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甫阙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昨晚他因为喝了酒怕弄脏南月儿的闺房,不肯去那里睡,就被杨氏带到她家来,南毅去了南弘那里睡,皇甫阙和向魁举睡在南毅的房间。
南月儿还在门外大叫,皇甫阙就是被她叫醒的,他朝门外回了声:“起来了。”
只听南月儿又在外边叫到:“太阳晒屁股啦。”
皇甫阙一边穿衣服一边叫醒还在睡着的向魁举,等他们开门出去,南月儿就守在门边,看到他们出来,南月儿说:“早饭已经做好了,我爹让我来叫你们,没想到你们酒量那么差,现在还在睡。”说完南月儿歪着头笑眯眯地盯着向魁举。
向魁举被南月儿盯得一怔,心想,这丫头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可是我已经有周蕊荷了,但愿她不是看上我了。
南月儿可不知道向魁举是什么心思,盯着他看了一下,就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南毅从旁边走过来打招呼,然后也是笑眯眯地盯着向魁举。向魁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莫非这厮也......,可是随即他又想到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魅力,莫非是脸上有东西,他赶紧用手在脸上摸了个遍,没有啊,他又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穿的也很得体啊。
他一抬头发现皇甫阙和南月儿也在笑,他就问道:“你们笑什么?”
皇甫阙边笑边摆手道:“没有,没有。”
“没有你们笑什么?过分了啊!”
皇甫阙没有回答他,只说:“走吧,走吧。”
向魁举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睡一觉起来,大家都变得怪怪的,就连吃饭时南啸天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异,他问南啸天,南啸天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吃过了早饭,向魁举就回了二月坡汛地,皇甫阙因为要和南啸天学剑法,就留了下来,让向魁举三天后来接他。
皇甫阙虽然向南啸天行了拜师礼,不过他要是想学太白醉酒剑法还需要去祠堂参拜南氏祖先。南啸天将皇甫阙带到南氏祠堂,关闭了院子大门,然后把皇甫阙带到摆满灵位的祠堂大殿,给祖先上了香,然后又让皇甫阙当着南氏祖先发誓,一定会刻苦练剑,不给各位祖师丢脸,学成剑法后,锄强扶弱,不做有悖武德的事,将来不会背叛南氏,只将剑法传给德才兼备的有缘人。
皇甫阙发完誓后,在众灵位中寻了寻,果然看到了南朋的灵位,但是他还发现,摆放在上面的灵位全都是姓张的,而不是姓南,于是他就问南啸天是怎么回事。
皇甫阙已经拜入师门,也算得半个南氏子弟,南啸天就将南氏的祖脉由来给皇甫阙说了。南氏祖上本来姓张,居住在泸溪一带,后来祖上与人结仇,就举家搬到了这里,改姓了南氏,虽然时过事变,当初的仇恨早已消除,不过南氏也并不打算改回张姓,只把张姓的祖先牌位摆在祠堂,普同供养。
南啸天说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给皇甫阙讲起了太白醉酒剑法,太白醉酒剑法变化之精妙非常人所能创,据传是李太白在醉酒后,梦游仙境,创出了这套剑法流传下来。此剑法一共只有九个剑招,分别是抚剑夜吟、拂剑起沙、倚天跨海、太白斩鲸、投驱寄天、青峰入霞、虚步太清、太白醉卧、华盖当风。
因为皇甫阙有剑法的基础,南啸天一招一式地演示给皇甫阙看,皇甫阙就跟在后面学,不消一会儿,皇甫阙就已经能单独使出整套剑术。
南啸天看了点了点头,道:“不错,剑招你已经学会,这都是些简单的动作,有些还略显笨拙,但是你不要认为这套剑法就此而已,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在于这些剑招随意组合都非常流畅,变化万千,还可以与其他的内功、轻身功、拳法等相结合,发挥出来的效果是不可想象的,我阿公就是在剑法里融入了内功和轻身之功,剑法使出来有上斩飞鹏下扫蝼蚁之势,你必须勤加练习,数年如一日,才可达到那般成就。”
皇甫阙说了声:“是,弟子记住了。”
南啸天又道:“这里还有一首太白醉酒剑歌诀,你背下来好好参悟”
歌诀曰:
人称太白酒中仙,绝妙剑法后人传
轻舟千里起身式,行云流水过巫山
老君丹炉回春手,通天瀑布头上悬
遇到狂人我更狂,仙人驾鹤上西天
举杯邀月本无意,凌步太虚意走先
龙兮凤兮何所似,乾坤遨游信步闲
九九归一得真谛,遂入仙境乐无边
南啸天一边念一边使剑,这次他使出的是一套完整流畅的剑术,与之前的剑招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太像,只见南啸天时而俯卧,时而凌空,快时如闪电,慢时如星移,剑意连贯,没有丝毫断续感,皇甫阙看着看着,最后眼里只剩下一柄长剑在空中飞来飞去。
待南啸天念完,皇甫阙在边上直拍手叫好,只听南啸天又道:“我刚才就是按我念歌诀时的心意,随意将剑招组合,使出剑法的一种套路,这样的套路可以使出千万种,你不必执着于一种套路练,你先把剑招练熟,然后尝试着组合,比如‘太白醉卧’,单看这一招就只是向地下倒去,但是你要知道,位有四方八面,可以向前倒,也可以向后倒,还有向左、向右、向上、向下都可以倒。”
南啸天边说皇甫阙就边想象,当南啸天说到向上倒时,皇甫阙不自觉的出口问道:“向上怎么倒?”
“你看着。”说完南啸天拿着剑一招“太白醉卧”直直向前倒下,快着地时又用“虚步太清”的身法将身体翻转过来,再一招“投驱寄天”身体就平着往上跃起,然后再一招“太白斩鲸”后回到“太白醉卧”的身法,只见他直直地向空中立去,接着南啸天又继续向后、向右,向各个方向倒,每次又都似倒非倒,不停地起落翻转,像一个不倒翁。
使完后南啸天收了一下气,道:“我刚才使的那些身法叫‘仙人骑鹤’,专门用来对付外家功夫和一些霸道的兵器,剑诀中‘遇到狂人我更狂,仙人骑鹤上西天’指的就是这个。”
皇甫阙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师父,那其他几句的意思是什么?”。
南啸天道:“你先把剑招练熟,然后组合练出套路来,再结合歌诀自己去参悟,否则就算我和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处,毕竟歌诀只是几个文字,他说的是一回事,可你能做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当你能做到时,自然就懂了。”
然后南啸天又把歌诀给皇甫阙念了几遍,等他记下后又让南月儿把他带到后山的草坪上去练习,南月儿把他带到那,看他练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