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的赶灯节,小九早早的起来梳洗,金色的面具格外耀眼。和端合牵着手走出寝殿时恰好看见迎面而来的青城和连弃。
小九的目光有些闪躲,心中却疑惑,连弃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了?平日里必定是窝在雍和宫,怎的如今这样反常。
几步的功夫。四个人面过上面。
端合拱手“劳烦二位皇子了,不过是带着卿卿出去散散心,倒是给二位添麻烦。”
青城笑,面色依旧庄重“太子客气,作为东道主,这是我们的责任。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咱们这就出发?”
端合把小九往怀里带了带,似在她耳边呢喃。“卿卿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小九皱眉,兴致缺缺,不过还是识大体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复。
端合这般温柔体贴的样子若是说是故意做给青城连弃看的,未免有失偏颇,毕竟平日里他也总是对卿卿在体贴不过。可是,若说这是真心实意,又恐怕心里有些疙瘩。交易,承诺,说来说去不还是做出来的戏。
四人上了马车,宽敞奢华。小九端合坐一侧,青城连弃坐一侧。
从见面,小九便不敢看连弃,虽然脸上带着面具,可是仍旧会觉得心慌。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连成一片,煞是热闹。
“新做的杏仁酥咯,来来往往的尝尝咯。”
城南的杏仁酥?连弃最喜欢的,小九不自觉把头探了出去。四处找着杏仁酥的吆喝声。
身旁传来阵阵低笑。小九回神,只觉得耳边一热,是端合。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眼下更是亲密非常。如同情侣间的低语。
“卿卿是在宫里呆烦了?一会我们便下了马车,不用这么急着向外忘。”
小九被他这一提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瞬间红了脸颊。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却直直的撞进了连弃的眼眸。
连弃今儿穿了件黑色的褂子,和平日里的感觉相差很多。似乎身上那股子阳光的味道变淡了,随之而来的是神秘和探寻。俊朗的面容因为黑色显得尤为突出。他直直的望着小九,似乎穿透了那金色的面具,直接望进她的眼底。这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让她心慌的要命。她轻咳,慌忙把视线转到窗外。可是脑海中却还是连弃刚才的摸样。连弃变了,她敢确信,脑中忽然想起端合那日说的话,连弃对自己又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是习惯?是信任?还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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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护城河边已经聚集了好多人。老老少少,好不热闹。眼瞧着一盏盏河灯扎好了放在一旁的案板上。孩子们围着河灯嬉戏打闹,气氛异常热闹。
“卿卿,下去挑几盏河灯吧,等到天黑了,就顺着护城河放出去”
小九点点头,眸子轻轻滑过连弃,后者却是没有半点表情。
河边的柳树早已被居民绑上了五色彩布,微风吹过格外飘逸。小九站在柳树下,身后是端合。突然出现两个带着面具的人明显吸引了大家的主意。几个孩子调皮了些的,大着胆子走过去。仰起头,对着小九笑嘻嘻
“姐姐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啊?”
小九一愣,随即蹲下身子,和孩子在同一水平线上。她目视着女孩,眉眼弯弯。
“你很喜欢面具?”
小孩点了点头,两个辫子像是叶子贴在耳边。
“姐姐的面具好漂亮,我可以摸一摸吗?”
小九楞,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端合。
端合正在和青城商量着什么,倒是没来的急注意小九、
身边的孩子满眼的新奇,小九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摸摸?”
孩子点头,满心欢喜的往小九脸上够。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小孩子,大家围着小九,争着要摸摸这金色的面具。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没站稳,直直的倒了下去,连带着一群孩子到做一团,最前面的女孩显然受到了惊讶,手指一用力,金色的面具便被她一把扯了下来,脸上陡然一凉,小九惊讶的瞪着眼,面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