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盖着盖头,坐在床上。虽然视线被挡住了,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烛火光。
“你们都下去吧!”
余生轻声吩咐道,一天下来,余生也是有些疲惫。
“这......”
喜婆面露难色,“新娘子,这怕是不合规矩,新郎官还没来呢!”
按规矩,众人闹了洞房,伺候夫妻二人饮了交杯酒才能离开。
“我不喜人多,你带着丫鬟们下去领赏吧。”
见余生这么坚持,喜婆也不敢得罪,只能带着婢女下去领赏了。等房门被关上,余生自己掀了盖头。白天时没有点烛火,现在天已经暗下来。这里讲究秉烛常欢,这蜡烛得彻夜点着。
这场婚礼,细枝末节,余生无一不是尽心尽力。可是现在她没有多欣赏自己得劳动成果,神色暗淡。
看着摇曳着得烛火,余生不禁苦笑。
“来都来了,干嘛不现身,怕我?”
赵子一只能现身,一身红装,站在余生的面前。
“阿生,我来了......”
余生起身,发间的流苏晃动着。她的一笑一瞥都映在赵子一的眼中,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我一直都在的!”
突然停住了步伐,伫立在赵子一一米之外,恭恭敬敬的行了屈膝礼。
“民妇参见陛下!”
赵子一的手僵在空中,等回过神后急忙将余生扶起。
“余生,别这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娶你的。”
余生淡定的推出赵子一的怀抱,神色处变不惊。
“陛下说笑了,我已嫁为人妇,早与阿易有了夫妻之实,怎配得上陛下。”
“我不在乎,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的!”
赵子一激动的抱住余生,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余生,我手里没有多少实权,我现在不敢娶你。那些朝堂大臣,个个都在盯着我,我不能把你拖进这浑水中。”
余生一狠心,将人推开,然后狠狠的给了赵子一一巴掌。故作的平静早就不在了,“是你要身处高位的,是你要夺权的!我当年知道身在高出,有许多不得已,所以我怎么也不肯再进一步。怎么到了你这里,你就不知进退呢?”
赵子一怕被夺权,想要独揽大权。对身边的臣子又信不过,这怎么会不累。
“我等了你整整三年,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是你知道珍惜。今天一个妃子,明天一个美人。赵子一,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累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余生何等的骄傲,为了赵子一,她一次又一次的舍弃尊严。在萧炎华跟前做小服低,到了最后还是让她等。
“我要你记住,易阳是我的丈夫,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听到门外的动静,余生推搡着赵子一,“给我滚,你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滚啊!”
赵子一不敢相信,余生居然肯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还让自己滚。到最后,赵子一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怎么离开婚房的。
等人离开后,余生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泪水。腹部的不适让她眉头紧锁,坐下来微微歇一歇。
易阳醉醺醺的推开婚房,见余生面色难看的坐着,瞬间清醒了。推开小厮,蹲在余生的跟前。
“阿生,怎么了?”
余生不想让易阳担心,强颜欢笑的说。
“没事,就是刚刚有些不舒服,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易阳不放心,一把抱起余生,放在床上。
“阿福,去找大夫!”
“别去!”
余生环抱住易阳的手臂,示意阿福退下。起身附在易阳的耳边细语了一句,随后娇羞般的趴在易阳的怀里。
易阳一脸的惊喜,抱住余生激动的问道,“真的?你真的怀了?”
“对啊,你当爹了,开心吗?”
余生的笑容也是藏不住,“我方才只是有些累了,别担心了。”
“对,你现在该好好休息才是!”
易阳连忙把余生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这挺重的吧?我帮你摘来!”
余生的头饰足足四斤,小心翼翼的替她卸妆。脱掉余生的外衣后,拉开被子想要给她盖好被子。余生连忙拦住,“阿易,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交杯酒还没有喝!”
“不行,你现在才怀孕,怎么能碰酒!”
易阳说什么也不肯,但余生不这么认为。
“我早己换成了果酒,少饮一些也无防的。”
易阳拗不过余生,但也只轻轻的抿了一口。余生还没有尝到味道,酒杯就被易阳抢走。
“好了,先休息吧!”
说着就要让余生躺下,但余生却顺势抱住易阳。趴在他的怀里,“阿易,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轻些也是无妨的。”
易阳咬咬牙,狠心的将余生放下。
“不行,你才有半个月的身孕,不能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