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鱼茜巫姑的笑声似乎更大声了。好几个小子被鱼茜巫姑掏摸后,捂着躲着好半天的,脸上说不出的奇模怪样。咋的了他们这是?
呆呆疑惑着接受了鱼茜巫姑的检阅后,端起自个的大碗专心对付起来,今天一个人的捡获抵得上其他两个人还多,缴上去后,换来的够和大丑两个人吃个肚儿圆,这样的机会不多,呆呆不能放过。
呼呼噜噜满满一大盆狼吞虎咽吃完,鱼茜巫姑问还要不要再来?呆呆摸摸肚皮,打饭时明显比平常给的就多,呆呆刚还暗暗窃喜着呢,现在还能再来!呆呆揉揉肚皮连打几个饱嗝,恋恋不舍地看看那几口大锅,迟疑着摇摇头,真来不了啦!
可惜,大丑鱼没来!呆呆暗暗可惜,把大丑鱼那份给满满装上,眼瞅着那几口大锅大桶心下盘算着,明天再去鬼打墙多捡点,晚上就是背我也要把大丑鱼给背来柴房吃。
回去和老人一起给大丑鱼喂饭,满满一大盆,喂大丑鱼一口一口的肉香十足,比往日寡淡的吃食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吃完,大丑鱼眼珠子直愣愣死死盯住呆呆双眼“吃,要吃”“还吃”,
“吃吃!好,明天吃,明天撑死你”呆呆笑着拍拍他的黑长脸哄他,“死,我要,要撑死”大丑鱼几个字蹦出来,呆呆笑得更开心了“嗯!好!咱好哥俩一起撑死,死也做个撑死鬼!”,“不好,你,坏种”大丑鱼嘴里又蹦出来几个字,看看大丑鱼的死鱼眼,呆呆长一叹口气摇摇头道“哎!大丑鱼,大笨蛋,死脑筋”。
连着几天,呆呆都能满载而归,不单自个吃饱,晚上把大丑鱼也背去柴房一人吃两盆吃个饱。就这,鱼茜巫姑还怕大丑鱼吃不饱吃不够,笑着骂他是个饿死鬼投胎,晚上管够不说,让大丑鱼早上一样来吃,大丑鱼吃完两盆,死鱼眼还死死盯着鱼茜巫姑傻乐着“嘿,嘿嘿,喜欢,吃,吃”。
呆呆从来没有过这样吃的又好又饱,对去迷雾地段里练功更上心了。经过这么长时间在迷雾里练功,呆呆越来越有感觉,怒牛崩山拳第三层隐隐又要突破了,感觉就像一片树叶一捅就过,可偏偏就过不去。请教过两位头领和同伴们,有说“功到自然成”有说“傻子有傻福,也许明天就成了”,呆呆忍不住心急,脑子都想抽抽了,山上山下采石场、灌木丛里,悬崖上溪水里,各种法子都试过,效果都不如在迷雾里练功有感觉。
大丑一早一晚已能在老人搀扶下自行走去柴房填饱大肚皮。呆呆晚上回到住处,听老人说,鱼曦小祖这两天来看大丑鱼更多了,今天还带来两个其他部落的俊俏小祖过来,一来就问些啥记得你自个是谁吗?哪里的人?去过哪里?......
