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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建功立业

“耀辉,想我就早点回来吧,什么时候毕业呢?我们都想你啦。”

“还有一年半载呐,豪哥跟你在一起吗,打电话他也不接,找他有急事。”

“他下午有个会,我也无聊呢,跟我聊会儿天呗!”

许晴野表示欧阳豪不在,黄耀辉东扯西扯都是答非所问。许晴野见他确实有着急的事,便跟他道别。

会后,欧阳豪回来找许晴野,她将黄耀辉找他的事情告诉欧阳豪。手机上显示着十多个未接来电,欧阳豪将电话打回去,只听到那边黄耀辉的哀嚎。

“豪哥,江湖救急,你老弟需要一笔钱。”

“好的,你把账号告诉......”

欧阳豪不等晴儿询问,便拿着手机走出休息室,顺手将房门带上。

许晴野伸展一下身体,站起身收拾着休息室的东西,整理好她跟出去,只见欧阳豪坐在办公室电脑前忙碌着。

“耀辉找你什么事,他说特别着急。”

“没什么大事,这小子把他爸给的租房钱用掉啦,快要交租金才想起来,借钱救急。”

“他去国外还是大手大脚啊,在哪里都一样,死性不改。一会儿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家换衣服,校服太板人啦。”

许晴野看着穿着校服正在忙碌的欧阳豪,又看看她,这身衣服谁看到都知道他们是学生。

“我靠,你不提醒都忘记换,刚才开会还穿着啊,我说这些主管一直上下打量我啊!”

欧阳豪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边说边走向休息室,从衣柜里面拿出一身西装,将校服外衣脱下穿好上衣。许晴野跟过去,拿起里面的领带给他系好,顺手将校服整理好挂进衣柜里。

“晴儿,别急着走,下午我约访谈的,你是关键人物。”

欧阳豪忽然想起还约杜撰来公司做采访,他用手指指腕表的时间,许晴野当时也在偷听,所约时间她是清楚的。

“你约访谈,我怎么还成关键人物呢,照理说应该是你才对。”

许晴野被欧阳豪说的有些弄不清状况,她索性躲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听起音乐。

欧阳豪走回办公室,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大约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座机传来一阵美妙的音乐。欧阳豪拿起电话,原来是一楼服务台打来的,告诉他有位杜先生已经到了,欧阳豪吩咐工作人员带他去会客厅等候。

“晴儿,记者到了,我先去跟他聊聊,你等我电话。”

欧阳豪推门进去并未察觉到她带着耳机,当他说完走出去的时候,许晴野只听到最后那句你等我电话。本想跟过去问问,想想反正要通电话,一会儿再问吧。

……

杜撰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儿,这次给欧阳家做专访定是一个大新闻,他并没有将此事告诉马总。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有跳槽的想法,杜撰在会客室盘算着心中的事情。

“诶呀,真抱歉,我这手里的事情有些多,让杜记者久等啦!”

欧阳豪从办公室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去会客室找杜撰,而是故意去办其他事情,让杜撰足足在会客室等了半小时。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大老板事情多,大事小情都要过问,何况随便接个电话也要很久的。”

杜撰在新闻圈里混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有时候约好的事情也会变。

“欧阳先生,此次约访您想谈哪个方面的。上次您来电时,是我太过激动,竟然忘记向您询问。”

“杜先生,看您处事老道,在新闻圈里小有名气,所以请您来帮我的忙。”

欧阳豪不想转弯抹角,既然他人在这里,正好瓮中捉鳖。不等杜撰说话,他站起身拿着手机给许晴野打去电话,叫他送两杯咖啡过来。欧阳豪走到门口,叫秘书去办公室把他桌上整理好的文件拿过来。

当许晴野端着两杯咖啡出现在会客室时,杜撰好像明白些什么。他紧张的看着许晴野,看她端着咖啡走近时,杜撰的脸上冒出冷汗,本能驱使他做好准备,本以为许晴野会将两杯咖啡泼到他身上,可她只是将咖啡放到杜撰的面前,另一杯咖啡则递给欧阳豪。欧阳豪给许晴野拉出张椅子,叫她在身边坐下。

“杜先生,我猜想你看到她时,应该明白这次我约你来的意思。”

