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傲雪山庄以前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如此费尽心思构建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实在是让人费解。”
拓拔渊整理了一番,打开了刚刚被孟子和打残页了的铁扇摇了摇,恢复了以往自我感觉良好的翩翩公子作派,沈青觉得北羌这个地方一定是没有喜欢用折扇的,他之所以这番肯定是因为在大瑞或者魏国看了不知那位公子的风范,所以决意模仿吧。
“这傲雪山庄二十年前可没少吃亏,可能还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
沈青讪讪地挥了挥手,引着众人往下一个密道前去,同样又是走了相当蜿蜒的一条小道,终于是与他们会合在一处。
此时庄丹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一旁缓缓调息。
“庄少侠可好了些?”沈青缓缓移步进去,笑意盈盈地看着庄丹,他听到沈青的声音就立马睁开眼睛,当时他被蒋宇隋扔出来之时真是幸亏了沈青把手托在他的后脑勺才让他免于二次伤害,在昏迷之时他真是担心会连累到这个柔弱的女子。
“姑娘.......”他想要站起来看看沈青是否安好,不料余毒未清身子眩晕差点又昏了过去。
“公子莫要操劳,身子要紧。”
沈青上前去把人扶下,他身旁的蒋宇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都还没照顾好竟然还想着拖累别人。”
庄丹一阵尴尬,在密道之时好像的确是他给她们添乱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活着最重要,此事还得多亏了孟将军妙手回春,然后我们一行人恐怕都不能将你照看好。”
庄丹听此便再度对孟子和便是了感谢,众人调整了一番便在此出发,希望在子时之前可以顺利找到突破口。
突破了多地方的暗器,最后来到了一个一见就是中心点密室,其中有一块很大的牌碑立在中央,上头写着一些类似武功秘籍的话语,但是其上方所写的内功心法又是如此异常,让人不敢烂熟于心。
“这是........六生浴血功?”
拓拔渊愣了一下,再走上去看了一番,“这.......这的确是六生浴血功!”
沈青也略有惊讶,与旁边的人对视一番,看来这傲雪山庄二十年前的争端归根结底还是由于这个事项。
“何为六生浴血功?”沈青装作从未听过,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拓拔渊。
“这六生浴血功是.......魏国前国教的神功.....”
沈青看起来还是一脸懵,但是依旧倔强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内心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在她们看来这沈青应该是一个无知的江湖歌姬才对。
这六生浴血功是魏国前前任皇帝所信任的国教绝学,这人生平期待可以长生不老称霸天下,于是下令举国修炼,首先就从皇室开始,不料这邪门的功夫会反噬嗜血,几乎让整个皇室背负骂名人命凋零,最后自己还落了个无后把皇位拱手让人的下场,这也是只得观摩反思的反面教材。
“只是......这傲雪山庄为何会有六生浴血功?”
“这种邪功不是早就已经被销毁得一干二净了吗?”
众人陷入了沉思,只有随和地孟子和紧抿双唇任由周围的人自由发挥,因为大家都清楚当初魏国皇帝知道自己被骗后为了补救而下令举国禁止修炼这六生浴血功,力度之严格可谓是类同于叛国,沈青假装无意地往他那边看了一眼,随后把目光落回了无常渡主人的眸中神色凝重。
“这个事情恐怕只能问我的父亲,到时候我们傲雪山庄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庄丹深知这个事情甚是蹊跷,但是又怕真如了自己想的这般,心下实在是担心父亲会修炼这种害人的功法,毕竟这种东西会害得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很快就到我叔叔身陨的密室了,大家若是对此功法有兴趣那不妨在此细细研究,我等先行一步。”
蒋宇隋方才见众人盯着这块石碑似乎很感兴趣,便不想打扰他们的雅兴带着蒋婕往下一间密室前去。
庄丹怕在此停留太久更加不妥便也跟着上前,沈青和无常渡生怕打草惊蛇自然是当作无事发生一样跟了上去,大家自然是怕此事会显露出他们对这种功法感兴趣,毕竟这不是什么光荣事,有心人暗暗地记下后面几句就只能依依不舍地跟上去。
经过重重困难,他们终于是来到了当初一地血肉模糊和呕吐物的密室,当初的记忆似乎记忆犹新,沈青难受地抓着身后之人的衣衫,他本来惨白毫无表情的脸都破功皱了一下眉头。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戴着面具的护卫,那人就点了点头在众人不擦之际给她手中塞了一瓶陈姜丸。
沈青这才明白了这陈姜丸的事情,带着微笑无奈地叹了一声,将又甜又辣的陈姜丸嚼进口中,呛辣又带着浓浓的蜜意让人欲罢不能。
大家似乎也是有这差不多的身体记忆,脸上一片铁青看上去都知道他们难受。
不过这短暂的难受并没有停留太久,蒋宇隋等人立马就开始查看被清洗过四周是否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
沈青自然也不例外,相对于这人热衷的地面,她却更加在意墙面,这么多刀之前应该还是会躲的吧,这样把切口留在墙面自然也就是正常的。
果然看到一处有一些新镶的黄泥,上头还带着一丝新鲜的湿意,这傲雪山庄就是仔细,连如此的微笑不显现的创口都看得出来还着急找同颜色的新泥和上。
“大家快来看!”
