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众人不说,战无双也知道,这老狐狸,定然是来救他孙子的,而他的身份,战无双自然也明了,作为一君之帅,一国之主,他半分都没将此人放在眼里。
“竖子你……”蒙山河在左右骑兵的搀扶下,气的撅胡子瞪眼,他手指颤抖着喊出两个字,却当即打住了,看向战无双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此人器宇轩昂,英武不凡,而且还能视若无人的将小公主揽于怀中,他凭的是什么?!
且,连老夫的家世都不放在眼里?!
“敢问阁下姓名?!”蒙山河紧张的向自己孙子那看了一眼,只见孙儿已上刑架,此时上气不接下气,一身白衣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席红袍,而且还不时向下滴落着血滴……
“行刑!”战无双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后,向磨刀霍霍的军士喝道。
“且慢!”蒙山河终于忍不住了,他迈着步子走出来,声色厉茬道:“老夫乃是战国首席大公爵,蒙山河,手下掌有百万雄师,你等为灭国军马,竟然来到战国如此嚣张行事?!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命你速速将我孙儿放下,否则今日定让你等溅血五步!满门皆诛!”
蒙山河如头咆哮的老虎,左右踱着步子,嘴中暴怒连连,胡子头发全部炸了起来,看向军士的眼神杀气十足,显然已经动了真气。
提前探出头来的军士,至少也有数千人,不但人数上占着优势,就连性格也是火爆至极,平时杀伐果断,义薄云天,哪里能受的了这等责骂。
简直跟孙子一般!
“老东西老子……”
“剥了他孙子皮,吃他孙子肉……”
“……”
数千人一起乱哄哄的大喊,声浪冲天,直接将蒙山河等人镇住当场,随即还有源源不断的兵士,自帐篷里探出头,向这里赶来,不出几个呼吸,就有近万人包围于此,将蒙山河可怜的三十位骑士围的水泄不通。
人人都是一脸愤慨,群情激愤,战无双毫不疑问,若是自己此时一个命令,定然能让蒙山河连根毛都剩不下!
唐雨柔捂住小嘴,一脸的惊骇,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里面充满各种各样的情绪,此时却安静的站在战无双怀里,丝毫不动弹一下,如此乖巧,让战无双又是赞叹不已。
人数越聚越多,就连女皇也惊动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她已不再是女皇,虽然心中不甘,可是却碍于战无双人马之盛,无可奈何。
目前,战国还没有完全归顺战无双,仅仅是表面现象罢了,要知道战国国大力强,而她女皇又只是一个区区傀儡,如何能左右朝纲?!
统一某个国家,谈何容易!
女皇带着战国兵士退于殿后,没有上前一步,不是他们不想上前,而是前面的灭国兵士摩肩擦踵,熙熙攘攘的堵了三层之厚,根本没有一条能通行的道路,此时又乃敌对关系,并且己方为败,哪里有通融一说?!
只能死死的卡在了这里,当真是尴尬又憋屈。
探望半响,女皇才叹了口气,对四下挥挥手,道:“散了吧……”声音充斥着无奈,却没有一丁点帝王之气。
那种霸气!
到底不是真正的皇帝……
战国兵士维诺称是,顿时化作三五消散于城池中,女皇探视无果,也缓缓离去。
战无双揽着唐雨柔,令军士搬来张椅子,翘着腿坐在其中,将唐雨柔放置到大腿上,眼前欣赏着大剐活人,当真是乐不思蜀。
他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坐拥山河,手揽红颜的优越感了。
若问他,江山还是美人,要选哪一个?
他铁定会选江山,为何?美人说白了只是个人罢了,而江山中却有千千万万的美人,舍弃千万,独得一人?
真是开玩笑!
前世电视剧上演的那些宫廷剧,那些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英雄豪杰,他是万万不敢苟同,甚至打心眼里还有些好笑。
打个比方,你是一位恒古通今,惊天动地的大美女,假如你穿越了,来到了雍正王朝……试想,雍正会要你这位美人,还是会要这万千山河呢?
也许,当这个问题让雍正听到的瞬间,他会放声大笑三声,然后拍拍手,耸耸肩,和颜悦色道:“别太天真了……”
“呵呵……”想到自己打的比方,战无双不禁乐出了声,抬眼望去,蒙问天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不过执行的兵士还在兢兢业业的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能割下的肉皮……
蒙山河早已悲伤过度昏迷了过去,而他的三十位骑兵大队,却不敢妄动丝毫,想要将主帅搀扶起来,又怕周围数万虎视眈眈的兵士,一时间,他们真是进退两难,尴尬无比。
看到好戏即将收场,战无双想要站起身子,然而却突然发现,唐雨柔竟然早昏迷在了他怀中,眼角还微微带着一抹泪滴。
居然是吓晕了过去……
他看着惨无人道的刑场,不觉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疏忽了,将一位女流之辈带来这里……
不得不说,经历过杀伐战场时,杀过的人多了时,会赫然发现,自己对死人的恐惧异常迟缓,对那些血腥之事,会觉得没有多少感觉……
这种事,也有例子可举,比如一位杀了五十年猪的屠夫,若是让他看血腥肢解电影,他会兴趣索然,毫无紧张感……
习惯成自然,经历的多了,自然会产生一些免疫力。
“将那个老头关进地牢……”战无双指着蒙山河,视线又瞄到骑兵大队上,道:“这些人,下油锅。”
说完,他仰头打了个哈欠,抱着唐雨柔进了宫殿中,只留下三十名战战兢兢,险些尿裤子的骑兵……
再一次走在宫殿中,他轻车熟路的找到最顶层的房间,来到自己睡过的创伤,小心翼翼的将唐雨柔放置上去,静静的看了一会这位小公主的恬静睡姿,他准备离去。
就在准备离去之时,他突然想到,为何先前躺在床边,没有人能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