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一缕香烟缭绕在整个布局美轮美奂的房间里,桌上摆着一盘梅花糕点。
坐在桌子旁的华服少年,百无聊赖的拿起一块糕点,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勉强吃了一口。
男孩房门口院中,一个小女孩一直跪在哪儿。
“徽裳可知错了?”少年问道。
远处一直观察着小女孩的管家才慢慢走进少年,然后慈眉目善的劝到少年。
“太子殿下,徽裳小姐已经跪了很久了,再大的错,也该罚完了。”管家李祈缓缓说道。
问话之人,便是桁国当朝太子言齐。言齐放下手中糕点,慢慢走到园中女孩面前。
徽裳一直低着头,她自来养尊处优,身子骨并不是很健硕,还有点娇气。她已经在这里跪了将近一个上午了,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想看见言齐。
“徽裳,知错,并保证不犯之后,就起来吧。”言齐半蹲在徽裳面前,看着徽裳,希望她回答。
徽裳终于抬头看着言齐,目光中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愤怒的情绪。轻声说道:“何错之有?”
“你,不可理喻。”言齐心中憋屈,可是又想不出什么来说徽裳,只是直直的看着徽裳。
“我不可理喻。是因为,我找言禾吗?”
“徽裳,我们自小一同长大,自姑父去世,你无近亲,我们一直同住东宫。
这辈子,我在姑父墓前立誓,我要护你一辈子周旋。可是,言禾那人,心思深沉,你对他不该有任何心思。”
言齐说这番话时,语言恳切凶狠,他想吓到徽裳。徽裳是他的姑父的侄女,姑父家道中落,去世的也早,姑父一族只剩下徽裳一个侄女,也是一个没落贵族。
自小言齐就对徽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执意要求和徽裳在一起,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保护着徽裳。
而言禾,不过与徽裳在掖池见过几面,徽裳竟然偷偷跑出去找言禾。
徽裳也慢慢说道:“表哥,你让我跪,我便跪这一个上午,是因为我敬重你,我自认你是我的表哥,我不会忤逆你。
但是,太子表哥,我也并非一个只能关在你所布置的牢笼里生活的人。
从小到大,你都让我圈地为牢。算什么!”
徽裳说道后来,语气已经很是失控了。
言齐沉沉舒了几口气,扶起徽裳,道:“让太医好好去看看你的膝盖。”
徽裳由几个侍女搀扶着离开,在转角处,徽裳停住,回头看着那个背影看起来孤立无援的言齐。心中突然觉得很是不忍,唤了一句:“表哥。”
言齐回头,看着脸色并不是很佳的徽裳,点了点头。
齐商一个石子扔过去,刚好打中了何贞河。
“老齐,你这是干什么?”何贞河从草堆里慢慢出来。
“你躲在草堆里干什么?”齐商问道。
何贞河看看自己刚刚出来的那个草堆,几步走到齐商身边,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道:“我这可不是普通的草堆,我可是精心装饰过的,躲着睡觉,一般不会让人发现。老齐,你找我干什么?”
齐商浅笑一下,何贞河老是喜欢偷着睡觉。“殿下让我们几个一起吃晚膳。”
何贞河听见,惊讶的“哦”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这可是稀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