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梁振杰现在不还在医院里吗,肋骨断了三根,一段时间内他是出不来的。
我就在群里向班主任问道:“班主任,梁振杰还在医院,怎么办?”
班主任很快就在群里回复道【没事,我现在就将梁振杰带来为其治疗】
随后班主任不再言语,手中的鬼气涌向了一个方向,过了一会昏迷的梁振杰被鬼气拖来了,我很疑惑班主任该怎么为他治疗,这可是很重的伤势。
但班主任接下来的行为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他直接拿出一瓶药水,喂到梁振杰口中,梁振杰身上的外伤淤青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过了一会,梁振杰的身体就恢复了原样,只是还在昏迷,班主任向我们说道:“梁振杰过一会就会醒来,我给他服下的药剂名为治疗药水,是一种功能药水,在积分商场里可以买到。”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班主任要培养我们,把我们投入这些危险的游戏之中,这样对他来说会有什么好处?
于是我壮着胆子问了问班主任为什么要培养我们,难道我们过于强大后不会对你产生威胁吗?周围的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眼光,似乎在奇怪我为什么在问这个问题,为什么敢问这个问题。
是的,这两个星期以来没人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强迫性做这种任务,做这种死亡率非常高的任务,麻木的做着任务,在他们眼里这一切不应该已经成为应该,他们已经被班主任洗脑了。
班主任愣了一会,在班级群里回答道【为了让你们成为实力强大的人】
对于这个回答我显然是不相信的,所以我要自己去探寻事物的答案,前提是我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杀死班主任我或许才能获得答案。
十分钟时间很快就到,梁振杰已经苏醒并了解了情况,班主任大手一挥,鬼气笼罩在我们身上。
我们全班的同学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意识模糊齐齐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不在教室之中,我的大脑一片昏沉,我正躺在一个草堆里,拖着昏沉的脑袋抬头望向四周,除了我以外,周围空无一人。
周围都是草地和林地,有一点诡异的是,这里竟然是夜晚,也不知道是我在这里一直到夜晚才醒还是这里本来就是夜晚。
我向周围喊道:“这里有没有人?”
可是并没有任何回音,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草地中间,在这里我们并不缺乏吃的,因为我发现我的身后多了一个背包,里面装满了生活必需品。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令牌都在我的口袋里,幸好没有随着鬼气丢失,寒山幽居图中装着招魂幡和我的武器。
四周十分寂静,伴随着时不时吹来的冷风,让我感觉到这里简直比冬天还冷,真不知道那些树木的树叶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我爬到树上观看了一下地形,发现我处在一座山上,周围的一片都是山群。
危险潜伏在四周,这次的任务我们不知道鬼的数量,不知道鬼的种类,所以很有可能是一个凶戾的鬼。
不过再强也不可能超过一阶中期的吧。
我又开始为那些没有附魂武器的同学的担心起来,现在基本都是单独行动,没有附魂武器的他们自然是鬼下手的最好人选。
要知道鬼这种生物可是只知杀戮丝毫不知道手软的残忍机器,被他抓住又无法反抗,结果可想而知。
这次的任务机制奠定了死亡人数将会空前的庞大,在这之后我们班的人就不到二十一人了,想到这些无故葬送的生命,我的心里就很不踏实。
人是趋向于群体活动的,所以我现在很想要找到同伴,只要不是碎星邦的高层,我还是很乐意与其同行的。
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下午六点左右,但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越发怀疑这里不是我所在的世界。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印证了我的观点,远处的树林里,有些树木极为高大,有的甚至看不到它的顶部。
那些树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眼睛,有些植物甚至可以自主行动,和别的树木战斗。
这骇人听闻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过他们好像有一个共同特点。
那就是不能离开森林。
在我们的世界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这种力量恐怕只有鬼怪才能做到了,所以我断定这里不是我所在的世界!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既然这里不是我的世界,那么就要适应这里。
晚上的鬼会比白天强大,不过由于我有附魂武器,所以并不是多么害怕。
我从寒山幽居图中掏出一把匕首,拿出一点食物,茫然地向着另一座山走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行走的途中,我的脚底不断发出踩踏枯草发出的沙沙的声音,这让我很不舒服,明明是秋天,天气却如此寒冷,可树叶却绿的茂盛。
这样反常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远处的另一座山头上,几个学生幸运的分到了一起,他们有的来自镇魂邦,有的来自碎星邦。
不过并没有发生矛盾,毕竟他们也只是两邦的底层人物,高层之间的纠葛本就与他们无关。
让他们舍弃这些仇恨走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个—生存。
在生存面前,人是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好的时候,会和仇人一起寻找生的办法,坏的时候,哪怕抛弃同伴的生命也要让自己活下去,这一切没有是非对错,只是为了自己。
现在我只希望不会遇到结伴而行的碎星邦成员,要是单打独斗还好,否则以我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对付他们好几人。
我又为李芸汐担心起来,她一个胆小的女生在这种大山里会不会害怕,要是遇到结伴而行的敌人就坏了。
我一个人独自行走在黑暗的草地中,周围寂静无声,突然间,我感觉我的脖子上有一个冰冷的毛茸茸的手掌。
我顿时一个激灵,我将手放上去摸了摸,只摸到了一团毛发,我猛地将脸转过。
此时离我的脸不到十五厘米的地方有一张倒立的惨白的脸,那脸上的眼眶中眼球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黑洞洞的一片,她的口中流淌出恶心的粘液,看得我阵阵发毛。
这个鬼的双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倒立过来看着我,她的身上竟然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她的长发坠落下来,散发着恶臭的气息,让我感觉胃中翻江倒海。
我下意识的将她向地上甩过去,可是她的力气巨大无比,根本无法将其甩掉,此刻我濒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