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開始失控,漂浮在空中,全身不斷溢出闇黑的氣息的符宇書。馬千山興奮大笑,這陣陣的狂妄笑容,除了帶著勝利的喜悅外,亦帶有對凡人的嘲笑。
「凡人就是如此單純和低劣,明明不如人,卻又要逞強示人;嘴上友好,但私低下卻是勾心鬥角,凡人,其實也蠻可愛的嘛,沈山君。」
馬千山語畢,微微側頭望向腳邊之地,一隻折尾橘貓悄然出現在其身旁,由於現在並無外人,於是馬千山這次決定直接呼喊其真名而是在系館流轉的別名,小咪。
「我們不過灑了個餌,上官士傑就上鉤了,更沒想到,符宇書竟然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太幸運了。」
馬千山狂言竊喜之際,沈山君已漸漸地幻化回精壯的人形,不同於馬千山的張狂竊喜,沈山君以一種擔憂的神情,看著漸漸失控的符宇書。
「怎麼這麼慢。」沈山君憂慮表示。
「沒辦法,魔靈覺醒是需要時間的。」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放心,山君,我已經事先在這間教室佈下『頻率魔障』,除非符咒師知道密碼,否則一時半刻是進不來的。」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撞擊聲傳來,雖然不影響魔幻空間的運作,但巨大的衝擊聲還是讓馬千山和沈山君兩人驚訝。
「這麼快就發現了,符咒師果然不能小覷。」
馬千山嘴上逞強,但身體卻是十分誠實,獨自一人來到教室的大門處,高舉雙手,這時只見馬千山的雙手,源源不絕地流出純黑的靈氣,並融入教室的門、牆、窗之中。隨著黑氣的強化,衝擊聲和碰撞聲也漸次降低,此一結果讓馬千山十分滿意,帥氣地轉過身來,再次走向符宇書和沈山君。
只是沈山君的臉色卻讓他疑惑了,疑惑到只能轉過身來。本該堅不可摧的「頻率魔障」,竟然開始出現裂痕,從一個點到一段線,最後成一個如蜘蛛網狀的面散開。
「根莖漫漫。」
伴隨著渾厚男聲的出現,咒語結束之際,頻率魔障開始竄出無數根莖,由小到大、由細漸粗,就這樣把頻率魔障給撐開,最終就全面瓦解、崩裂。
「斧鉞臨身。」
這次換成堅柔女聲響起,咒語唱頌之際,一道深紅的符咒由外飛至,恰恰停在馬千山的上方,咒語結束時,符咒也轉化為四柄金屬大斧從天而降,並以井字形的方式圍困住馬千山。
「就跟妳說,這點小小的屏障,有什麼好擔心的。」
「救人要緊嘛,師伯。」
上官龍、李雨凝兩人一前一後步入教室,為表歉意,李雨凝刻意做個鬼臉來向上官龍賠罪。
「上官師伯,真是抱歉,在您百忙之際,硬是要您幫忙。」
「那的話,身為符籙門的子弟,這是義務。」
「古師伯說的沒錯,這種時候,青龍殿永遠是最強的支柱。」
上官龍和李雨凝兩人輕鬆愜意地談話,似乎有著十足的把握能解決眼前的危機。相反地,被斧鉞圍困的馬千山和其身後的沈山君,則是十份訝異頻率魔障竟然如此輕易地被突破了。
「好了,早點搞定,還來得及回去喝杯老張泡好的極品雪烏龍啊。」
「真是不爽。」
被圍困在四柄金屬大斧的馬千山,看似無路可走,但馬千山的臉色、神情,打從上官龍和李雨凝步入教室開始,雖然有過短暫的驚訝,但隨後始終維持著輕鬆、淡定的神情,看著上官龍和李雨凝兩人的一搭一唱,直到上官龍展現出輕蔑的態度後,馬千山才出言反駁,表示自己的心情。
然而,對於上官龍和李雨凝兩人來說,真是不爽四個字就像是一種宣戰告示,由其是上官龍,多年的實戰經驗下,讓上官龍機警地舉起龍頭杖,連帶著,李雨凝也從其「戰袍」上,抽出朱雀羽劍,擺出一戰的架勢。
「收。」
在雨凝唱咒,打算將四柄大斧緊收之時,馬千山也同步將其右掌觸地,並且喊出:「山崩地裂。」
咒語甫畢,馬千山腳底下的地板應聲破裂,形成一個黑洞,馬千山也得以從黑洞中逃脫,金屬大斧的合圍攻擊也就撲了個空。
「好險、好險。」
馬千山戲謔的聲音出現的同時,在沈山君的身旁,另一個黑洞再次出現,馬千山緩緩地浮現。上官龍與李雨凝兩人對看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得知,兩人的如意算盤撥錯了。
「看樣子,老張的茶要涼了。」
李雨凝做個鬼臉,俏皮地表示後,上官龍重重地將龍頭杖往地上一敲,龍口一連吐出七顆電氣球,前四後三,身前四顆,採一字陣,儼如即將交戰的士兵般;身後的三個,分據左、右和後,就像是護衛一般,守護著這個戰場指揮官上官龍大將。
「我最大的能耐是七顆,不過,自家人比法,四顆應該就足夠了。」
李凝雨不禁回想起聖堂鬥法時,上官龍所說過的話。看著七顆詭雷一次放出,雨凝確信這位同門師伯是動真格了。
「山君,把符宇書帶走,確保符宇書的魔靈覺醒能完成。」
「那你呢?」
「我負責擋住他們。」
「就憑你?」上官龍不悅說到。
「不然呢?」馬千山微微一笑後,單手觸牆,同時唱咒:「狡兔三窟,走。」
馬千山的指示之下,沈山君立刻抱起符宇書,並往牆上三個洞窟的其中一個走去。於此同時,李雨凝同步射出三張符咒,不過目標不是馬千山,而是其身旁的三個洞窟。李雨凝的用意,馬千山也知道,只是當他想阻止時,上官龍的詭雷已經封住馬千山的去路。
「去吧,代掌門,年輕人就交給妳了。」上官龍往前一站,望著眼前的馬千山:「至於老人家,就交給我這個老人家。」
「誰跟你是老人家?」
馬千山反駁上官龍的同時,左手對著牆面一抹,原先存在的三個洞窟,不只開始收縮,同時也開始移動,左邊的往中間走、中間的往右邊走,右邊的再往中間走,三個洞窟不斷加速移動,為得就是要讓李雨凝搞不清楚沈山君進入的是那一個洞窟。
「師伯,手下留情,畢竟,他的身體是我的系主任啊,這裡就交給師伯您了。」李雨凝說完後,收起朱雀羽劍,手指劍指說到:「群燕紛飛」。
就在三個洞窟消失之前,李雨凝所幻化的群燕,一哄而散,也不選擇,直接以隨機亂數的方式飛進洞窟裡,留下馬千山和上官龍兩人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