一处的蒋宇隋似乎有所发现,众人立马上前查看,果不其然上头有一个直插下去的口子,几番对比之下貌似是刀插下去的口子,毕竟剑是笔直的不可能会切出这种弧度的口子。
“这貌似........是刀!”
一下子大家脑袋里立马回荡着仵作所说的被重剑大刀所伤的切口,便了解这肯定是凶手所留下的无异了。
所有人都有找到线索的兴奋之意,只有北羌的拓拔渊和侍卫立马生出恶寒,因为这些人之中只有他们是用刀的......
“各位,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大家都用自己的兵器刀剑对比一般看看与谁并合。”
其实大家都心中有数,蒋婕这样说无非还是给了大家一个正当的说法罢了。
拓拔渊紧紧地握住拳头看着众人走上一个过场,最后场面一度安静地看着他们二人,鸦雀无声。
最后蒋婕恭敬地上前拱手,“拓跋殿下......不知可否?”
看着沉默地二人蒋宇隋可没有这个耐心,立马躲过侍卫手中地刀插在上头,果真契合是无异议的。
“蒋宇隋你们胆敢!”
“拓跋殿下!”蒋宇隋把刀仍在地上,眉眼冷漠,“你该给我们蒋梦山庄一个说法吧?”
“这刀口与北羌型制一致,难不成.......”
孟子和的侍卫故作惊讶地指着拓跋一行人,队伍从一开始的稍微和乐变成了分裂成两队,拓拔渊眼见自己已然受千夫所指自然是吞不下这口气。
“他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做的!有人在构陷于我们!”
拓拔渊怒目地看着四周的人,他自然是受不了这样的气,当年就算是他们皇兄的明争暗斗也不会这样祸水东引于他。
“拓跋殿下,你这般我等亦很难信服。”孟子和站了出来,以一个事外之人提起此事,更让蒋宇隋觉得证据确凿,这凶手毫无疑问就是拓拔渊一行人,确切地来说就是........
北羌人。
“你们竟然单单凭借这个缺口就将我们置于此地!我皇兄们绝对不会同意的!”
蒋宇隋愤怒地看着蒋宇隋,见他们手中紧紧握着刀剑他亦将手中的剑拔出来指在他们身前。
“二位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我们蒋家可是太子的人,即使你是北羌皇室的人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誓要讨个公道回来!”
蒋婕知道这拓拔渊是拓跋皇室的人自然是不能处以私刑的,她围在拓拔渊的身后准备将他控制住,带回去给太子与之好好谈谈说不定还能谈出一些筹码。
就在她刚刚伸出手之际,北羌的侍卫突然往前一扑,竟然将拓拔渊带到了蒋宇隋的剑下,蒋宇隋的身后就是无常渡的众人,他们笔直地站着纹丝不动更让剑刺入得更深。
“姐?!你这是?”蒋宇隋惊讶地看着蒋婕,在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的确是蒋婕做地无疑。
蒋婕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这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插入了拓拔渊的心口之中,汹涌的鲜血飞溅而出。
拓拔渊连连吐了几口血颤抖着手指着蒋宇隋,“你.......”
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拓拔渊就一命呜呼,留下现场的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凶手’蒋婕,她颤抖着身子坚定地看着众人:“我没有!”
“发生了何事?大家怎么会在这里?”庄萧带着陈夘走了进来,沈青立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无常渡远了半分,若无其事地走到陈夘身边。
那个只被伤了表层皮的北羌侍卫惊恐地看着地上尚有余温的尸体,颤抖着说,“杀人了,蒋家姐弟......杀......杀人了!”
他立马撒腿跑了出去,口中念念有词,蒋婕一下子真的怕了,上前想把人擒住,但是被陈夘挡了下来,“蒋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着这人就要跑掉蒋婕自然是没有多余的心思,若是不把人抓住一定会后患无穷的。
“蒋姑娘,即使他有杀人之嫌疑,你也不该将人置于死地啊。”
孟子和站了出来下蹲检查了一下尸体,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