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瑾衣向来心细,她径直走到书房去寻言禾,却发现书房的门没有关。
“诶,你别关打扫一个地方,那边的书架也要擦。”
“这里挺干净的呀!”
“干净也要擦。”
闫瑾衣还没有进去,就听见了里面人的对话。通过没有关的门往里面望去,只看见言禾撑着脑袋坐在书桌旁,对着正在擦拭书架的陈陈,指手划脚。
“殿下。”闫瑾衣喊道。
言禾听见后,立马收敛住刚刚捉弄陈陈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坐好,看着闫瑾衣。
“何事?”言禾问道。
闫瑾衣看了看陈陈,言禾自己心里也明白。对陈陈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陈陈,你出去吧。不要靠近书房半里之内。”
陈陈听到这句话,如赦天下,立马拿着抹布就离开了。
言禾看着陈陈恨不得马上飞出去的背影,暗自想到,还是打扫的不够累,还能跑。
闫瑾衣对言禾的小心思,也是非常明锐的捕捉到了,她看得出,这个陈陈这几天很得言禾的兴趣。
“今日,霍小将军来报,三殿下那边的何过,有了动作。出城墙时,霍小将军留意到,好多何过麾下的士兵,布衣打扮,陆陆续续的出城了。
光霍小将军觉得的熟面孔就大概出去了四五十人。”闫瑾衣将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告诉言禾。
言禾听后点了点头,拿着笔在一本桌上的古籍上随意批注了一下,然后道:“三哥他素来有勇无谋,若是像他以往的做法,定是等到晚上带他得士兵翻墙出城。
而如今这种做法,霍隆济在军营待了那么久。他不可能不担心大批人马出城,被霍隆济认出来的概率很大。
所以,他这是在请君入瓮呀!不然就是,傻的可以。”
言禾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外朱墙,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问道:“三哥他,最近的门客叫什么?”
闫瑾衣记得,三殿下言惑前不久是收了一个门客,不过那个门客籍籍无名,便也没有细想。
“好像叫白落实。是西雅人士,到晶都赶考来着。不过,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并且排名着实靠后。实在算不上什么人才。”闫瑾衣补充道。
“算不上什么人才,那这个白落实是靠什么,让自己可以被三哥看中的。瑾衣,你如此蕙质兰心,三日之内,告诉我,你的看法。另外,叫于弦巳过来见我。”言禾心里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是还缺少一点东西。
之所以让闫瑾衣再去琢磨,是因为她从不空口无凭的猜测,她一定会带来一些线索。
“是。殿下。”闫瑾衣对言禾交代的事情,都很尽心尽力。
于弦巳闻讯,翩翩而来,他自带一种儒雅仙气的儒士之感,在推门而入时,一阵风带过来,更是将他的衣服吹起,恍如神仙。
“来了。”言禾抱肩,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画的西雅闹市图。
“瑾衣,大概给我说了你们之前的谈话内容。
我想,你找我来,可不是为了看画。”于弦巳笑着说道。
言禾最喜欢的就是于弦巳这种冷静之中还可以谈笑风生的感觉,言禾转头看向于弦巳。
“若你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且既无家世扶持,又无功名傍身。你说,我为何重用于你。”言禾换位思考的问道于弦巳。
“其一,我若那般,何能结识殿下?其二,若有幸能与殿下攀谈,我又如何能让殿下高看?其三,我若让殿下高看,单凭一次对话,几成几率?”于弦巳条理清晰的说出了他的带入。
言禾点点头,又道:“其中,必定有人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