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容景坐在书房看着房间里挂的一幅幅字,不知想什么。
“爷,这顾凉浅,粗鄙不已,如若今日死了,岂不是更好,这样爷就不用娶她了,为何又要救她。”身边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自是可以不救,不过,这顾凉浅可是领的一手好兵,打的一手好仗,哪怕她是一个草包,但凭这一点,她也配做我的太子妃,况且,好像还挺好玩的。”容景低头玩着板戒笑道。
“可我觉得爷你比她厉害啊。”侍卫不服气的说道。
容景偏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道:“不知怎么就觉得这小丫头,有趣的紧,时间还长,陪她玩玩喽,白烬,去把我那个紫龙长剑取来。”
白烬一脸莫名其妙道:“爷,不是吧,紫龙长剑你也要送人,你送她挑点别的呗,怎么尽挑府上贵的送啊!”
“你不懂,这西凉公主什么没见过,就是要好东西才入的了她的眼。”
“爷,你变了,你的喜欢太廉价了,你才见了人家公主一面,你就喜欢人家,你就是馋人家身子!”白烬一脸愤愤不平。
容景嘴角抽了抽:“白烬,你现在胆挺大,敢忤逆我说的话了?”
“属下不敢,属下错了,下次还敢”白烬跟个怨妇一样看着容景。
容景挑眉揉了揉太阳穴,他只觉得太阳穴不停的跳。
“去拿,再多说一句,我打死你。”
“哼。”白烬转身走向内阁。
容景玩着板戒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看到她受伤不自主的去救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身边也不缺容貌靓丽的女子,为何她是不同的。
荣诏王府内,男子拿着一把扇子,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二字,容辞。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昱谨,余卓,你二人去保护她吧,若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咳咳…”一语道完,容辞手握成拳,放至嘴下咳嗽了两声。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终是握了拳,融入黑夜了。
皇宫里,顾凉浅找了处灵力充沛的地方,坐在月光下修炼。
顾凉浅的神识慢慢扩大,吸收灵气,神识里她在一片大草原里潜心修炼,画面一转,自己身处血泊,全身上下都是伤疤,身边躺着一个白衣男子,一直呼唤她的名字:“浅浅快走!别回头!”
突然她被一剑穿心,她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又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手持一把紫色的剑,一剑穿心。
“小浅,你怎么可以爱上他,你只能是我的啊,你怎么可以爱上他。”男子撕心裂肺的吼着。
皇宫里顾凉浅的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紧皱着眉头。
暗里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悄悄的跑了。
站在皇墙之上传音给荣诏王府内。
低眸正准备更衣的容辞,忽的抬眸,一晃,就不见了身影。
顾凉浅在神识里与他们搏斗,已是快要撑不下去,可就是醒不过来,突然,她觉得有一股似风一般的东西进入了她的神识。
“凝神静气,准备运灵,你要突破了,不要被幻像干扰,别怕,我在。”容辞边说边朝她体内输着灵力。
暗中的凌霄凌霁两人,凌乱了,这荣诏王何时来的,他们因不因该给主子说…
最终他们决定尽管其变。
顾凉浅打坐良久后,皱着的眉头一点一点松开,吐了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低头看了看双手,明显感觉身体与之前不同了,灵力,仿佛更纯厚了。
她一偏头,差点与容辞亲在一起,容辞的脸与她距离近的不像话,她愣住了。
容辞看到面前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如羽毛一样扑闪扑闪,他低眸离她远了些。
“浅浅感觉怎样?越高阶突破就是这样,神识会出现幻像,凝神静气就好。”
“多谢皇叔。”顾凉浅眼神飘忽,耳朵根粉扑扑的。
容辞低头笑了笑:“叫容辞,坐下歇一歇吧。”
顾凉浅坐在旁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咂舌:“这么美的月色,我有近两年没看到了啊。”
容辞坐在一旁,右腿屈起,右手放在上面手半握拳撑着脸颊,另一个只打开折扇微微煽动,望着顾凉浅满眼笑意。
“浅浅怎么这么说?”
暗里昱谨跟余卓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这是王爷?这一脸痴汉模样是怎么回事?”余卓一脸懵逼的问昱谨。
“我他妈怎么知道,大半夜见鬼了啊。”昱谨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我14岁就跟着二哥上战场了,15岁的时候在军中过生辰,却遇到了刺杀,当时身为副帅的五姐姐替我挡了那一掌,最后等刺客全部清理完,找御医去看时,五姐姐已经殒命了,而后,将中不可缺副帅,我便替五姐姐挂帅,这仗,一打就是一年多,今年才刚回来没两天,就过来东岳了。”
顾凉浅躺在草地上,转头看了一眼容辞,看到了他那把折扇又问:“这扇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我见你一直带着不离身。”
容辞敛眸:“是啊,很重要,我心爱之人送我的。”
“那她人在何处,姓甚名谁?”
“她…死了…在一年前死在了我怀里。”容辞看着扇子不知想这什么。
顾凉浅看了眼容辞,抱歉的说:“对不起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无妨,都过去了。”
容辞起身拍了拍衣衫道:“时候不早了,你刚突破,需要注意,我也不打扰你太晚,告辞。”说完便驾着轻功走了。
顾凉浅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似曾相识,想了想,可有想不起来,晃了晃脑袋便转身回寝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