。
小嘴吃得挂满了鲜红的汁液,梁朵朵的小眼睛瞪得更圆了,她索性在床上往王媚儿的方向挪了挪,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在小瑶池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在那个孟老师的办公室里,当那些女孩子把那个孟老师围上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有话就说,又屁就放,你这小四眼向来好故弄玄虚,谁知道你看到的东西有没有价值,值不值一个西红柿的价钱。”一看梁朵朵的表情和吃相,王媚儿又气又乐,梁朵朵不愧有演戏的天赋,刚才还躺在床上呲牙咧嘴跟个要咬人的死狗一样,现在却眉飞色舞小眼睛瞪得溜圆,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发现那个孟老师和那个小黎有染。”梁朵朵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两只小圆眼几乎从眼镜框下面蹦了出来。
王媚儿本以为梁朵朵能说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却没想到她说出了这么一句。
“切,我当是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人家有没有染关我们屁事,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听了梁朵朵的话后,王媚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把本来已经探出来的身子又仰在了沙发里。
“说你是撞树的猪一点不假,这里面有大文章,你那猪脑袋就不能往深处思索思索?”梁朵朵也不屑地扭过头去,恨铁不成钢似的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西红柿,那个比拳头还大上一圈的西红柿,转眼间便只剩下了一半。
仰到沙发里的王美儿,感觉到这个时候梁朵朵不会只单纯讲别人的绯闻,沉不住气的她又从沙发上探过身子,“别买关子了,快点说!”
二人房间内本来并不宽敞,梁朵朵和王媚儿一个坐在床上向外探着身子,一个坐在沙发里身子前倾,两个人手中各拿着吃了一半的西红柿,一个表情神秘,一个一脸木然,两个脑袋隔着茶几几乎碰到了一起。
“你就是不长大脑!你忘了那个小黎当时是怎么介绍那个孟老师的了?”梁朵朵提示道。
王媚儿不屑地又仰靠在沙发里,媚眼轻蔑地眨了眨,“那个贱妮子好像说那个臭男人是个飞来飞去的大人物,什么狗屁大人物,拉拉踏踏,看着让人恶心。一看那个小妮子献媚的样子我就恶心。”王媚儿又想起了那个孟老师一笑时露出的黄板牙,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梁朵朵握着西红柿的那只手腾出食指,自信的点了点,“问题就在这儿。当时那个小黎介绍那个孟老师的时候,的确很崇拜很尊敬,可当那群女孩围着那个孟老师时,躲在后面的小黎,却痴情又充满妒意地看着那个孟老师,就像为自己的恋人吃醋一样。”
听了梁朵朵的话后,王媚儿由于精神集中蹙在一起的眉毛又恢复了那诱人的柳叶两抹,“这有啥的,可能人家本来就是恋人呗!”
这么提醒王媚儿都没有上路,梁朵朵真想把手里剩下的西红柿蒂巴摔到王媚儿的脸上,“说你是猪一点都没冤枉你!按小黎的介绍那个孟老师是个很有身份的大人物,而且是头一次来松余市,那个小黎只不过是个服务员,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这么个大人物成为恋人?”
“这有什么,搞艺术的男人都好色,来到这里耐不住寂寞就和那个小狐狸精勾搭上了呗。”王媚儿不屑的哼了一声。她自认为是新时代女性,可这个社会比她更开放的人到处都是,那个小黎长着一双男人一看就会心神荡漾的勾魂眼,谁能肯定那个姓孟的和她没有一夜情!
见怎么提醒都不上路,梁朵朵气急败坏地把剩下的西红柿蒂巴塞进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懒得和你说了,像你这种大咧咧的人根本不会察颜观色,我敢保证,那个姓孟的和那个小黎肯定有问题,我总感觉他们绝不是刚刚相识,如果真像我猜测的这样,那么那个姓孟和那个小黎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说你不开窍你还狡辩,既然那个小黎和那个姓孟的有问题,那么那个小瑶池……”一个西红柿全部消灭掉后,梁朵朵觉得和王媚儿没有共同语言,身子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百分之九十的肌肤裸露在外面,匀称丰满的胴体似一截人形莲藕,白嫩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可梁朵朵的头刚刚接触到床,嘴中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媚儿便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跨过那个窄小的茶几,一把扯住梁朵朵上身的唯一一块布条——那件两朵荷花点缀的白色胸衣,使劲往起提,“你起来说明白,那个小瑶池真的有问题?”看着梁朵朵那两只欲蹦出来的雪白兔子,王媚儿情急之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朵朵伸手捂住快要蹦出来的两只兔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死蛇妖,拉碎了我的胸衣我跟你拼命。”梁朵朵被提得难受,只得又坐了起来,挥手打飞王媚儿拉着自己胸衣的那只手。
“那个小瑶池真的有问题?”王媚儿又追问道。
“白痴,我感觉那个姓孟的和小黎说的话有很多水分,那个小瑶池也有问题,这回够明了了吧。”梁朵朵撅着嘴护着自己胸前那两只雪白的兔子,像护崽儿的兔子妈妈一样。
“早说不就免得受皮肉之苦了!既然你都认为那里有问题,那我们明天还继续我们的计划,反正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王媚儿色迷迷地盯着梁朵朵的前胸,心里已拿定了主意。
“还要去啊,我说小乔啊,你再不会来我都绝望了,我可不想再跳到火坑里去了。”梁朵朵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头又栽倒在床上。
次日清晨,梁朵朵又被王媚儿拉去了小瑶池,这时她才后悔昨天不该滥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反过来却坚定了王媚儿去小瑶池一窥究竟的信心。可不情愿归不情愿,一夜过后乔晓峰和郝成斌仍然没有明确下一步计划,焦急地等待还不如有所行动,她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来到小瑶池。
按那个孟老师事先安排的培训日程,前三天上午进行的培训课题是基本步法的练习,按那个孟老师的说法,当上了模特便要重新学习走路。
这走猫步看起来简单,可一旦走起来梁朵朵感到浑身都别扭,更让她感到别扭的是那个孟老师总会在小黎不在的时候显得格外敬业,教走猫步的过程中总是在每个女孩子身上拍来拍去,不停地为大家纠正错误。
对于这一点,梁朵朵更加坚信当初自己的判断,现在她可以肯定,这个孟老师和小黎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培训的场所仍然在小瑶池的顶楼空旷的大厅中间,这一天里,除了那些保安、小黎和孟老师以外,再没有看见一张新面孔。
就这样,王媚儿和梁朵朵在小瑶池练了三个上午的猫步,这三天里,乔晓峰和郝成斌好像去寻找那个老乞丐去了,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结果。
第三天中午结束训练时,按孟老师事先安排的日程接下来便要在晚上进行训练了,可这天中午孟老师的一句话却让王媚儿和梁朵朵既激动又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