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浅进去之后,挑了个雅间坐下,还真是不客气,硬是让小二炒了一本的菜。
“你是猪吗?你点这么多能吃的完?”容景满脸黑线。
“你管我能不能吃完,你别告诉我你堂堂太子爷连一顿饭钱都出不起。”顾凉浅一脸鄙视的看着容景。
容景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假的不能在假的笑:“你随意,你哪怕让我把碧水阁买了我都买的起。”
顾凉浅挑了挑眉,没在说话。
“喂,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容景看着顾凉浅道。
“当然见过,当初我在东岳玩了一年,能没见过吗?”顾凉浅翻了翻白眼道。
“是吗,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么像一个人。”
“像谁。”
“我的心上人。”容景嘴角微微勾起,满是戏谑的看着顾凉浅。
顾凉浅随即一愣,又道:“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容景抽了抽嘴角,将头扭向了一边。
谁都没发现,顾凉浅的耳朵慢慢变红了,她一个21世纪母胎单身狗怎么能禁得住撩。
菜上来后,顾凉浅满眼星星,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顾凉浅,你在皇宫少你吃食了?”容景看着顾凉浅的吃相忍不住问道。
“没有啊,我们西凉儿女就是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顾凉浅说着一只手拿着一个鸡腿啃着还将腿架上了凳子。
容景低头笑了笑。
“爷,有事禀报。”白烬站在门口说着。
容景扫了眼白烬对顾凉浅说道:“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顾凉浅一脸鄙夷:“你别不是要逃单吧?”
“什么…是逃单?”容景一脸懵逼的问。
“哎呀,就是就是逃账。”
容景听闻,紧闭双眼,深呼吸,良久后睁开双眼,职业假笑道:“你放心,本王可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你不要脸,本王还要!”说罢,大袖一甩,便出去了。
顾凉浅瘪了瘪嘴,手上动作依旧不减。
暗阁内,白烬朝容景道:“爷,公主殿下让你帮她找个人。”
“什么人,她竟还要找人?”容景皱着眉头道。
“殿下说,是个叫顾谦的男子,大致从西凉方向来的,比您矮一头,长的甚是俊俏,腰间别了把玉扇,看起来不凡。”
容景……
“还看起来不凡?我看她是猪油蒙了心!顾氏是什么姓?容氏,顾氏,君氏,安氏那都是皇姓,只有皇室血亲才用这几个姓,她倒是洒脱,甩给我让我帮她找?”容景揉了揉太阳穴。
“再说了,她就说了这些让我帮她找人?说的哪一点我能找到了?就一个姓顾,西凉皇室呢人,剩下的?我怎么找?”
“他们进皇城了嘛?”容景满脸烦躁叉腰问道。
“今日刚进的皇城,现下已经安置下了,就等明日陛下诞辰进宫。”
“安置下就行,告诉她,皇城不比南洲,让她给我收敛点,别惹出什么乱子,顺便让她把那人跟扇子画出来,我方便找。”说罢容景便朝里走。
“知道了爷。”白烬朝容景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
白烬望着离去的容景摇了摇头喃喃道:“怕是铁树要开花喽。”
在雅间吃的不亦乐乎的顾凉浅,猛地抬眸,皱了皱心想道:“有完没完?还真当没人治得了她了,一波一波的杀手派,都到皇城了还不让人安生。”
顾凉浅做好战备状态准备随时出手,可等了很久却没有动静,顾凉浅转头看向窗外,只见漫天的桃花雨,她放下筷子不由自主的走到窗口边,看着满城的桃花雨,她脑子闪过一个又一个的记忆,可又抓不住看不到,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她望着桃花雨,眼里莫名其妙的蓄满了泪水,直到她在长街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青丝如墨,带了个狐狸面具,手里拿了串糖葫芦朝她笑了笑。
恍惚间,那个身影跟记忆里的一个身影慢慢重合,可她始终想不起来那是谁,一瞬间她心痛如绞,眼泪似珍珠般不停的掉落,她回过神想找他,却又找不到他,仿佛刚刚没有那个人一般。
顾凉浅右手锤向心房。
痛,真的好痛。
顾凉浅跪倒在地,甚至不能呼吸。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她有这种快要死的感觉。
顾凉浅倒在地上恍惚间他看到容景拿了根糖葫芦跟狐狸面具,走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她。
“是啊,他一身黑衣,他买了糖葫芦,他拿着狐狸面具,难道是他…”
想着的瞬间顾凉浅晕了过去。
容景路过窗户,看到楼下有卖糖葫芦跟面具,就下楼买了根糖葫芦,看着狐狸面具挺好看,想着女孩子因该会喜欢,打算送给顾凉浅,谁知,一进门就看到她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他慌了,他突然怕这个认识不过三日的女孩出事,他抱起顾凉浅,驾着长剑回了太子府。
而长街的短巷拐角处,一个黑衣男子,带着狐狸面具,手里拿根糖葫芦满眼悲伤的看着被容景抱走的顾凉浅,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糖葫芦,苦笑了笑,咬了一口糖葫芦扔在巷口,转身便离开了。
“明明是你告诉我,你最爱吃山楂,可到最后你却再也没有吃过山楂,明明是你告诉我,你很喜欢春天的尾巴,因为桃花落下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可最后我再送你漫天桃花雨的时候你不在笑了,满城桃花雨…不是一直都是你最想看到的嘛……”
此时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进了皇城,马车上的人在聆音客栈口下了马车。
“别跟着我,我去四处转转”一个身穿金色南绣的男子手握长剑面无表情道。
“爷,可是你要出什么事了,我们怎么跟陛下交代。”侍卫站在一旁为难的说道。
男子转头看着他,眼里尽是阴冷:“要人跟着我可以,把云归给我喊来,如果他还没来,就别跟我说这么多,我最讨厌别人反驳我的话。”说罢,男子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转身离去。
侍卫在他身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属下不敢。”他在抬眼望去,男子已经走远,他最终没跟上去。
“爷怎么自从中了一箭醒过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云归不能救主,罚了五十军棍呢,怎么可能一时半会赶过来啊。”一个侍卫叹气说道。
“谁知道呢。”另一个侍卫看着男子远去的身影。
男子走在长街看着街道的繁华皱了皱眉头,在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他停住了。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
黑市,不比外面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