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狸听不到晟掣的话。
他一件件，解着她的衣裳：“……我不可能会让其他的男子碰到你，所以，我在确定驸马人选之前，便暗里派人截下宁翰，让他，变成了太监……”
他亲吻着雪狸的眼睛。
他亲吻着雪狸的脸颊。
他亲吻着雪狸的唇。
而雪狸，依旧听不到他的话，感觉不到他的触摸。
夜晚的凉风，烈烈地吹着。
“……雪狸，整个天下，你是最美丽、最妖娆的女子，只有你，才有资格，拥有我的心……”晟掣说。
雪狸的身上，只剩了一方紫色而轻薄的肚兜。
晟掣亲吻着雪狸的锁骨，声音里蕴着万分的迷离：“……雪狸……”
他伏上雪狸的身。
可是，却在此时，一股无比强烈的冷风吹进来，同时卷裹着一声怒吼：“皇帝，你在做什么？！”
迷离之中的皇帝突然惊醒。
他的双眸之中，由混沌，倏地便变清亮。
他惊了，傻了。
他竟发现，自己的身下，躺着毫无知觉的、他的雪狸皇姑。
而齐王的怒吼不断地在响：“皇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晟掣猛地滚下床。
他仓皇地扯过被子盖住雪狸的身体。他仓皇地抓起地上的锦袍，裹住自己的身。他恐慌地看向齐王。
却发现，齐王的身边，还有他的皇姑们，甚至，还有他其他的皇叔们。
“皇帝，你怎么能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齐王吼。
晟掣皇帝面色如纸。
齐王疾步上前，一指指向雪狸，吼：“她是你的皇姑呀！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晟掣皇帝浑身颤抖。他低着头，不知所措。
可是，齐王接下来却说：“你这个德行，如何能够君临天下！”
晟掣一怔，倏地抬头，震惊地看着齐王。
齐王愤恨地说：“我们大萧自建国以来，历代君王都是贤明之君，修身养德，以示天下。可是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如何对得起大萧的历代先皇？你将如何面对大萧皇室？你将如何面对你的子民？”
晟掣心内一震。
齐王盛怒不消，直呼皇帝名讳，咄咄逼问：“晟掣，你如何君临天下？”
晟掣脚步踉跄。
他仓皇看去，却看见那么多的皇室长辈都在摇头叹息。
“晟掣，即便是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是如今却带给皇室如此的耻辱，你让皇室如何能够心悦诚服地拥戴你为君？”齐王依旧在盛怒当中。
晟掣突然想起了六年多以前。
在那个夜里，十五岁的他，与十二岁的雪狸，在御花园里玩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