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上学的问题现已经解决了,原本吵吵闹闹的的女儿变得一声不吭,安静下来成为了背景板,融入了黑暗的垃圾桶,消失在熊树仁的美好梦境中。
此时,熊树仁搂着一脸媚笑的女助理欣赏着车窗外的景色,车子向着XX山的方向前进。
车子摇摇晃晃,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上下起伏。车窗外的景色时而是突兀的奇特建筑,时而是高耸入云的奇树,一路上不知道看了多少这样的景色,熊树仁全然不知厌烦。就在这不知不觉间,时间飞速流逝,天空已化为了一片黑漆漆的无月夜,前方的道路被黑暗所笼罩,周围的景色也因为失去光芒而变得黯然失色。
“咦,天怎么黑了?这么晚了吗?”熊树仁惊叹道。
没有人回应熊树仁,悄然无声,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的女助理也不见了。自己手抓住的不过是汽车的坐垫。
“司机········”
熊树仁爬过座位,看向驾驶座时,发现驾驶座上的司机也不见了,他有点慌了。
“哎!人呢!”
正当熊树仁惊疑不定时,他突然意识到车子没有人驾驶!慌乱之下,熊树仁栽倒在地。到是没有什么痛觉,毕竟是在梦境中。
熊树仁爬到了驾驶座,可是他并不知道该如何驾驶汽车。也就只能够试一试了。
熊树仁抓住了汽车方向盘,转了个圈,突然车子天旋地转,连带熊树仁一起掀翻。
熊树仁的视野陷入了一片黑暗,一片孤寂无声的黑暗,除了熊树仁的心跳声与喘息声,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咚咚咚·····
倒地的车子似乎仍在前进,但发动机的声音似乎有点不一样。
在这漆黑的环境中。
首先需要的就是光,要有光。熊树仁这样想着。
手忙脚乱之下,熊树仁碰巧摸到了一个按钮,于是这个漆黑的车厢中有了一丝淡淡的橙光。
橙光点亮了车厢。
熊树仁看到自己所在的环境,眼前被橙光照亮的挡风玻璃上赫然是地底的岩石断层,恐龙化石,巨人的骸骨。以及一些古代建筑遗迹。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从熊树仁的视野范围内呼啸而过。
熊树仁愣了愣神,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这一幕,没有怀疑自己在做梦。再看下操作系统,只有一个很大的触屏,上面的绿色的简笔画进程图表示着自己正在不断向着地底前进。
熊树仁试图操控这座深入地底的机器。然而他发现,这个机器除了一个硕大的面板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他试图在面板上寻找操控的办法,可是,摸索了大半天,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他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脑子一片的混乱。
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一个居住在远离城区的土胚房中的拾荒老者,还是一个事业有成家庭圆满的成功人士。这两者的身份对于熊树仁而言若是即非,就像是刚喝了半碗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前世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他试图理清自己的身份。
自己是一名拾荒老者,拥有一辆三轮车以及一间土坯房。
然而自己似乎又是一名事业有成家财万贯的世界首富,资产遍布全球,家中妻子貌美如花,公司有秘书与助理,娱乐圈某某,在私底下、明面上的儿女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相比起前者,后者的记忆更是让熊树仁欣然向往。
然而比起后者,前者有具有十分清晰的细节。后者模糊不堪,就像是胡乱编造出来的假话。
于是梦境中的虚假记忆开始扰乱现实中的记忆,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两两重叠,他的脑子再次陷入了混乱。
试图抛开脑中纷乱的思绪,熊树仁让自己尽量不要想那么多,他现在所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逃出地底,逃离这个黑漆漆的地下世界。
在熊树仁的不断努力之下,梦境世界终于给这个世界的主人给予了回应。
钻土车突破一层浅浅的岩层后,熊树仁突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給熊树仁造成了一种自己已经回到了地上世界的错觉。
看着眼前的光芒,熊树仁大喜若望,从黑暗中逃脱出来的熊树仁如释重负。
对着车门狠狠踹了几脚,坚固的车门轰然打开,踏着欢快的脚步去迎接外面光明的世界。
一出车门,他就向着这白茫茫的世界的地平线处狂奔,试图在这个白茫茫的世界找到一个人影。
然而,他没能够如愿以偿。
一段时间后,熊树仁已经跑出了很长一段距离,他回头想看看刚刚乘坐的钻土机的位置,却发现那玩意儿居然还在自己的身后十米的位置。但在这钻土机背后,突入这个世界的洞口却消失不见了。
这就意味着熊树仁无法原路返回,只能停留在这个空无一物的世界。
灰心丧气的熊树仁拖着沉重的身躯,爬回钻土机内部,想要找到一些食物补充能量,他确实感到饿了。
梦境世界再次回应了族人熊树仁的意愿,钻土机内部变成了一家存放着各种食物的自助餐厅,厅内的风景与外面白茫茫的世界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灰心丧气的熊树仁没有在意钻土机内部产生的变化,拿了一个盘子,自行去选择食物。
盘子上放满了一大盘肥牛,熊树仁带着盘子来到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然而,窗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风景,只有单调的白色。
熊树仁拿着筷子戳了戳肥牛,那筷子的一端变得如手术刀一般锋利,轻轻地一划,就将一大块肥牛划成了两半。
肥牛被切成了无数小块,熊树仁夹起一片放进嘴里。
一种鲜嫩可口的口感在熊树仁嘴中释放,舌头感觉要飞了。
然而这种味道却更像是猪肉,这是因为熊树仁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肥牛、牛排,毕竟他是一个拾荒者,一年仅有过年的时候能见一次荤,且全是廉价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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