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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想说的再见

越来越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发呆的时刻:看着夏去秋来,感知秋寒的眷恋,观云卷云舒,见不得蓝天骤然黢黑,听电闪雷鸣,看都大的雨点砸在水洼,激起涟漪无数。

你每天或准时或延迟的晚安,我已开始慢慢习惯,我学着为自己泡一杯茶,翻两页书,听几首歌,我学会不用时时盯着手机屏幕,只为你一个字的弹出而欣喜。你叮嘱过,让我不要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你身上,否则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好。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失落,等明白或许是你留下的最后的善意的离别信号的时候,我也尝试着一切恢复常态。

而在一个昏昏沉沉的雨夜,你又出现了,你说了我们的日常,你说了当身边有过追求后,就不会再去在意那些花花草草,你说我的耐心超过了你的耐心,但是我患得患失。

我苦笑:我患得患失,但是我会装啊,装冷酷无情比温柔多情简单多了。

你说,这样的我都是你造成的。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的心理莫名其妙的微笑了一下,也许之前,我的情绪起伏都是因你而生尚可,但是如今,我的温度在慢慢下降,快要摸不着你那为我指引的双手了。我的情感就像一壶水,持续的慢慢升温,在还没达到沸点的时刻,你撤走了火,那水温又回到了起点,你突然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温暖了。

你问我相信永恒吗?

我说:我只看过一次近距离的烟火,看着它们在我的头顶绚烂绽放,当人们都欢呼于绽放时,我却双眼紧紧追随着那流向黑暗边缘的烟丝与碎屑,我不相信永恒。

可能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没有顺着你的意,没有对你倾出所有的温柔,没有以以往的紧随的方式说话,我说出了终结语。

此后,你也觉得我们之间开始出现的裂隙与淡漠的态度,只是每天还在坚持给一句问候,共赏一个视频里的落日,勉强每天准时送上的晚安祝语。

此时的我们保持了一种默契,谁也没有开口先说再见。也许是基于记忆的伟大,我们不忍变成俗定的结局,牵扯的软弱无力。你尚在我心上,每每想起你,总会心一抽紧,眼眶模糊,只是不再主动找你说心里话,说无聊的畅想。你的语音,我没有再接起,因为快到七夕,我不想以任何身份的形式出现,这个大家都在晒的日子,越临近,我躲的越安静。

我怕你说一句:在别人都成双成对的时候,你也很难过。

我会觉得自己耽误了你寻得一门好爱情的时机。深深的愧疚与隐退占据了我们的关系。似乎,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然后很快的加以回应,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绝情。

等待,一个不想说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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