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家。风过堂厅,留下亲吻般暖意。
“哥,醒来了。”拓拔雏女在家里灿的房间里叫着他。
“别啊,今天机构放假。”灿转了一个身,全身还留在软榻上,凌乱的却像一幅画。
“去祠堂,今日可是清明。”雏女拉住榻上包裹灿的被子,却被灿拒绝。
“我要是没穿裤子你还拉吗?”
雏女脸一下子红了:“那你倒是穿了吗?”说着背过身去。
灿笑了,拉开被单,说:“你看!”
此时的房间里有些奇怪的氤氲,却不能用言语形容。
“好啦好啦,我门外见你。”雏女径直走出去了。
门外。雏女拉上门,脸上黑线。屋里留下穿着平角裤的灿嘀咕:“不是让你看了嘛。”
祠堂,牌位伫立而气氛严肃。
“爷爷,今日清明,请保佑我们家族兴旺。”雏女说道。
“拓拔和风,在的时候没有听您的,现在我在学会长大。”灿说道。
“哥,然后是爸爸妈妈。”雏女说。
“我对你们的记忆只停留在别人的话语中,没有亲自看到。如果有机会,能够弥补这个遗憾就好了……”灿对着父母的牌位说到。
“哥……”
雏女和灿两个人虽说大大咧咧,但心中总会有柔软的地方,面对亲人就如此。
雏女出了祠堂,心说有必要让他知道了。
灿房间里,向着窗外的地方有张桌子。雏女轻轻进入,放了把钥匙在桌上,又轻轻拉开门,当然灿没有在里面。
灿回到房间。看见了那把钥匙:“哪来的钥匙?灰都覆上了。”他慢慢吹掉灰,一把铜色钥匙显现出来。
“拓拔家机密处的钥匙?”灿心说很有可能,于是一个人趁着假期没事出去了机密处。
这把果真是那间屋子的钥匙。打开门,灿看着这么多档案心觉累,但是突然觉得会找到有趣的东西,便开始翻着满是灰的档案。
他眼一尖,似乎在看到一本书在发光。从窗户透进来的一束光芒,照着房间里的灰,灰尘像精灵在空中飞舞。
那束光同时照在书架第二层的机密内容区。那本不知道哪来的书,被光神圣的照着,似乎在向谁推荐着。
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走近拿出一看,上面题有三个字《她和他》。
灿突然就投入了起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故事序言。
“我酿的酒,是不醉,是不归。”
灿再翻一页,上面记载着一些自己不知的往事。
1月5日,晴。今日我的生日,没有人记得,因为没有人。
1月6日,雨。老天不做美,我昨天的生日愿望是看梅花繁烂,今日的雨带走了一切,是我的命不好吗?
1月7日,晴。来了个怪人,要我家五百斤酒,不知是做什么用。反正有钱赚就行。
1月8日,晴。怪人路过我家,称赞我家酒好喝,不是,你看,我家的酒本来就好。
1月9日,晴。怪人府上订购了一批酒,备注条件是要我送与府上。
我推着装酒的车来到了他写的地址。抬头一望府门上匾额写着“拓拔”。我确信我没找错地方。
我进了去,显然士兵接到过命令,要我进去,我心说还挺有条理的。
一个嬷嬷截住了我的车,说道跟她去结一下账。我抖了抖手上的灰,当然,领钱的时候我最开心。
领到了钱,我自然而然的说了句谢谢。转身回去的时候,我傻了。这偌大的拓拔府我是进得去,却没有记忆让我能够出去。我开始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
几个来回我只觉得熟悉,朦朦胧胧去了大殿。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进去的,只记得要退回已经是不可能了。
大殿正位上的拓拔清日同样迷茫的眼神看着我,我懂了,这是宴席。
他说:“我们现在已经十分熟悉彼此,现在来了一个升温的人。我们请她说句话吧。”他可能只觉得来者是客。
我觉得这些东西是我一辈子都不能理解的。虽然我觉得我像个猴子一样被盯着,但是我必须不让他出洋相。于是我开始说话。
“我是绮月。送来的酒请大家喝好。”
清日笑笑,说:“阁下的酒,说是琼浆玉液不足为过。”
“我家酿的酒,是不醉,是不归。”对于高位上的人有一种威严,但是几个话语回合中,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压抑,绮月笑道。
他没有拒绝我,或是让我走,反而留下我,入了个新席位。
下面的宾客开始说话了:“阁下多大了?”
我心说可能是要问我是不是成婚。便说大了一点:“22了。”
“唉,我家犬子17岁,可惜可惜。”
果然是联姻。就算我坐在你们之间,我何德何能嫁给你犬子,自己能够嫁给普通人,就是能够结束这倒霉的单身就行了,一想到这些烦心事,便拿起桌上的酒喝下去,一杯一杯,誓要忘记忧愁。
那个宾客傻眼了,心说这女孩怎么比男人还能喝,便投出一些佩服的眼光。
我从小酿酒,当然也喝酒,就是别人说的在酒缸里泡大的孩子。
“海量!”看着这么直率的我,宾客终于开口夸我了。
清日好像更高兴,酒席酒席,没酒不成席。有个能够暖和酒席的人,当真觉得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