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往往是给人希望的因素,在此时的战场上可不是这么如愿,在晨曦的揭示下,被掩盖住的残酷暴露在众人的眼中,麻木和心悸在心头徘徊,试问着自己如此参与的意义,总结成了一句活着就好,以及对此状的抵触。
淋漓的鲜血,不值钱的生命,当生命用价值来衡量,就是世道腐败的呈现了。
胜利似乎没有预兆,倒是形成一种惨重的气氛。
没有空闲给他们躺在地上,休息的时间,这种休息不仅是属于身体的休息,还有属于心灵的休息,在这荒唐的场景中逃避,不是心虚的事情,没人会享受或把这当成平常。
深交的友军成为此地的亡灵,伴随他们的还有永无休止的战争,绝不会是好的寓意。
那些忍者撑着疲惫的身躯整合,布有血丝的眼睛,带着伤势的身体,悲痛荒凉的精神,战争会为苟活者提供虚假的功绩和被摧毁的精神世界,为逝者提供突如其来的安息之所。
宇智波安跟着部队整合,现在绝不是可以懈怠的时候,在昨晚,忍具的鸣击声愈发减少,场中的喊叫声越发无力直至消失殆尽时,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宇智波鼬的所在,等到看见被剩余的族人保护的很好的宇智波鼬时,才会勉强安心。
比起横七竖八倒在冰凉石面上的人,宇智波安由于禁术体术反馈的身体确实是不值一提。
宇智波安有意的寻找些熟面孔,他在被忍者处理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些,他也找到依旧存活的,不同的是,总会带上大或小的伤势,或者伴随终身的残疾。
部队的领军者没有给时间让他们缅怀一下逝去的友人,或者感怀现时的处境,在接下来的内容中,不过是拖累,人们总要计较一下失去的,然后接受新的环境。
在混乱的秩序之中再次建立体系无疑是现在所需要的。
他在存余的人员中找到了中忍大叔,出于年轻的芥蒂,他倒是至今也没问过那人的名字,中忍前辈也没主动提起过,宇智波安依旧没有违背自己内心的看法,依照他所想,这样直白的问一个长辈的名字着实有点唐突了。中忍大叔没这方面的顾虑。
在昨夜的战场上,他最初在负责组合忍术的团队里,照常理这种作用大的都被被敌人列位最要注意的威胁,显然不是那么安全,如果要从混乱的战局中找到安全的地方,同样是天方夜谭。
中忍大叔叫竹本介,这是宇智波安在一次其他忍者和他的对话之中听来的,不过他也没不知趣地主动叫过,这件事甚至连中忍本人都不知道。
探察忍者已经开始执行命令,只是部分的探查忍者。
他们接收到的消息也只是戒备周围的情况,以免木叶忍者被突发情况打得措手不及,这个成真,就要是忍界的笑话了。
宇智波安被叫去清理战场,死去的木叶忍者被掩埋,这里应该是以后建立的营地的不远处,建立一个留给活人纪念的坟冢始终不是件吉利事情,更何况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
他们只是在清理己方忍者的尸体,岩隐的没有清理,依旧渗人的摆在他最后活动过的地方。
人手的确不充足了,富岳命令不要将宇智波安和宇智波鼬特殊对待,他们身在这里,就是参战忍者中的一员,不少人这么想了,当再次面对两个不合年纪的小鬼时,没有那个心理来让他们直面尸体之列,不过连真实的战场就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过分的东西不能经历。
等到将一个个曾经鲜活过的面孔掩埋下去,宇智波安是不忍的,他闭眼,侧过身子去,没有真正见到掩埋的过程,这里没有松软的土地,是会使用土遁的忍者在忙,身体的轮廓逐渐被土吞噬,直到这个大坑彻底合上,留下和周围岩石颜色不太一样的土地。
“就是这样,战争可不管你的身份,你的经历之类的,它只把你当做一个人,一个动物,那些复杂的还是交给人们自己来处理,最终导致的结果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我见过一个很年轻的小鬼,当然和你比起来还是很大的,估计大个十岁,什么都没见过,也不算是,再不济也经历过这次,我在他那个岁数可没上过战场,还是和小队的人做着任务,现在有个是暗部成员,有个在上次战争死了,我也快忘记了,也会想起来他好像已经死了。”
“那个小鬼太年轻,就是有点不幸,他应该是自愿来的,我们第一部队的人,都是属于被征求过意见,主动前往战场的,当然像这种一开始就投入在前线的力量,一直经历这整个局势,没几个能活着回去,最好是这部分的战场结束的快些,然后我们或者被调离到其他的地域,或者安置在木叶,作为准备支援的力量,但毫无疑问,这里是不能缺少人的。”
“很多人都说过,富岳大人教导你们的方式,在这次,实在有些无法想象,毕竟没哪个人会让自己的子嗣成天在水深火热中度过。”
竹本介说了很多,包含自己的感慨。
或许只当做一个闲聊的成分了,也对宇智波安这个未经世事的人提供了一些信息。
宇智波安若有所思,他没什么趋势要接过话来。
小屁孩的接话一般都是天真且幼稚的,马上将你所表达的含义曲解过来,然后还要说出些自己琢磨的浅显话。
在这一点上,宇智波家的两位族长子嗣,看起来认知到了无知和倾听的区别。
性格往往适合经历有着直接关联,宇智波安在曾经就是不善言语的,和他比起来,宇智波鼬还是曾经展现过符合他这番年纪的表现,比如吃到糖丸子或者和止水修炼忍术时。
宇智波安考虑着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像是在出发前和卡卡西的对话,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他们不怕死吗?怕,没几个人真正的不怕死。
来到这里的人甚至只是在遵循着命令而已,不需要具备太多自己的想法。
他们逃不过被世道裹挟的命运。
除非抛却自己曾经存在的意义,换一种方式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