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证书’?”宋诡无语地捂住额头,将这张血红色的纸丢在一旁,仔细回想刚才上面的话,那明显不是什么好话,“这叫证书?这个tm的不是遗言吗?”他翻来覆去,硬是找不到关于“证书”的内容。
“宋院长,这都是接受我们治疗的病人的真心话呀,都是肺腑之言呐。”从帽子外面悄然钻出一条手臂,从上面的细线可以看出这似乎是由好几条手臂缝合在一起的,迅速地将那被张宋诡扔掉的纸拿回。过了一会,帽子里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几个人在吵架,什么“哪个崽种把东西给错了”“王信你这个糟践玩意,亏老子信任你”“这tm不是犯人,哦不是,病人们的临终遗言吗???”之类的
“犯人的临终遗言???你们到底是什么玩意?”宋诡反问道,他从地上起来,环顾四周,这无边无际的灰色地带,让他非常不舒服,他决定先走出这破地方了再去研究这帽子,便问:“先别管这点破事了,你之前说这里是什么[体税],敢问路在何方?”
“冲开九霄云烟,踏碎九曲山巅~”话音刚落,头上便传出一个人的歌声,夹带着几分忧虑和悲凉,是一个的男人声音,不过他显然没有挑好展现歌喉的场合。
“山哥,唱得好!”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声音,是个女人的。
“诶呦,我这水平还不够好呢,水姐,您来一下。”
“那山老师我不行,要说我这是小鬼,那您才是大王呐。”
“水老师,相声讲究一门说学逗唱,我唱了,那您来说一个吧。”
“那咱也不怎么会说啊,我给你报个菜名吧。”
“好嘞。”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
“艸!够了!你们这群家伙听得懂人话吗?!我问路在哪?路在哪?!不是要你们讲相声!!!”宋诡气的抓抓头发,为什么这破帽子老和自己作对?
“院长,你这没意思啊。前几任院长刚得到医院时都会问一下我们有啥用,你难道不想了解一下你金手指有什么用吗?”帽子变回那个像在粪池里泡过的声音,有些掐媚。
“我!不!想!你们这些坑b玩意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破地方吃出去!”宋诡怒气满满,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喊到,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难受,就像给全身灌满了??一样,如果不是还保持着理智,他甚至想直接给肚子上来一刀,用疼痛把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冲淡。
“不要这么暴躁,院长,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容我为您短话长说介绍一下这地方。”好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十几分钟?按着架势,十几小时都走不出去!
“[体税],是由河亓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城主建立的,其目的是……”
突然间,宋诡感觉脑袋里倒入了千万桶热水,他现在欲发难受和疲惫,如果说他刚才是四肢灌满了热水,那么现在就是有人在给他的耳朵里灌滚烫的岩浆。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仿佛有一个三百斤的肌肉猛男骑在他脖子上,所看到的恍惚了,眼前的一切都犹如迷雾,他伸手摸索,脑中似乎有人在不断念叨着什么。
“我好难受,我…我快撑不住了啊,你们不是自诩医生吗?快救你们的院长啊………”宋诡感受着身体里的能量在不断消失,拼尽全力才勉强说出一句话。
那帽子好像忽略了他的话,还在不停的说些什么,就像恶魔的低语一样,折磨着宋诡的每一寸神经和感知。
宋诡心脏一阵抽搐,他觉得现在脑子好像被人插了根管子,不停注入着泔水和废料,而且血管里都在填充着令人作呕的东西。况且那让人感动一阵恶心的声音还在继续发出声音。
半晌,帽子的声音在宋诡彻底疯掉前戛然而止。那声音总算没有了,宋诡这样想,忽然,他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他觉得现在自己没有那种无法被形容的感觉了,而是有个人拿着把榔头敲了脑门一记。
“我去你的破帽子,呃啊……”宋诡眼中的世界逐渐模糊,意识更是在逐渐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