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特别是车的气味。闻多了就是会头晕难受。
研生看出来我的不舒服,“晕车了吗?”他把手伸到我的后脖子那,我条件反射的缩起脖子,他的手直接伸到我衣服里面摸到我的肩胛骨,我的右边肩胛骨上有一颗大痣,他的指腹刚刚好搭在痣上面,我能感受到他手指上粗糙清晰的指纹路,他还摸了摸确认是什么东西。
我看他完全没有收回手的想法,便瞪眼看着他。嘴巴已经抿成一条线,干眼瞪着他。我看他还是没有动静,便伸手抓住他的手离开我身上。
他愣了一下,才道:“对不起,我是想帮你捏一下风池穴位置。”
“谢谢你,我现在不难受了。”我有些不太开心,是的被他这一搞,头是不晕了,但脸是挂不住了。
我猜我现在在他眼中一定是只蒸熟了的螃蟹,他不会以为我脑瓜里面都是污秽的东西。丢人丢大发了。
我们之后的气氛一直很尴尬,说也没有说话,说也不看谁,就这么干坐着,可手还是握着的。
他终于耐不住,半松开手在我手心里写字,他短短的指甲剪的很圆润,写的是“对不起。”
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扭过头,咧了咧嘴,又点了点头。
他对着我,微笑。我越靠近他了些,我的头刚刚好在他脖子处,薄荷叶的味道果然很诱人。现在换他难受了,他的后颈脖和耳根子都红了。我变本加厉,往他脖子那来了一口热气,我肉眼可见的由白到红的全过程,他紧张得青筋也能依稀可见,干坏事得逞我笑嘻嘻。
他拿我没办法转过头去看窗外,他的头发蹭到我的鼻子,我也报复性的反击用刘海扫了一下他的脖子,他非条件性反射的躲开。
他也回头看我,满脸疑惑。我“噗呲”一声笑了,然后委屈的看向他后退半步是认真的吗?
他乖巧的坐回来让我靠着。我两只手在无聊的掰弄着他的指头,他的手好好看,指节分明又长又细,还很直,纤纤玉手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手的吧,很白是个冷白皮的我这个很白的人在他身边也都黑了一度。
想想就有点气,我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他的手背立马就红起来了,我抬头想看他的表情,他还是一脸茫然,我质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研生尴尬的说:“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悦道“哼唧,你网上那么能说,怎么这回就没话说了?”
研生:“网上我也没话说。”
我想了一下也是,就算是在网上好像也是我说的多,基本上他只是回应。
我就只好我来找话题“研,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
研生摇摇头否认。
我感叹“我一次飞机都没有坐过,刚来机场接你我都找不到路,都是靠着机器人小导航。”
“还好有你能来接我,不然我应该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出去机场。”研生说。
又开始有说有聊的到了家。研生提着行李箱跟我走进房子,一楼是两户老人家,中间大型的分叉楼梯,我带研生绕到背后大楼梯后面隐藏着电梯,是露天的,围栏类型的电梯像是老式的法国电梯,看得见后面院子里的小花园。
研生的表情出卖了他,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老式电梯,我所在的楼层是三楼。
我们到了,我用指纹打开门,就看到客厅里面躺着看游戏直播的荣哥。
研生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人偶像他都蒙了一直傻傻站着门口,一动也不动。
荣哥发现我们回来了,挥着他没有受伤的手,“小研,到啦。呦长得可真帅,比哥还哥,有出息,你别傻站着,换鞋进来。”
我多嘴了两句“哪有躺着打招呼的!”
“我那不是把小研当自己人了嘛。”荣哥狡辩道。
我把拖鞋递给研生,拉过他的行李箱到客厅角落先放着,然后再回来,关上门把换完鞋还傻站门口的研生拉进来客厅。研生可紧张了整个人都是绷直的。
我拉着他的手捏了捏小声道“你紧张什么,因为见家长吗?”
研生就是那么不就撩,这下绷得更直了。
荣哥也看出来了:“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荣哥可算是坐起来了,朝旁边的沙发上指“坐坐坐,两个人站在那跟我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早恋被父母抓着教训呢?”
被荣哥这么一说,研生脸拉得更低了。
我都看不下去,拉着研生过去坐下。荣哥发问:“你们在一起了?”
我也不好说,我跟他说要正式当面的告白才是,他不告白可以我来,咦,我向日葵和手环都先送他了,拿什么表白。
研生立马精神,站起来跟荣哥说:“我想让荣哥做个见证,我正式跟小连表白。”
说完去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大盒子,再从里面拿出小盒子像极了戒指盒,我和荣哥都有点呆住了,一上来就这么猛。
他走过来朝我单膝跪下,打开戒指盒,他声音大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喊出来的说:“小连,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看清了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对样式不一样的男式耳环,一只黑的一只白的我就明白了。
我笑得可开心了,把他先扶起来,“哪有人表白搞得像求婚似的。我答应你,做你的男朋友。”
荣哥看傻眼了直呼“年轻人真会玩,我见也见到了,改天我再请你们出来吃饭,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