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成功的用一顿烧烤,就小丫头收买了!
熊大熊二收拾一番先行回去了,梅三娘拉着唐吉非要再逛逛。唐吉已经做好了敞开钱袋子的准备,可三娘也就是看了看,并没有买什么。
“你带我吃了顿好的,师姐我带你去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好地方!”梅三娘嬉笑道。。
绕来绕去跑了半天,天色都渐渐暗淡下来。
三娘把唐吉带到一户大户人家的房脊上,房檐处的陶瓦早就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檐角了,看的出来三娘他经常来。
房脊上视野很好,站在房脊上可以看见大半个大梁城。
站在此处远眺正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官道,夕阳下峡谷中的官道远接天边的太阳,仿佛通往烈阳的天路。远处的虎牢关镇守着天界,庄严磅礴让人不尤的肃穆。
唐吉看着远方的风景,辽阔壮丽让人心旷神怡。
“怎么样?这里可是师姐我发现的,是不是感觉很漂亮?太阳落山前会更漂亮呢!”
“真的很美!很期待太阳落山的一刻!”
没有欢声笑语,没有行人车马的嘈杂。静谧的夕阳下,两人静静的坐着,撑着脑袋等待着天边的太阳落山的那一刻。
暮然回首。三娘夕阳下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撑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夕阳,那小模样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夕阳透过云彩照在侧坐的三娘脸庞,肥嘟嘟的小脸蛋如同此刻的云彩,现的很是可爱。只不过一摸淡淡的忧伤,悄然的爬上了少女的眉,让人看着忍不住的怜惜。
唐吉轻轻地坐到少女的背后,一记摸头杀,少女很是受用,自觉的往这边靠了靠。
静静的看着夕阳,光纤渐渐的衰微。一阵清凉的晚风拂过,轻柔的长发带着淡淡皂角的清香,轻抚着唐吉的脸庞。
少女似乎有些累了,将脑袋轻轻地侧靠在唐吉的肩头。可是唐吉看到她眼角的泪光,长期能感受到少女内心的悲伤,轻轻的拂过她的头。
“不开心吗?”唐吉轻声问道。不过,对方没有做声。
唐吉突然感觉心中有些憋闷,又道:“你们都以为我是贵族吧?其实我是孤儿”
少女靠在唐吉肩膀上的头微微僵硬了一下。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唐吉又问道。
少女还是没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以前家里还算富足,父母之间也十分恩爱,总之很好就是了!可是天公不作美,在我三岁那年家里就像住进了一个恶魔,从那时开始,家中就厄运连连。”说到这里,唐吉停顿了一下
“三岁的时候,我得了一场重病,可是在康复之后却身体孱弱,小病不断。父亲的生意也越来越不景气,一次偶然的机会,父亲得知他的同学在做房地产生意,父亲也准备跟着他的朋友博上一搏。然后父亲就被骗了,他的朋友也不翼而飞。”
“欠下了大批外债,父亲选择了跳楼自尽。母亲在赶往医馆看望父亲的途中,出了车祸先行而去,不到半天父亲也走了。”
“而后我和奶奶只得搬到乡下相依为命,奶奶很爱我从来不让我下地干农活的。可就在前不久,奶奶也病逝了。”
说这些唐吉感觉自己舒服多了,压抑的实在太久了,找个不太熟,却又不讨厌的人倾诉一下道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可小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自己的衣袖在肩头低声呜咽起来。
唐吉有些不知所措,这小丫头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轻轻抱着趴在自己肩头的三娘,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不哭了~三娘乖~三娘不哭了!”
可是这小丫头越哭越伤心“呜呜…~唐吉好可怜~呜呜~”
原来自己被人可怜了,唐吉顿时无话可说。可小姑娘哭的都有些喘不过气了,只好拍拍他的背,让她顺顺气!
