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伯远沉着脸走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部队后面的小树林里,一个红色小点明灭交替着。伯远靠在一棵小树杆上呼出一口烟,望着星空发呆。在外面开心地忘记了一切,可是回来见到志铭后才让他想起,他不可以。
文雪欢快的身影总在星空里奔跑着,他痛苦地摇着头想甩掉这一切,那身影却越发明艳。老天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为什么明明喜欢自己却不敢去接近?
天,属于谁的?
我借来欣赏,却看见你的轮廓。
你,属于谁的?
我正好经过,却成了你的心魔。
“呵呵,”伯远笑了笑,继续点起一根烟……
这边的文雪和小玲却已经早早爬上了床,小丽怕她们刚回来路上累着,叫她们先回宿舍休息。
“师姐,你真打算嫁到少数民族去啊?”文雪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望着对面床上的小玲,这么早她睡不着。
小玲笑了笑,懒散地靠在床头:“怎么了?嫁不嫁是我的事。倒是你啊,和伯远确立关系了?”
想到伯远,文雪心里跟吃了密一样甜。可是,她却还是烦恼:“没有,他没说过喜欢我。也没有跟我表白,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嘟起了小嘴,下巴搁在枕头上。
“怎么可能,看你们都这么亲近了,竟然还没表白?说一句喜欢你会死啊?”小玲疑惑了,男人都是奇怪的动物,有时候真不知道他们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他死都不肯说啊。”文雪很无奈。
“没事,”小玲无所谓说“你去找他表白。爱情是经不起心理战的,总得有个人挑明。”
“啊?我向他表白?师姐,你傻了吧?本小姐是黄花闺女耶,你叫我向他表白?”文雪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小玲。
俩人对视了片刻,“得,那你们继续打哑谜吧。睡觉。”小玲往被窝里缩去。文雪在那吹胡子瞪眼了片刻,也无奈地躺好睡觉。
一连几天,伯远都没有再来店里。文雪每天像个长颈鹿般往门口望。赵彁来了几次,每当问起伯远,他都找各种借口逃避,弄的小玲跟文雪一起疑惑。
伍子娟倒是经常来,这天周末了,小南屁颠屁颠地拎着背包从外面走进来,刚打了声招呼便被伍子娟拉到一角。
“干嘛娟子姐,有事?”小南奇怪地问。
“这里说话不方便,走,咱们出去走走。“娟子小声说道,拉着小南就往外走去。
出了理发店,街上人很多,左拐右拐来到了不远处的公园。
“娟子姐,你说嘛,这里没人了。你加入了地下党啊?这么神秘。”小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从城里到笕桥,他累死了,公交车上一路站过来的,本来还有个座位,可是半路上来个老爷爷,在众人的注视下自己千万个不愿意也只得乖乖地让座了。
伍子娟笑了笑在他边上坐下来,试探地问道:“你说,小雪怎么样?”
“啊?你就为了问这个啊?不错啊,挺好。”小南更奇怪了,她今天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