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欢轻声告诉高子明,却没有想到,高子明一把抓住她,绍欢一个踉跄,小退了两步,跌坐在床边。
“猫猫,我不让你走。”
“......”
绍欢讶异地看向高子明。
???
这是怎么回事???
“你干什......”绍欢话还没又问完,就听高子明说道:
“我不管,我不让猫猫离开,要是猫猫要出去,那我也一起出去。”
说罢,便挣扎着要下床。
“别别别,你别动,我不出去不出去。”绍欢立马制止着高子明。
高子明听见绍欢的话,满意地用重新躺下,却死死地抱住绍欢的一只胳膊,绍欢一脸狐疑地看向高子明,高子明看着绍欢“嘻嘻”地得意笑着。
这么一瞬间,绍欢似乎真的分不清楚“筐筐”和高子明了。
“子明......”叶风语见高子明拉着绍欢的胳膊就躺下了,一时有些焦急地叫了高子明一声。
高子明压根没有理她。
“子明,是我啊,风语。”叶风语不死心地继续说着:
“子明,我知道你不舒服的,我才陪着你。”
“出去!”
“......”
叶风语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刚才的“出去”两个字是床上的男子所说。
“子明,”
“出去出去,猫猫,她好讨厌,一直在这里。”高子明拉着绍欢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绍欢眼眸一动,便配合着高子明说道:
“叶大小姐,相爷确实需要休息了,还麻烦你择日再来。”
“不行......”叶风语依旧立马拒绝道。
绍欢自然不会再给她找出拒绝的理由,直接说道:
“相爷需要静养,你也看见了刚才的情况,若是你留在这里,相爷如何能养病?若你要执意留在此处,我倒要质疑叶大小姐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你休要胡说,我怎么可能伤害子明,等子明情况稳定一些,我再来看他。”叶风语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便也只好离开了。
“绍太医,相爷这是......”相爷又犯病了???
绍欢拍大了一下抓住她胳膊的手,高子明却丝毫没有松开。
“撒开!”
高子明抓得更紧。
“相爷,你究竟还要抓到什么时候?”绍欢不赖烦地说道。
高子明手一松,惊讶地看着绍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以后不要在玩这种把戏了,你不是筐筐,就不要冒充他。”
绍欢起身,离开了床两步。
“又生气了?”高子明意识到绍欢1大概是生气了,又看了看站在绍欢左后方的兰羽士,兰羽士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他还以为相爷又发病了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发病的?方才我露出了破绽???”高子明不死心的问道,他觉得刚才他演的挺好的啊,记忆里他之前就是这样缠着绍欢不让她离开的啊。
绍欢见高子明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想了想,便说道:
“你演的很好,平日筐筐确实是这样拉着我的,”
见高子明一副虚心求学的模样,绍欢顿了顿,终于说道:
“只是,筐筐不会这般无缘无故地讨厌一个人,”
“什么意思?”
绍欢这么一说,高子明倒是摸不清楚情况了。
“那我之前会因为什么讨厌别人?”
“筐筐啊,讨厌的人只会是因为我讨厌的或者是想欺负我的......”绍欢淡淡地说道,她的筐筐从来都是只为她考虑的。
高子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向来不会单纯的为某一个人考虑,每一个值得他用心考虑的人,大多都没有好下场,但听绍欢这么说起,又确实与他的记忆相重合,绍欢口中的“筐筐”确实是这样的人。
“叶风语,你记得吧?”
“为什么不肯给她机会让她向你解释清楚。”
绍欢岔开话题。
“记得,但不想听她的解释。”
“当年的事实对你来说同样重要,又为什么不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呢?”绍欢继续追问道,重生一世,她见过太多的兜兜转转,太多的遗憾后悔,她不想身边人再有什么误会而以后再来懊悔。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解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解释的机会,有些事,过了便就过了,有些人,不需要一直牵扯不清。”高子明没有直接回答绍欢的问题,说的话模糊不清的,绍欢也不知道,当年的事,高子明到底知道些什么。
“当年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我也并不关心,但是,你们真的觉得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吗?”
高子明没有说话,而是继续闭上了眼睛,修身养性。
绍欢知道高子明不会再说,便问向兰羽士:
“当年之事,你应该也是了解的,你当真愿意就看着你家相爷就这样一辈子时而清楚时而傻?”
兰羽士眼皮挑了挑,你这话说的,我家相爷从来都不傻的好吗?再说,你这样子问,我要怎样回答?
兰羽士默默看向了高子明,读懂高子明的眼神后,立马说道:
“相爷说得对!”
绍欢转头看了一眼高子明,又问兰羽士:
“你当真愿意高子明一辈子都这个样子吗???”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我无意打探你们的私事,但是当年之事事关高子明的性命,我既然答应过会救高子明,那便一定会竭尽全力,但像你们现在这样事事隐瞒,又是什么意思???”
绍欢大概是被高子明和兰羽士两人毫不重视的态度给气着了。
“我知道高子明贵为一国之相,所行之事自然非同小可,所以,你们平日之事我从不过问,我也知道,因为我的身份,你们是提防我的......”
“这些我都理解,因为人心隔肚皮,你们不信任我是自然的,所实话,我也并未完全的相信你们,但是,”
绍欢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不管我们立场如何,我的身份从来只是大夫,职责从来只是救死扶伤,我答应了筐筐会救他便不会食言,但请你们也适当地相信我一些,至少,在治病这方面,请不要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