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一处花园,灯火通明。
相比外面街道上的阴冷,这里可谓是温暖如春,只是于原青衣来说却是一个火炉,在一阵哗啦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中,原青衣的两只手已经分别铐上了两条铁链,双脚也被铁链牢牢绑在地下。
整个人双脚双臂都撑开,呈“大”字型被铁链拉了起来,看着苍鹰一脸阴险的表情,原青衣脸上保持着应有的平静,准备抗拒对方的报复,他知道这个家伙为了得到情报,会无所不用其极的。
虽然原青衣早就接受过残酷的肉体折磨训练,但身处如此死寂的地方中,面对一个如此变态的刑讯手,原青衣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必须让自己心志如刚,否则他不确保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我早就说过,谁死,谁活全由我决定。”
苍鹰从旁边拿过一瓶烈酒,抿入两口扫视着面前猎物,原青衣忍着手腕和肩膀上的疼痛,微露讥嘲开口:“如果你们不是使出无赖手段,你又怎么能抓住我?说不定你这只苍蝇早被我拍死。”
激战混乱中,原本就已经中了毒刀的原青衣,随后又被几支麻醉针戳中,而旗下兄弟也在对方不择手段围杀下一一倒地,原青衣最后想要跑路却被苍鹰死死缠住,采取游斗方式让他消耗精力。
最后还被一名假扮帅军的敌人刺中肩膀。
“苍鹰!不是苍蝇!”
苍鹰脸上腾升出一抹杀气,似乎很不爽别人拿他外号开玩笑:“你这样自以为是会让我很生气,也会让自己大吃苦头的,来吧,把你其余同伴的下落全说出来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原青衣脸上划过冷笑:“我就等着吃苦头!如果你是光明正大击败我,或许我还会合作告知他们的匿藏处,但你是使用阴谋手段为之,那我是绝对不会吐露只字片语,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
“很多人都习惯表现的有种。”
苍鹰抿入一大口烈酒,不置可否的冷哼:“但吃了大苦头后又会后悔……后悔不早点招供!我想你也不会有意外!”说到这里,苍鹰左手如鹰爪般探出,把原青衣身上的衣服全给扒了下来。
看到原青衣满背上战斗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吐着酒气的苍鹰微微一愣,然后忍不住伸出了左手,在原青衣背上的深浅伤口上慢慢抚摸,让原青衣感觉有一只温热的水蛇在自己背上游走……
“嘿嘿,多么让人振奋的伤疤啊。”
苍鹰止不住发出一声赞叹,面目也变得更加狰狞:“看来你曾经在死亡门口转过好几圈了,希望这次你也能扛的过去,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和折磨,如果你这次死在我手里就有点暴殄天物了。”
“放心吧!我肯定比你命长!”
原青衣目光平和:“有招数尽管使出来。”
苍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嘴硬…你不要以为有人来救你,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就是让帅军子弟光明正大搜寻,他们至少也要两天才能找到这里,所以你不要妄想有人出现。”
原青衣长笑一声:“我早就准备死了。”
苍鹰的嘴角流露出讥嘲:“真是幼稚!”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把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砸下,狠狠砸到原青衣割了皮肉的手腕上,砰!酒瓶破碎,玻璃四处纷飞,一股鲜血也从原青衣手上迸射。
“哼”
遭受重击的原青衣嘴角牵动,发出一声闷哼缓解疼痛,他感觉自己受伤的手腕已经断掉,接着就把这股疼痛当成了享受,眼睛从苦楚转化成兴奋,唯有如此,他才能坦然面对苍鹰的残酷拷问。
“有种!”
苍鹰再度发出一阵长笑,随后手指夹起一片破碎玻璃,把上面几滴酒液舔了个干净,随后手指一花,破碎玻璃扎入了原青衣的大腿,一股鲜血瞬间溅射,巨大疼痛让原青衣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接着,苍鹰的手指就慢慢挪移,玻璃在原青衣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也不知道苍鹰使了什么手法,让原青衣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剧痛!那种剧痛好像顺着大腿直接钻进心里,让他的脑发麻!
“疼吧?嘿嘿?”
苍鹰拔出带血的玻璃笑着走到了原青衣面前,他把玻璃在后者面前晃动了两下:“忘记跟你说,我很久之前就是一个恶魔,最喜欢折磨人了,知道德州的电锯惊魂吗?那就是影射我的电影。”
“我不仅残暴,我还有智慧。”
苍鹰把玻璃放在原青衣身上,玩味一笑:“我最喜欢的就是天朝凌迟酷刑,感觉那玩意折腾起来实在过瘾,最高纪录是把一个两百斤的男子割了七百七十七刀,我想以你体质应该会破纪录。”
“扑!”
谈话之中,玻璃刺入原青衣体内。
原青衣嘴角瞬间牵动起来,只觉得忽然有一股强烈的疼痛感从腹部传来,瞬间传遍了他身体的五脏六腑,最后直接冲上了脑壳,连脑浆感觉都是疼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整个上身都哆嗦不已。
身上的肌肉更像过电般无规则的颤抖了几下。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点想说什么了?”
苍鹰把那张老脸凑到了原青衣的面前,语气阴森地开口:“难道你还要死撑?真要我演示玻璃凌迟的高超手艺?我没什么问题,我很乐意做这件事情,因为你的痛苦表情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只是,不知你能否扛住?”
原青衣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压制住了身体里泛上来的疼痛,脸上保持着那股兴奋情绪:“你这点折磨手法实在是小儿科了,对我完全没有意义啊,老苍蝇,你是男人的话,就再来一记猛烈点。”
“是吗?”
苍鹰嗤之以鼻一笑,又把玻璃扎进了原青衣的肋下,一股巨大痛感陡然传遍了后者全身,这一刺比刚才那两刺的疼痛都要大,原青衣只觉得一边身子痛的都已经麻了,让他心志开始遭受考验。
原青衣使劲的晃动着身体想要消除这种剧痛感,四肢把铁链拽的“哐当”乱响,可是被锁住动弹不了的感觉并不能彻底抵消身体带来的那股疼痛,随着玻璃转动一波一波冲击震撼着他的脑仁。
原青衣忍不住全身抽搐了一下:“老苍蝇!”
旁边协助的四名天道盟成员微微低头,他们从心里感觉到那股疼痛,随后,苍鹰又把玻璃抽取了出来,手指一挥,四人很快搬来了一块镜子放在了原青衣面前,又用两条铁丝把他的眼睛卡住。
这样,原青衣他就无法闭上双眼。
苍鹰捏着那一片染血的玻璃,面带笑容的发出一声叹息:“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心理上的崩溃。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一刀一刀被活剐的场景,当然,如果你不想如此痛苦的话,那就招了吧。”
“日”
原青衣忍不住骂了一声,他能了解这种刑法给人带来的痛苦。
滋!
一根手指大小的酒瓶玻璃被苍鹰夹了起来,他把玻璃在端来的一瓶酒精中转动,不是为了消毒,只是为了让原青衣更加疼痛,苍鹰狞笑着说:“刀子太大了,你就将就将就吧,千万要忍住。”
“让我剐个八百刀再死,我会谢谢你的。”
说着他夹起玻璃一挥,像刀削面似的把原青衣胳膊上一片带血的肌肉削掉,皮肉带着血汁掉在地上,苍鹰专注的眼神就像一个在动外科手术的医生,就当他要动第二刀时,他的耳朵忽然竖起。
“嗖!”
一记利器破空!
一支长箭直接射向苍鹰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