这有啥好问的?一天天的问来问去还记不住?我就说了,谁不知道他就是咱们有鱼部落有名的大肚皮!大丑鱼呗。你猜怎么着?那几个漂亮小娃娃小祖凶得很,赏老汉我几鞭子不说,还把老汉我赶走,她们几个漂亮小娃娃围着个大丑鱼,把他扒得个精光,上上下下又摸又看的,嘿嘿,老汉我算是长见识了。
“老鬼净说瞎话骗人!别个部落的漂亮小祖?能有咱们鱼曦小祖好看?有咱们鱼曦小祖聪明厉害?”呆呆才不信老人的瞎话,如今在呆呆心里鱼曦小祖天下第一好看天下第一聪明无比。
“那是没咱们的鱼曦小祖好看,不过,她们穿的那可是真漂亮,上面白下面蓝的,头上脖上亮莹莹,你猜怎么着?差点晃瞎了老汉我的老眼,还有……”老汉一开口就收不住了,
呆呆敷衍着,去看大丑鱼,大丑鱼一个人躺在床铺上,死鱼眼不知道盯着哪里,嘴里不停念叨“要,喜欢,要”,两手在空中不停比划着,呆呆疑惑着摸摸丑鱼身上没啥异样,起身审视着大丑鱼的模样后摇摇头,定眼再去瞧大丑鱼双手,似乎在不停划着个圆似乎又不太圆,心里想着今儿晚上柴房里好像没做大饼来着。
管他呢,谁来看大丑鱼有啥要紧的?只要他能吃饱。呆呆放下心思,倒头睡觉。
早上辰时祭天,呆呆看到了老汉口中的外部落漂亮小祖。好多个呢,呆呆远远望着,一个个白的红的蓝的黑的穿着花花绿绿,头颈上戴着各式的亮晶晶漂亮首饰,的确好看,可就是怎么看也没鱼曦小祖好看。鱼曦小祖身着青衣黑裤,头扎彩辫,干净的小脸蛋似乎发着莹光,一笑起来连山野里五彩缤纷的花朵都比不过。
呆呆偷偷瞧着鱼曦小祖,她小手牵着一名差不多大小外族小祖,那小祖身着上白下蓝的彩衣,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跟随在鱼娲巫姑身后登上高台。
祭天完毕,呆呆目送小祖离开去往祖庙,晨练开始。场地中,只有鱼尤头领一人带领大家练功。
好几天练功时没见着鱼巨头领了,这两天捕猎队和采集队的人手,也比平常少掉差不多一半多。一眼望去整个晒场上练功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人呢?干嘛去了?呆呆心中偶一闪念,就集中全付心神默念功法心决,一招一式挥拳踢腿,沉浸入练功中期盼早日突破下一层功法。
拳法练完,呆呆找上同伴们,苦练一招制敌,练完鼻青脸肿在一边还没歇息好,就被鱼曦小祖派人招呼过去。呆呆满心欢喜一路小跑,高台边鱼曦小祖手牵着白衣蓝裙的外族小祖已经等着了。
“傻呆傻呆傻傻呆,过来!数个数”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呆呆,来,唱个歌”
“……本宫六世三世异,人同游魂人变归”
“贼小呆,洛书何谓?”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
这些个呆呆太熟了,边来还有心偷眼去瞧鱼曦小祖。鱼曦小祖小手往呆呆指指点点着对外族小祖说些什么,那外族小祖掩嘴咯咯笑个不停,笑完俩人手牵着手,对呆呆望也不望一眼,结伴离去,呆呆失望地看着俩人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鱼春小祖低声诅骂着跑过来,对着他狠狠踢上几脚,呆呆猛然才惊醒过来,转身低头想要离去,不想鱼春小祖在背后跳起够着他蓬乱的长发用力猛扯,呆呆头皮猛然一炸一痛,他也不去理会,反而亘着脖子更加用力,一步一步往迈步,身后鱼春小祖眉开眼笑地丢开小手中扯落的一大把长发,脚下铃铛声响一蹦一跳着欢快离去。
柴房是呆呆最喜欢去的地方,有大嗓门的鱼茜巫姑,还有能填饱肚皮的吃食。又被鱼茜巫姑掏摸过,呆呆一个激灵不知是麻是痒,不像往日里啥感觉没有,呆呆还没体味出滋味,就流着口水被几口大锅的浓香给吸引去。朝食越来越香越丰盛了,呆呆唏哩呼噜吃饱,羡慕地瞅着大丑鱼又吃上了一大盆,出门去干活。
从晒场出寨门,迎面遇上一波波耕作队的,由管事巫女们打头领着,正喊着号子从外面抬着一根根粗大原木进来。
出寨门不远,沿途又见到有巫女大人领着人,抬着一头头野猪野牛野羊等众多野物,送回山寨,呆呆心道难怪这些天吃食又多又好,看来是猎获到大群的野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