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听客们回家而去,玉虚子元神出游首阳山,见四小徒还在纯白大石上修炼,也不打扰,元神归位,早早洗漱眠去。
陆乘风家里。
“爹爹,爹爹,明天下午,爷爷说要教我认字。”小山子回到家里,高兴地和陆乘风说起玉虚子打算教他认字的事。
“真的?言先生打算叫你认字?”陆乘风有点怀疑的问道。
“真的,爷爷还说,随便我带谁去,我能叫妹妹一起去吗?”小山子回应。
听见小山子的话,陆乘风没有立即给予回答,陷入了思考之中。
“言先生打算教小山子认字,而且还随便小山子带谁去,可见,言先生并不反感教多少人,这是不是可以请言先生当村里的教书先生呢?算了,我得去找一下大伯说下这个事。”
“爹爹,爹爹,可以吗?”小山子见陆乘风没有回答,又再次问道。
“行,可以,明天你和妹妹一起。”
陆乘风话刚说完,便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打算出门而去。
“陆哥,这么晚了你去哪?”肖芸看见陆乘风打算出门,问道。
“我去大伯家说点事,你们先休息,等下就回来。”陆乘风边说边出家门。
村长家门口,窗户还透着火光,见村长还没有休息,陆乘风便喊了起来。
“大伯,您休息了吗?”
“是乘风呀,正要睡呢,有什么事吗?”陆正德回应。
“有件事打算和您说下,您看,方便不?”
“等下,我穿件衣服。”
陆正德穿好衣服,打开家口,请陆乘风入座。
“是这样,刚才小山子和我说了件事,我觉得可行,便打算来和你说下。”
“什么事?”
“小山子说言先生打算教他认字,还随便他带人一起去,我心想,言先生既然让小山子随便带人去,可见言先生并不反感多教几个人,村里,能不能请言先生当教书先生呢?”
“这事真的?”
“嗯,我和小山子确认过了。”
陆正德陷入了沉思,几分钟后开口道。
“这样吧,明天我们去问问言先生的意思,要是言先生肯教,咱们就请。”
“行,那明天去问下,那我先回去了啊?”
“去吧,早点休息。”
“嗯,走了。”
陆乘风回到家中,带着教书事情入梦而去。
清晨,玉虚真人迎着朝霞修习《悟道录》,吞吐第一缕紫气。若是有旁人在侧,可以看见玉虚子被一层浓浓云雾笼罩,云雾缓缓流动。
结束晨练,便打算再进望山城里买点菜米油盐。说过就做,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两手空空的往望山而去。
官道山,烟雾迷漫,一早起进城的中年人,挑着一担蔬菜走在官道旁的小路上。
“嗯?那是什么?”中年人定神一看,只见官道上,一道身穿青色儒衫,身材挺拔的身影,一步跨十米,正向望山城方向走去。
“山神保佑,不会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中年人有点害怕的自言自语道,当即停在路边,等待官道上烟雾散去再上路。
那道身影正是施展《轻身术》赶路的玉虚子,他本以为大早上的,官道上不会有人,确实,官道上无人,但是,旁边有呀。
对这毫无知情的玉虚子继续一步十米的赶着路,原本步行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只走了十几分钟。
望山城门,还是如旧,只是守卫变成了四人,四人只顾自己站着,一点也不费眼去扫视进城的人。
进了望山城,热闹依旧。
“热包子勒,刚出炉的热包子。”
“香米粥,卖香米粥。”
“白面饼子,香喷喷的白面饼子。”
叫卖声四处响起,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有的面带笑容,有点面无表情,有的面露忧色。
有的人走着,有的人停着,有的人卖菜,有的人买肉,有的人听着,有的人看着。有的人,一切莫无关心。
“羊杂碎,热气腾腾的羊杂碎。”路边,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者,站在摊位处叫卖着。
玉虚子闻着羊杂碎的香味。“老师傅,这羊杂碎怎么卖?”
“回老先生,这羊杂碎10文一碗,羊杂保证新鲜。”
“给我来一碗尝尝。”玉虚子出口要道。
“好勒,老先生您请坐。”
老者手脚麻利的捞起各类羊杂,装入竹箕之中,往羊汤里汆烫,然后迅速提起,倒入碗里,舀一勺乳白的羊汤倒入,美味即成。
早餐吃好,玉虚子便在望山城闲逛,也不着急去购买菜米油盐。
看着忙碌的人群,玉虚子不由想道:“也许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活着。”
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听着人们的各种话语,里面有生活的真理,有毫无意义的牛皮,有的粗俗不敢入耳的脏句。
“真的,我没有说假话,我真的看见了,那道身影,一步跨出十米,飞快的往望山城这个方向走来。”
“哈哈哈,老张,肯定是你昨晚太累,今天早上才会眼花。”
“哈哈哈,老张,你行不行喔。”
“我真的看见了,真的。”
说话的,正是官道上看见玉虚子赶路的中年人,此刻,他正和朋友喝杯早酒,闲谈着。
“竟然有人看见了,看来以后要多注意点了。”
“放开我!”一道瘦小身影挣扎着,但抓住他后背衣领的人,纹丝不动。
“你跑哪儿去呢?”抓着衣领的那人说道。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头发脏乱,看起来好久没打理啦,脸色凶横,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年龄大概三十左右。
“哎,不知道是谁倒霉,遇见了这杀千刀的刘麻子。”
“这刘麻子仗着他姐夫,在望山城为所欲为,不知道犯了多少事。”
“那可不是,可是人家命好,有姐夫护着,犯了事也不怕。”
有人义愤填膺,打算出手制止,被旁人拉住。
“你不要命了,敢去管刘麻子的事?”
“年轻人,算了吧。”
“听说,最开始也有人管刘麻子的事,告到了官府,可是,第二天,刘麻子继续在城内逍遥,但那人却消失了。”
“哎,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呀。”
被拉住那人听见这话语,面露难色,手抬起又放下,再抬起又放下,想到家里父母妻儿,最终还是沉默了。
“啊!”刘麻子一声痛叫响起,旁人不知是何意。
“啊,我的手,我的手没力啦。”刘麻子痛叫道,小男孩乘机跑了出去。
刘麻子突然喊痛,就是玉虚子暗中施法,刺激刘麻子手上痛感,使他感受犹如断手之痛。
“禀城隍大人,城内东区有法力波动。”望山城城隍殿内,一鬼将向城隍禀告道。
因几个月前望山城有法力波动,望山城隍并叮嘱旗下鬼将要时刻注意,这不,玉虚子法力一施展,就被鬼将感知到。
得了鬼将告之,望山城隍展开神识,扫视城内东区,却没有确定法力来源,看着众人,直觉告诉他,那个身穿青色儒衫的高大老者,极有可能是修行者。
望山城隍踏出城隍殿,在一小巷现身,一身华服,腰配白玉,头戴礼冠,缓缓向着事发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