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打电话到家里来。正在上中学的男孩在学校打架了。
“我立刻就去。”鲍伯说。
“噢,我需要一条领带与这件衬衫相配。”正在上大学的男孩说。
“从我的衣柜里挑一条吧。”鲍伯说。
“你必须穿个耳眼。”正在上中学的男孩说。
“你必须停止在餐桌上打嗝。”鲍伯说。
“我会尽力的。”男孩说。
“我也会考虑的。”鲍伯说。
“你认为我昨天晚上的约会怎么样?”正在上大学的男孩问。
“我的意见对你很重要吗?”鲍伯问。
“是的。”男孩说。
“我必须跟你谈谈。”正在上中学的男孩说。
“好吧,我也想跟你谈谈。”鲍伯说。
“我们应该有一段继父和继子之间的共同经历。”正在上大学的男孩说。
“做什么?”鲍伯问。
“给我的汽车加油。”男孩说。
“我知道了。”鲍伯说。
“我们应该有一段继父和继子之间的共同经历。”正在上中学的男孩说。
“做什么?”鲍伯问。
“开车送我去看电影。”男孩说。
“我知道了。”鲍伯说。
“如果你喝了酒,不要开车,打电话给我。”鲍伯说。
“谢谢!”正在上大学的男孩说。
“我必须在什么时间回家?”正在上中学的男孩问。
“11点30分。”鲍伯说。
“好的。”男孩说。
“不要做伤害他的事情。”正在上大学的男孩对母亲贝丝说,“我们需要他。”
“我会记住的。”贝丝说。
这就是贝丝家“鲍伯节”的由来。男孩子们为他们的继父买了一件他们能够一起玩的新玩具。鲍伯能够赢得孩子们的尊重对全家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他似乎一直都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们。
血缘并不能成为亲人唯一的凭证,“亲人”应是一个互动的概念,它只在人与人之间相互沟通与彼此间相互关爱的氛围中出现,那时,“需要”将是表示幸福的词汇。
爱从尊重开始
训练自己把别人当作有价值的人来对待,这样,你会惊奇地发现,你的自尊心也加强了。
--马克斯威尔·马尔兹
保罗从小受到父亲的虐待,常常被打得爬不起来。毫不奇怪,他和他的兄弟姐妹都进过监狱。12岁那年,保罗因为杀人和其他罪行被判入狱,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与痛苦。
保罗终于从监狱里被释放出来,与一名女子结婚,成了一个小女孩的父亲。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拮据。当时是圣诞节,他们甚至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保罗设法借到了几美元。他的妻子拿着8美元去商店买食物,当她回来的时候,他得知她愚蠢地花了1美元购买包装纸与包装带后,很是生气。就在保罗和她的妻子为此争吵时,他们3岁的女儿把包装纸拿到了起居室里,用它包起了一个鞋盒子。
保罗看到孩子已经浪费掉宝贵的材料时,他的脾气再次爆发了。他儿时所看到的那种行为,是他不喜欢看到的,但是他难以控制地这样做了。他抓起孩子的一个胳膊,使劲打她。然后他不顾孩子的哭泣,把她关到房间里,她真的被吓坏了。现在每当说起当时的情景,保罗都止不住失声痛哭。第二天交换礼物时,小女孩跑到圣诞树后,拿出了她那个金色盒子。她把它交给保罗,说:“爸爸,这是给你的!”因为礼物而无情地打骂女儿,保罗感到很内疚。他开始慢慢地打开包装纸,掀开盖子,发现盒子里是空空的。保罗的怒火再次被激了起来,他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给我一个空盒子?当你想给某人礼物的时候,就应该在里面放上礼物!”这个3岁的孩子抬起头,天真地看着她的父亲说:“哎,不是的,爸爸。这个盒子不是空的!里面装满了我对你的爱和我的吻。我站在那里,向里面为我爸爸飞了很多吻,我把爱也装在里面了,都是给你的!”
保罗的心碎了。他把他的小女儿拥在怀里,请求她原谅。保罗以后再也没有打骂过他的儿子和女儿。多年来他一直将那个金色盒子放在床边,每当受到伤害或者心灰意冷时,他都会拿起那个盒子,想象着孩子给他的吻。
保罗的父亲在和儿子分别20年后,找到了儿子,有生以来第一次,父亲对保罗说他爱他。一个星期后,79岁的老人死于心脏病突发。
爱,应该首先从自尊开始,这是人际关系的基本原则,不管是对于出现危机的家庭,还是热恋中的青年男女,都是非常适用的。
温暖的冬之光
爱是生命的火焰,没有它,一切变成黑夜。
--罗兰
几年前,巴科特和妻子珍妮离开了自己舒适的家,来到了数千里外的一个名叫奥克托克斯的小镇。这里位于加拿大的西部,虽说荒凉、偏僻,气候还相当寒冷,但在这里巴科特却深刻地体会到了温暖、友爱和乐观。
在冬天的一个晚上,一个农民打来电话,焦急地说:“医生,我的孩子正在发高烧,但是孩子太小了,我不敢冒险带孩子过来看病:我听说你不管多晚都会出诊的,所以我想请你上门给我的孩子治病。”
“是啊,那到你那里怎么走呢?”
