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自己被人放在床上的时候,一屁股坐定后,看着屋内的摆设,心下已经了然,他怎么将自己送回到‘自己的房间’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国师了,这人不可留。
蓦地从床上跃下,双手成爪,一时间抓向那人的脖颈,想着那人应该像原来那般不会闪躲,倒也没用多大的力道,只是想试试他的本事罢了。
云熙尘隐在面巾下的嘴角邪魅的玩了一抹弧度,伸出手,看似极慢的动作,却是一招制住了妖玥那袭来的动作,下来不又上不去,一把将她拽入怀里,小野猫,竟敢将爪子伸向你的夫君,是不是皮有些痒了呢。
像是被撞到一面厚实的墙一般,鼻子都快扁了,眼睛里面有些雾蒙蒙的,煞是委屈,抬眼指控着他。
看到她如此委屈的样子,心下而有些不忍,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至少也要为自己索取一些福利,这样才不吃亏。
坏坏的将头抵到她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如愿看到她敏感的小耳朵变红了之后,才开口:“娘子,你这是谋杀亲夫吗?”
听着这无比耳熟的声音,妖玥如遭雷劈了一般,这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会听到的声音,自己又怎会不认得出,不是云熙尘还会是谁呢?
可是他不是跟着师父在学艺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是他偷偷下山找自己吗?虽然心里面很感动,但自己清楚,还是快点将他哄回去,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才是最好的。
狠下心问道,“你怎么来了?”语气没有丝毫温度,还略有些责备。
云熙尘又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呢?怕是误会了吧。但还是装作不知的咬了咬妖玥的耳朵,“为夫怎么就不能来了?还遭到娘子如此嫌弃。”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心酸,让人好不心疼。
忍不住扶额,怎么又回到那个撒娇卖萌无下限的傻瓜尘尘了,可是就是这撒娇卖萌,自己就算有再硬的心,也会为他软下来的。
又想到他现在的修为,不像是没出师的样子啊。都玄宗了,和师父都不相伯仲了,还会偷偷跑下山来,不免为自己刚才那天真的想法狠狠唾弃了一下,但就算在天才,也不会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一个连玄力都没有的人成为玄宗,也有些不可思议吧!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啦?
“娘子,你在想什么呢?再想下去,眉头就要皱的跟老太婆一样了。”
正思考着,突然被问了一句,想也不想的就将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突破到了玄宗呢?”
又觉得说得有些太过直白,有些打击的意味,又改了口,“我只是好奇你的修为为什么进的这么快,想向你学习学习,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有些心虚的认命窝在云熙尘的怀里,不敢抬头。
看着眼前这小女人这番手足无措的局面,也忍不下去了,告诉了她实情,“其实是师父将他大半生的修为都过给了我,我只是稍微加以转化,就成为了我的修为,也就是现在的玄宗中阶,师傅还要我转告你,师父说他已经老了,是时候该让我们年轻人去闯了,勿念,若是想他了,可以找个时间去祁山看他,他会很高兴的。”
三言两语,便道尽了其中的心酸,听完他的话后,再也忍不住,掉下了她来这个世界第一次的泪,声音哽咽,双眼通红的对着云熙尘说着她心里话,“你知道不?师父到了暮年之后,修为就再也没有涨过了,可谓他是将毕生的修为都传给你了,师父他竟然…竟然…待我…如此,我楚妖玥…何德何能啊!”
自顾自抹了把眼泪,接着说,“师父他自几年前收我为徒,便没捞到一点好处,为了我身上的封印四处奔波,没有享过一天安稳日子,现在我终于长大了,他却又为了我失去了修为,这等于要了他的半条命啊!这要他以后该如何是好啊!”
云熙尘在身旁也听得是一脸不忍,任由怀里的人儿将眼泪鼻涕都抹到他的身上,却没有丝毫嫌弃。
突然,妖玥抬头,破涕为笑,“算了,师傅这么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他既然将修为传授于你,肯定是想让你发扬光大,你也无需内疚。”
“傻丫头,自己心里也难受,还安慰为夫?快去洗一洗,身上脏死了,以后再这样,为夫也就不收你这只小脏猫了。”深有意味的笑了笑。
小脏猫?自己真的很脏吗。半信半疑的吩咐小菊去烧热水,自己要沐浴更衣,丝毫没看到某人得逞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