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澄灌了好几杯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坐到叶澜清身边看她自己和自己下棋,颇有些垂头丧气:“姐,查清了,许宋只带了一小队人马,估计先是来探路的。”
大爷的,他在那儿等了将近一个月了,结果就这么点人。
是不是看不起他?
叶澜清勾起一抹笑,顺手摸摸弟弟的脑袋:“等许宋回去发完了火,就要考察附近的地形了。阿弟莫气,我这还有第二份大礼没送呢。”
“第二份大礼?”他立马打起精神,眼睛冒光,“又是什么缺德事儿?我去我去!”
“这次不用你,”她笑吟吟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在旁边看着就是。”
他微微失落,但下一秒神神秘秘的往阿姐那凑了凑,压低声音:“对了,阿姐,我看着那许宋的左胳膊好像有点问题,那只手都不敢抬起来握缰绳。”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许宋回国后,因为他大哥在他和他父王中间挑拨离间,他就被按住打了一顿,也不知道怎么打的,左臂残了,虽然还能动,但不能提重物,还时不时会疼上一阵。”叶澜清若有所思。
她在桉国也是有眼线的,而且还不少。老桉王荒淫无道,许多眼线都成了朝中重臣,有的直接混到了许宋身边。
天机子曾说,桉国可成大器之人,只有许宋。所以叶澜清才对此人的一举一动格外重视。
结果,这么二。
师父怕真是老糊涂了。
叶澜澄一听还挺唏嘘:“真可怜啊……那他注定与皇位无缘了。”
她冷笑一声:“许家日后也不会与皇位有缘。”
快了,这仗打完,这世间再不会有桉国。
“也是。”
外忧内患,桉国还能活多久?
她微微抬眉,眼中尽是戏谑:“阿弟,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到一个好主意。”
“什么什么,阿姐你说。”
“你且附耳过来。”
阿苏进来的时候,恰恰看见姐弟俩一模一样的奸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该说不愧是亲生的吗?
许宋营帐内。
“怎么回事?不是说叶澜澄现在在明国妈?”许宋坐在上首,初初的愤怒后,他忽然变得平静了。
叶澜清不会让她的蠢蛋弟弟自己出来冒险的,她一定会跟着他。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得想想怎么才能解决掉这个麻烦。
可跪在下面的一众属下早已瑟瑟发抖,他的贴身侍卫云湛道:“今早探子还发来消息,叶澜澄在早朝上出现过,属下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他是飞过来的?
许宋深深蹙眉:“三十一呢?她不是在苏草草身边服侍吗?她怎么说?”
“回殿下,三十一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了。”
他咬牙。
苏草草。
“好,很好。”他忽而冷笑一声,又问道,“他们的阵地设在哪?”
“还未曾调查。”云湛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我要你们何用?”他大怒,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脸上青筋凸起,“查!去查!”
属下们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只剩云湛一人还跪在原地。
“云湛,你为何不走?”
云湛是个很俊朗的男子,跪在地上,温和内敛,不卑不亢:“回殿下,属下得了个药方,能治好殿下的左臂。”
许宋眼中闪了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