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抱着小山子坐在云明的背上,悠哉悠哉的往小山子所说的留云村走去。
小山子东摸摸西摸摸,对云明感到非常的好奇。
刚走没多远,路就拐了一个弯,过了弯道,眼前的地势变成了一处山谷。
往里看去,一排排田地沿斜坡而挖,田地众多,但九成都荒芜长满了野草。
山谷底,一栋栋木房子沿着大道杂乱无序的耸立着,山谷最低处,一条小河缓缓流淌而过。
刚到村口。
“老爷爷,老爷爷,那就是我家,我们到了。”小山子指着村口旁的一栋旧破房子说道。说完,就挣扎着要滑下牛背。
玉虚子赶忙抱住他,随后,一手撑着牛背,两脚朝一方向,顺势跳了下来。
这一跳,让小山子吃了一惊。“老爷爷,你真厉害,村长都没有胡子,也没有你厉害。”
“为什么了村长没有胡子就没有我厉害呢?”玉虚子反问。
“爹爹说了有胡子的都是老爷爷,他们都老了,需要人照顾,而你有胡子也不需要人照顾,村长没胡子都要人照顾了,所以你比村长厉害。”
“哈哈哈哈哈”,玉虚子开口大笑。
“人小鬼大。”
“走吧,带爷爷去你家看看。”
“恩!”
小山子前面迈着大步走着,玉虚子和云明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临近小山子所指的那栋破旧房子,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小山子大声喊道:
“爹爹、阿娘,我回来了。”
一道柔美女声传来,“去哪里玩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到南山坡找青果子去了,我还碰见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可厉害可好了,他给了我两个非常甜的馒头。”
说完从怀里取出那两个紫薯粑,递给了妇女。
“你怎么能随便要别人东西呢?”一道中年男声责备道。
“我了说不要的,但老爷爷说这是问路给我的报酬,所以........”
“算了,算了,下回不能随便要人东西了,知道吗?”
与此同时,玉虚子站在大门外边,抬起右手,轻轻敲击着木门。
敲门声引起了年轻妇女和中年男子的注意,两者也未开口,小山子却说起了话。
“爹爹,阿娘,他就是白胡子老爷爷。”
中年男子看向玉虚子,“老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玉虚子答道:“老道游历途径此地,夜近天黑,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老先生请进,不知先生从何而来呀?”中年男子侧开身子让玉虚子和云明进入院子里,同时边问道。
“我从北边首阳山而来,四处看看。”
“老先生身体真好,还能四处看看。”
“哈哈,年轻时跟着老师傅学了一些招式。”
进了屋,云明卧在院子里。
中年男子引着玉虚子坐在饭桌处,饭桌很旧,甚至一条桌脚都重新用木棍接过,但桌面抹得非常干净。
在玉虚子和中年男子说话的同时,年轻妇女用碗端了两碗水过来。
“老先生请先喝点水,我去为您准备点晚餐。”
玉虚子接过清水,看了看年轻妇女,只见她大约三十来岁模样,五官端庄,身形柔美,只是脸色较为苍白。
“夫人不必麻烦了,老道我已经在路上用过晚餐。”
“还是再帮老先生准备点粗茶淡饭。”年轻妇女说道。
“真的不必了,老道我在遇见小山子前刚用晚餐,所以不必再麻烦。”
“那就算了吧,芸儿,去帮老先生铺床被褥,明天我早点准备早饭。”
“好的,相公。”答完,转身回了内屋忙碌去了。
内屋处,小山子和一个小女孩,正在分食一个紫薯粑。
“哥哥,这个紫薯粑真甜,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啦。”小女孩用充满童真的话语说道。
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两酒窝显在脸庞,非常惹人疼爱。
小女孩名为陆子雨,是小山子妹妹,小山子本名为陆子君。年轻妇女名为肖芸,两小孩母亲。与玉虚子攀谈的中年男子名为陆乘风。
小女孩拿着咬了一口的紫薯粑跑向正在忙碌的肖芸。
“阿娘,你吃,很甜很甜的。”
肖芸凑近假装吃了一口,说道:“恩,好吃,小雨把它全吃了。”
小子雨看见妈妈吃了一口后,非常开心,蹦蹦跳跳的找哥哥去了。
................
“不知老先生怎么称呼呢?”陆乘风问道。
“老道我姓‘言’,言语的言,师尊赐名守正,字不为。”玉虚子回答陆乘风道。
“那我称呼您为言先生吧。”
“可以,没问题。”
陆乘风与玉虚子谈了很久,越谈就越觉得玉虚子不是一般人,对方谦谦有礼,行止端正,谈吐非凡,更是见多识广。
在交谈过程中,肖芸走了过来,示意床铺铺好了。
“夜黑了,言先生早点休息吧,先生的牛,内人已经赶进柴房了。”
“多谢陆居士款待。”
陆乘风引着玉虚子进了东屋,“先生请,我就不打扰了。”
“陆居士也早点休息。”
在东屋里,玉虚子盖着一床缝满补丁的干净被褥,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去。
夜未尽天未明,星空还挂着一轮残月,早早起来的玉虚子,刚出东屋门口,就见陆乘风坐在院子里磨着柴刀。
“早上好!言先生。”
“陆居士也早上好!你这是?”玉虚子疑惑的问道。
“您说这?哦,打算吃了早饭上山看看陷阱有没有收获,随便砍点柴,换点家用。”
“哦,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您忙您的。”
“那行,那你忙。”说完,玉虚子走到院子的正中间,摆开招式,打算演练太极和五禽戏。
“言先生这练得什么功夫呢?慢悠悠的,还很好看,好像在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陆乘风看着玉虚子演练太极,心里如是想到。
院子里,一个人静静地磨着柴刀,一个人缓缓地的练着招式,两者无不干扰,也都没有打扰对方,整个院子里都只有霍霍的磨刀声。
不一会儿,陆乘风磨好了柴刀,起身,往厨房走去,与此同时,肖芸也起来了,伴随着一阵阵咳嗽声。
“言先生早!”
“肖夫人早!,肖夫人这是感了风寒?”
“前些日子不注意,不碍事。”
“老道刚好懂点岐黄之术,看肖夫人这有些时日啦?不过不碍事,等下老道随陆居士进山一趟,找点药材,熬来喝,两天左右就没事啦。”
其实,玉虚子可以直接用法力治好肖芸,但他没有,因为他不可能一直村里,所以他打算传下点医术。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厨房里,陆乘风正煮着米饭,不,不应该说是米饭,是较为稀稠的粥,这还是为了款待玉虚子,要不然平常都舍不得放这么多米。
饭桌上,四碟小菜,五碗稀粥。每个人都吃的非常满足。小山子和小雨满足是因为好吃。
陆乘风和肖芸满足,是因为玉虚子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