“嗯~嗯嗯~扑哧~”小丫头鼻子不通感通,微微一用力就是一个鼻涕泡。
“哧~~哇安……”感觉鼻子通了,小脑袋在唐吉的肩膀上蹭了蹭,随后更卖力的哭了起来。
唐吉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瞎哔哔啥子!
这小妮子太能哭了,唐吉感觉不能这样了,谁知道她那哭到啥时候?到时候自己这一身衣服肯定毁了!
“看啦!快看快看!”唐吉指着天边一脸震惊,拍这小妮子让她快看。
“什么?看什么?在哪?”小丫头连忙擦了擦通红的小眼睛问道。
“就在那儿呀!你看,好神奇!”唐吉指着远方一脸佩服道。
“什么东西?在哪儿?”小丫头踮着脚尖,四处收索。
“在那儿啊!看见没?刚才有只小花猫会用鼻子吹泡泡,好神奇呀!”唐吉一脸认真道。
“骗人,哪有什么…哏!”小丫头涨红了脸别过头去。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说那些,惹你不开心了!”
小妮子羞得脸颊通红,今天师姐的面子算是都丢完了,此刻她只想要赶快离开,但不小心一脚,踩到了空瓦的檐角。
“小心”唐吉惊呼一声,一把抓住小妮子的手。可想妮子的手沾占满了某种液体,滑不溜秋的抓不牢,于是连忙另一只手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将小妮子拽了上来,看着十分尴尬的少女唐吉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手藏在身后。一通摩擦过后,总算把手上滑腻腻的东西擦了个干净,唐吉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妮子,原本一脸羞涩的站在原地搓着衣角,心中可能对唐吉还十分感激。可当看见唐吉的小动作后,顿时火冒三丈。轻哼一声,三两下灵巧的腾罗便消失在了房脊上。
留在房脊上的唐吉在风中独自凌乱!
唐吉回到宿舍,没见到梅三娘。见典庆走了过来便问道:“典庆师兄,看见三娘没?她刚才…”
还没等唐吉把话说完,典庆便反问道:“你是不是刚才和三娘提她父母了?”
看着典庆其实凶凶的样子,唐吉有点怕,弱弱的点了点头。
典庆请刚提起口气准备责问,转而一想唐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叹息道:“唉,算了!也不怪你,毕竟你刚来什么都不了解!”
看着唐吉疑问的眼神,典庆坐在石阶上慢慢的解释道:“三娘,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三娘的父母都是披甲门的弟子。你知道的披甲门的弟子大多都是魏国武卒。”
唐吉也同样做在台阶上,撑着下巴点了点头。典庆继续道:“军队上有军队的规矩聚少离多,所以三年很小的时候都是门里的师兄师弟们照顾。赵国与魏国发生摩擦时,在虎牢关开战都战死了。”
典庆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当年我还是门内的小师弟,师兄师姐对我多加照拂!虎牢关两侧环山,以此通魏一测通赵。和谁都没想到,在赵魏交战之时,韩国背地里下刀子”
典庆说到这里不禁攥起了拳头,这是他心中最不愿提起的痛,也是三娘医生不愿提起的痛。
但典庆还是咬牙讲了出来:“韩国将虎牢关左侧的衡水河掘堤,河水冲毁了粮道,山体垮塌挡住了退路。赵国见有机可称,增兵两万猛攻五羊关,披甲门弟子拼死抵抗那两月,1500皮夹门弟子,只有12人逃进密林当中得以生还。
师兄,为了救我而死,师姐也是因为掩护逃走被追兵围攻致死。当时,三娘才四岁,他每天爬到他带你去的房脊上,从日出等到日落,整整等了两月零三天,我亲口告诉她他父母回不来了!以后别再师父和三娘面前提三娘的爹娘。”
典庆话完揉了揉脸便默默的转身离去。唐吉呆呆的坐在台阶上,心里想着“原来这个大大咧咧小丫头,身世也这般可怜。”唐吉也不禁泛起了同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