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
“属下在”
“青宇办的如何了?”
“毫无进展”
“我就知道,那个废物”
“但是…他向及尘说了此事”
“及尘?”君逆北一挑眉,“及尘是万能救世主?”
“属下不知”
“哼”君逆北冷笑一声,“好呀,就看看这位救世主是如何普渡众生的。”
“那由风呢?”
“主子,由风还在树林中,并未出来过。”
“嗯,不错,这个死脑筋,就让他一辈子困死在山林里算了。等哪天饿到没力气,被野兽吃掉也好,省的闹心。”
“是”
“行了,下去吧。”君逆北略显疲惫的一挥手。
襄奇渊从睡梦中转醒,她感觉到身体的酸楚,想去按按自己的腰部,却有些使不上力气。一抬手腕便看见了胳膊内侧上好似曼陀罗一般的图腾,襄奇渊用手蹭了蹭,只有白嫩的皮肤因摩擦变成了红色,图腾却丝毫未变。
呼,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变态所为。襄奇渊挣扎着走进了早已备好的浴桶中,缓慢坐下,细细擦洗着身体。这具身体,他已经得到了,貌似也没有什么所谓了,襄奇渊嘲弄地一笑。低头一看,又看到了大腿内侧与胳膊上一模一样的图腾,“君逆北!”,襄奇渊生气地喊出。
这个变态,这是把她当成玩物还是当成画布了?襄奇渊越想越气愤,沐浴仅短短一刻就出来了。但是襄奇渊没注意到,刚刚的图腾随着她情绪的变化而改变了形状。
“小姐,主人说,待您沐浴好之后便在屋内休息,不得外出走动。”侍奉的丫头尽职地立在门口。
“他让我呆着,不让我出去,是要限制我的自由吗?”襄奇渊冷笑一声。
“小姐多虑了,主人只是担心您初经人事身子虚弱,望您好生休养。”丫头平淡述说。
“他还会顾虑这些?”襄奇渊不知是问自己还是在问丫头。罢了,现在看到君逆北那张脸,也会食不下咽。
“若我听他话呆在房中,可否叫些人陪我解闷?”襄奇渊仍是不甘心听从他的话。
“这,主子倒是未曾说不可。”丫头有些迟疑。
“那好,帮我叫允莲过来,我要同她说说话。”襄奇渊挥挥手让她下去。
“是,小姐”丫头低头为她关上房门。
“小襄儿”温润的嗓音在襄奇渊的耳边响起。
“及尘?你怎么来了?”襄奇渊眼中溢满欣喜。
“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来人一身象牙白长衫,气质若兰,温润天成。
“我...”襄奇渊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快坐下吧。”及尘步入房中,落座木椅上。“其实,我还有另一个目的。”
“什么?”襄奇渊也跟着坐下,她喜欢及尘身上温暖的感觉,即使才见过短短三次面。
“我想问问你,是否还愿逃离君逆北?”及尘的眼眸牢牢盯紧襄奇渊。
“白跃,我又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跃一扶额,又是他!
“白跃,我来找你要点解药”青宇的手掌重重地拍在白跃的后背上,白跃痛的一缩,直接忽视他的话向旁边走去。
“白跃”青宇最不喜与白跃交谈,不仅没反应,就连见面也不打个招呼,权当没看见。
白跃仍是忽略身旁高大的男子,继续摆弄他的药材。青宇恨地一龇牙,算你厉害,遂语气柔和地询问:“白兄弟近日可是有何烦心事,可与兄弟我说一说,分担分担啊,哈哈哈...”
白跃冷冷扫他一眼,“这三日,除了向我讨要解药,你可曾问过我需要何种药材,可知这一颗解药价值千金?讨要解药也罢了,还顺走了辛苦采摘的千梓雪。”
“千梓雪?我就拿了”青宇望着白跃愈发阴沉的脸,心喊不妙,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这位青兄弟是承认了?承认了就好,免得闹到君逆北那里...”白跃冷笑一声。
“嘘——,怎可直呼主人名讳,不要命了?”青宇猛地一惊,赶忙捂上他的嘴。
白跃退避三舍,嫌弃地看向他的手,“敢问兄台这几日可曾沐浴?”
“你!”青宇被气得噎住,半天说不出话。
“解药是君逆北的要求,无可奈何。不过那株千梓雪可价值连城,这座府邸都抵不上那一株,烦请兄台自己算好帐目后交,给,我!”白跃左手伸进袖子一探,往前一扔,青宇反射性接住。“解药拿好,今日与明日的量都给与你,后日别再出现了。”
这几日短短相处,让白跃更加坚定要自立庭院的想法:改天,不,就明天我必须搬出去。
青宇却傻愣在原地,价值连城?这座府邸已是黄金百箱不可求得了,怎的一根破萝卜比它还贵,肯定是白跃蒙我。“我...”青宇的质问还没出口,白跃就回答了他,“你说的对,昨天摆在不起眼的瓷碗里的就是千梓雪。”
“我还没说呢”
“不用说,你那个榆木脑袋也只能有几种疑问”
“你!”
“不必多说,卖掉全部身家去向君逆北赔罪吧”
青宇欲哭无泪,好奇自己近几日为何诸多不顺,难道是大哥想他了,想他去阴间同聚?
望着青宇远去佝偻的背影,莫名的心情舒畅,“虽然我斗不过君逆北,逗逗你们还是绰有余裕的。”
“小襄儿,怎么了?”及尘关切地问道。
“你是说君逆北,他在广求天下绝色?”襄奇渊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细微地颤抖。
“对,料想他不会与你明说,但今日将你困于此处,你也该猜想到与往日的不同。”及尘望着襄奇渊有些泛白的脸,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真如自己所料一般,得到了就会不在意?襄奇渊原本的心思有些摇摆不定,自己确实是想远离他,却没曾想过是这种羞辱方式。
一时间,泪水翻涌,“那我可以远离他了”襄奇渊有些哽咽。
及尘听懂了她的隐晦之意,“君逆北是不会放你走的”若是几年前的君逆北还会顾忌一切,可现如今失去全部的他哪里还会听劝?“若是你想离开,我有一计”
“是什么?”
“且听我同你细说”及尘仍是一脸温和。
“影卫”
“少爷”
“去,照我之前吩咐的做”
“是”一道人影几瞬消失在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