欧阳豪一直盯着杜撰,当许晴野递咖啡的时候,杜撰微妙的小动作都被他察觉到,所以就跟他开门见山。

“欧阳先生,想必我们之间存在误会,我只是个员工,新闻记者就是吃这碗饭的。想必您也做了调查,吃这碗饭很辛苦,每天都是风餐露宿。”

杜撰也不傻,话都挑明了,还解释个屁啊,赶快诉苦吧。

“杜先生,你不用紧张,你先看看资料,等你看完我们再继续也不迟。”

这期间,秘书将一打资料送进来,欧阳豪将资料递给杜撰。里面是一些他与媒体会面的照片,当然也有归还钱财时候的照片,还有一个录音笔。他犹豫一下,却没有勇气打开听。许晴野很好奇的看着他们二人,欧阳豪在含沙射影,而杜撰好像知道他所讲之事,二人不像是在做访谈,倒是像在博弈。

“这笔钱,我已经退回去了,我知道倒卖新闻是违法的。可当初我并没有这个想法,你也知道我们名人新闻就靠着花边新闻为卖点的。”

杜撰知道当新闻资料从名人新闻卖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做违法的事。这手资料全在对方手中握着,只要欧阳豪一句话,他不光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这辈子就别想在这个新闻圈子里混了。

“相信杜先生是个明白人,当事人就坐在这里,可她不知道你。我没打算为难你,知道做一个基层工作者要服从上级领导的命令。我不想多问,只想你把事情如实告知于我。”

他希望在杜撰的嘴里把当时的事情说清楚,也想知道他在马大牙那里得到多少好处,欧阳豪从这次调查中知道杜撰因为这个新闻损失不少。

“谢谢欧阳先生的理解,那接下来我就把当时的事情讲给你们听,希望我的坦诚能得到你们的谅解。”

杜撰把当天晚上的宴会尾随赵亦阳讲起,这让许晴野对卢明哥哥的认知达到一个新高度,没想到卢明从她公寓出来,遇到等在小区外吸烟的赵亦阳,他们之间说什么杜撰确实无法知道,只是知道赵亦阳的话激怒哥哥,哥哥揍了赵亦阳一拳,然后气愤的离开。杜撰将他兴高采烈地拿着新闻回去,之后被马大牙叫去餐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

“许小姐,欧阳先生,这前前后的经过就是这样。说好的五五分账也根本没有兑现,我手里只有他给的八万元,这些日子花掉一些,若是让我马上归还,容我些时间。我也知道这是违法的,可我还有孩子要养活,这不今年孩子马上就要考大学。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铤而走险的。”

杜撰希望把钱归还,这样他还能有个工作,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忽然他好似想起什么,在手提包里翻找出录音笔,推到欧阳豪面前。

“这是当时在餐厅吃饭时,我偷偷录的,我担心因为这件事背锅。”

欧阳豪按照杜撰所讲,翻到那天的那段录音,果然跟杜撰讲的一字不差。

“杜先生,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欧阳先生,只要我能帮到的,我愿意!我知道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可我不想失去赖以生活的工作。”

杜撰何等聪明,只要别进监狱,不丢工作,让他干什么都行。钱可以再赚,名声不好以后在哪里都吃不开啦。

“我想知道马大牙他是如何给你的八万元?”

“现金,他当时就说转账会有记录,不如给现金安全。”

“接下来我说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还有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地方工作呢?”

“想,一直都想,做这行我不怕吃苦,只怕付出没有回报。起初名人新闻还可以,可陆续媒体进入津海市,名人新闻现在有时候工资都会延发。”

欧阳豪为此事调查过杜撰,他在做娱乐新闻之前也曾经负责过编撰工作,因为工资低才转做新闻记者,圈子里都叫他拼命三郎。欧阳豪不想让马大牙这个坏人还有一息喘息,他不光要马大牙把钱吐出来,还要让他的名人新闻从此在津海市消失。

“你不用为丢掉工作担心,豪睿科技公司有自己的新闻部,我们这里缺的就是经验老道的记者。马大牙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想让他的公司从此在津海市消失。而那八万元钱不用你来归还,我要让马大牙自掏腰包,只希望你能做这件事的污点证人。”

欧阳豪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杜撰想都没想一口应允。杜撰很渴望这份新工作,而且不用再为这八万元去筹款。欧阳豪见他同意,便让秘书起草一份录用合同。当杜撰签写完后,就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杜撰的点子多,在起诉马大牙的事情上给欧阳豪提出宝贵的建议,想弥补他犯下的错,并想为新公司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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