“噢,这里距离你的诊所有15公里,但是我这里很容易找到的,您出了镇先向西走6公里半,然后转向北走1公里半,接着转向西走3公里,再……”
他说了两遍他家的路线,可是巴科特越听越糊涂了,还是不知道他家怎么走。他心里有些急了,沉默了片刻之后,高兴地说:“噢,医生,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打电话给沿途的人家,让他们打开电灯,你就顺着灯光开车到我这里来吧!我会把卡车的车头灯打开,把它放在大门口,那样你就可以找到了。”
巴科特开着车上路了,寒风呼呼地在车窗外面怒吼着。这里的冬天总是让人特别地担心,他们不得不提防随时随刻都会到来的风暴,那不远处堆积的乌云,很可能就是下雪的征兆。没有被风暴在野外袭击的人是不会知道它的危害性的。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之下,被冻僵在车里。
正如那位农民电话里说的那样,沿途的人家全部把灯打开了。那时候的人们用电是非常节省的。那些灯光不仅照亮了路,还温暖了巴科特的心,暖洋洋的。一路的光亮指引着他找到了那个打电话求医的人家。
巴科特急忙给孩子检查病情。“孩子烧得很厉害,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他给孩子打了针,又配了一些药,然后交代那位农民怎样护理,怎样给孩子吃药。一切安排妥当,他边收拾药箱边看窗外,这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大雪了。巴科特心里有点发怵,那么复杂的乡村路,又是晚上,他怎么认得回去的路呢?
那位农民对他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医生,你就在我家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
巴科特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必须赶回去,说不定深夜还会有人来求诊。”
花了好久的时间,他终于把引擎发动了,汽车徐徐地驶离这户人家。在这样的风雪夜里,他行驶在陌生的地方,心里还是充满了恐惧的。但是,当他上路后,他发现他的恐惧和忧虑是多余的。只见那沿途人家的灯都还依然开着,黑夜里闪亮的灯光好像在向他致意,善良的人们用他们的灯光送巴科特前行。他的汽车每驶过一家,灯光随后就熄灭了,而前面的灯光还闪烁着,在等待着他……
巴科特在荒野里前行,听到的只是汽车发动机的隆隆声,以及风的哀鸣和车轮碾过雪的声音。可是他一点不感到孤独,那种感觉就像在黑暗中经过灯塔一样。
爱别人,也被别人爱,这就是一切,这就是宇宙的法则。为了爱,我们才存在;有爱慰藉的人,无惧于任何事物、任何人。
真正的爱
无论动物还是植物,都是上天赋予的生命,只有人类的关爱才能体现出它们存在的价值。
--巴尔扎克
初夏6月的一个夜晚,小女孩希尔薇匆匆穿过树影婆娑的森林。已经8点钟了,希尔薇不知道祖母会不会因为她回去这么晚而生气。希尔薇每天傍晚5点半离开祖母的房子,去把她们的母牛赶回来。老牛天天都放牧在旷野里,啃吃着甜美的草根。希尔薇每天的工作就是将牛赶回家挤奶。听到希尔薇的呼唤声,那牛常常躲进灌木丛。
这天傍晚,希尔薇费了比平时更大的劲儿才把那牛给找到。她匆匆地赶着牛,顺着一条狭窄的小路,穿过黑黝黝的森林,向祖母的房子走去。牛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来饮水。在等候的当儿,希尔薇把光脚丫伸进清澈凉爽的溪水中。
她以前从未这么晚一个人待在这茫茫森林里。晚风吹拂,温柔宜人。希尔薇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灰色暗影和随晚风摆动的银色树叶的一部分。她不由地想起一年前她刚到祖母农场的情景。在那以前,她同父母一起住在一个肮脏而又拥挤的工业城镇。一天,在佛蒙特州务农的祖母去她们家做客,从兄弟姐妹中将她挑出来,带来农庄做帮手。
那牛饮好了水。当9岁的希尔薇急匆匆穿过森林朝心爱的家走去时,她又想起了那个嘈杂的、她父母至今仍在栖身的小镇。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唿哨,划破了森林的宁静。希尔薇知道这不是鸟儿友好的唿哨,它有股坚定劲儿,是一个人发出的。她顾不得母牛,慌忙躲进灌木丛,但已经来不及了。
“喂,小妹妹,”一个年轻男人兴冲冲地喊道,“这儿离大路还有多远?”
