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重华宫的路并不是很远,陈陈偶尔抬头看看,高高坐在步辇上,表情冷冷的言禾,自己好像让他生气了。
“呆子,做饭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陈还在发呆只顾走路的时候,言禾喊道。
陈陈听见可以不跟在言禾身边的要求,就立马跑开了。
言禾看着陈陈恨不得立马跑开的小短腿背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每每这个时候,言禾就觉得,那就让她好好做饭。
“芙霜,设宴。他们都给我叫来!”言禾有些生气的说道。
于弦巳中午刚走,晚上又来,这个频率可是有点勤呀。
他浅浅向门口望去,等会又会看见霍隆济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小将军。想到这里,于弦巳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殿下,你怎知我有新消息要告诉大家?”何贞河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只知道他新得了一个很大的消息。
言禾挑眉,他可没有预料到何贞河有什么新消息。
果不其然,随着一个听起来就很快的步伐,循声而来的人就是一席红衣的霍隆济。
“殿下。”霍隆济一来,便坐在于弦巳身边的空位上,对言禾轻轻抱拳。
“霍兄。”于弦巳也轻轻对霍隆济点了点头。
闫瑾衣已经坐了很久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的喝几口茶。她看着现在看起来无比温馨的一桌人,也无可避免的陷入了一种觉得未来还很长的假象。
“何贞河,你说,有什么新消息呀?”言禾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何贞河问道。
何贞河笑的奉承道:“密探来报,三皇子被发配到了西怀为政。”
于弦巳的折扇也很合时宜的打开,遮住了自己的几声带着嘲讽的笑意。
“晶官外调。”闫瑾衣开始接过何贞河的话说起来:“这摆明的是触了皇上逆鳞。如果不错的话,凌贵人中毒之事,三殿下多半脱不了干系。”
霍隆济也想起来了,道:“那前些天出城的士兵,敢情都是为三皇子探路去的。”
言禾听他们所说的话,静静想着自己的思路。三哥他,向来有勇无谋,很多次设计都让人一眼看穿。
如果只是简单的离开晶都,为什么要带那么多的亲兵。他那个榆木脑袋,能想到这些,和新来的门客白落实必然有所联系。
于弦巳听他们说了许久,却不免皱了皱眉,道:“殿下,探子新来的消息。何过的那些兵,并不是去的西怀,而是去了西舟的方向。”
言禾听到这里,又继续道:“西舟?西舟有什么东西。”
于弦巳不打算再多语了,霍隆济却有点困了。
最近敌国不安分,总是会派一些探子来晶都,每个人进出都格外的仔细。就今天短短一天,他就审问了不下二十个可疑的人了。
“霍兄,可是累了?”于弦巳看着偷偷打了一个哈欠的霍隆济关切的问道。
霍隆济点了点头,道:“最近,城关更是严格把关了。”
“霍兄,可需早点回去休息。”于弦巳继续问道。
霍隆济立马摇了摇头,道:“不必,晚上我还要去军营,今夜有夜场训练。”
于弦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后又为霍隆济斟了一杯茶。
言禾也注意到了霍隆济的精神并不是很好,联想到这几日的禁卫军的忙碌,他也是心态霍隆济的。
这里也只有霍隆济一个武将,总是免不得没有休息的时间。
“霍隆济,你今夜要去军营巡视吗?”言禾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霍隆济点了点头,道:“不错。新来了一批年轻人,要为夜晚行兵坐训练。”
言禾想了想,自己好好久没有出去看看了。道:“那等会吃完饭,我随你一起去军营吧。”
霍隆济觉得突然,不过也没有过问,只是独自疑惑了一下,又喝了一杯茶。
于弦巳看着言禾,再看看霍隆济,这样也好,免得霍隆济又独自骑马去五十里之外的军营。
“芙霜!”言禾扔开刚刚擦过自己嘴的手绢喊道。
芙霜立马跪到了言禾的面前,听言禾的吩咐。
只听见言禾说道:“去御膳房把那个呆子喊来,准备准备。出宫。”
芙霜抬头,似有些疑惑的问道:“敢问殿下,呆子是何人?”
言禾才一时反应过来,自己叫惯了。
一旁的于弦巳看着言禾笑而不语,而闫瑾衣对言禾的目光带着些许皱眉看不透的感觉。
“就是那个叫陈陈的新来宫女。”言禾淡定的回答道,对上于弦巳和闫瑾衣的目光,还有点奇怪他们的眼神。
而一直默默饮酒的齐商,也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下言禾,便又继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