希尔薇浑身颤抖着,低声答道:“两英里。”她从灌木丛里走出来,抬起头,劈脸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他高高的个子,带着一支枪。
希尔薇赶着牛儿穿过林子。那陌生人和她并排走了起来。“我一直在搜寻各种鸟儿,”他解释道,“却想不到迷了路。我能在你家住一宿吗?”
希尔薇没有吭声。她庆幸已经快到家了。她看到祖母正站在农舍门口。他们走到跟前,陌生人把枪放下,向面带笑容的祖母讲了他遇到的麻烦。“当然,你可以住在我们这儿,”祖母说,“我们不大宽裕,但不会嫌你的。喂,希尔薇,去给这位先生拿只盘子来!”
饭后,他们都坐在屋外闲聊。那年轻人说,他是一名收集鸟类的科学家。“你是不是把鸟儿装进笼子?”希尔薇问道。
“不是,”他慢条斯理地回答,“我用枪把它们打下来,加上专门的化学防腐剂,把它们制成标本。我家的书房中收藏着上百种不同的鸟儿。”
“对鸟儿希尔薇知道得也挺多的。”她的祖母自豪地说,“她对森林非常熟悉。森林里的野兽常常径直走来从她手里吃面包。”
“这么说希尔薇是本鸟类的万宝全书喽?也许她还能给我帮上忙呢!”那年轻人高兴地说。“两天前,我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看到一只白鹭。打那时起我一直在寻找它。小白鹭是一种十分珍稀的鸟儿。你也看到过么?”他转过头,向希尔薇问道。但是,希尔薇默不做声。
“你见了自会认得的。”年轻人径自说下去,“那是一只羽毛柔软洁白、两腿细长、个头挺高的奇鸟。它很可能把巢筑在大树顶上。”希尔薇的心咚咚狂跳起来。她认识那只奇怪的白鸟!她在森林的那一边看到过。那年轻人两眼紧盯着希尔薇,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缓缓地说:“谁告诉我白鹭藏身的地方,我就给谁10美元。”
那天夜里,希尔薇梦见好多好多奇妙的东西,都是她和祖母拿着那10美元买到的。
第二天,希尔薇和那年轻人在森林里盘桓了一整天,看到好多种鸟儿。年轻人向希尔薇讲了这些鸟儿的好多事情。如果那年轻人把枪留在家里的话,希尔薇会玩得更加开心的。她不明白,既然他那样喜欢鸟儿,为什么还要开枪打死它?每次看到一只正在树上毫无戒心地鸣唱着的鸟儿被他开枪击落,她就感到心在颤抖。
然而,希尔薇望着那年轻人时,眼中充满了爱慕。她从未见过这样英俊漂亮的人,一种奇异的兴奋充溢她的心房。
最后夜幕降临了。他们一块儿赶着牛回家……月亮早已升起,年轻人进入了梦乡,希尔薇却久久不能合眼。她想出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既能让祖母得到10美元,又能叫那年轻人高兴。 当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她悄悄离开房子,匆匆穿过森林。最终,她来到一棵大松树下。松树高大挺拔,方圆几英里都能看见。她的计划是爬到松树顶端,从那里可把整个森林尽收眼底。她相信自己一定能看到白鹭架巢的地方。
希尔薇猛地用小手抓住大松树,赤着的脚板夹住粗糙的树干,交替着向上攀爬。尖利的干枝杈像猫爪一样在她身上不停地抓划。她越爬越高,黏乎乎的松脂使她的手指变得僵硬不听使唤。她愈往上爬,松树似乎也跟着往上长。东方开始发白。她终于爬到最高的树梢。她的小脸蛋看上去就像一颗淡淡的晨星。金色的阳光洒向苍翠的森林。两只苍鹰在远远的下方缓缓地比翼盘旋。她感到好像自己也能在云彩之间展翅飞翔。向西望去,可见到一座座农庄和一片片森林。
突然,希尔薇深灰色的眼睛瞥见一个白影闪现,越来越大。只见一只长着宽阔的白翅和修长的脖颈的鸟儿飞掠而过,停落在下面的一根松枝上。这只白鹭理理羽毛,向蹲在附近一棵树上窝里的伴侣叫一声,就扇起翅膀飞走了。希尔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现在她知道那只野鸟儿的秘密了。她冒着危险,开始慢慢地顺着老松树向下溜。她不敢向下看。她尽力不去想她手指受了伤和两脚在流血。她只愿意想:告诉那陌生人该上哪儿去找白鹭窝时,他会对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