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氏哭的很伤心,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臭小子,你娘哭成这样,你还不快劝慰两句,”站立于一旁,眼眶发红的刘泰,瞪了一眼刘锦,笑骂着说道,
“啊?可是,可是我没有感觉啊!”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刘锦,下意识的说道,
刘泰闻言眼睛一瞪,迈步上前,朝着刘锦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现在有感觉了吗?”
原本还睡眼朦胧的刘锦,被刘泰这一拍,给拍的清醒了过来,还不待他有所反应,杨氏就冲着刘泰叫道,
“你干什么你,锦儿伤才刚好一些,你要是再把锦儿打坏了怎么办?”
对于杨氏的护犊子,刘泰很是无语,幸好没有外人在场,若不然他哪还有一丝一点的威信可言。
刘锦看着护犊子的杨氏,心中暖暖的,前生有原世界的父母呵护自己,来到了这里亦有这个世界的父母爱护自己,
“老天待我不薄啊!”刘锦心中感慨了一声。
从前身的记忆当中知道,他这个便宜父亲是一个相当霸气而又魄力的枭雄人物。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对自己的夫人极好,宠溺到放纵的地步。
久而久之,原本温婉贤淑的杨氏,被他宠成了一个强势而又霸道,在外人眼里又很跋扈的侯府夫人。
以至于现在侯府中,仆役侍女只知杨氏能动家法,而不知侯爷亦能动家法。
“娘,你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刘锦轻轻搂住杨氏说道,前生的时候,惹老妈生气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轻轻搂住老妈说好话哄她开心,保管原本气的要抽自己的老妈,不超过十分钟就消气了,百试百灵,不知道这招对杨氏有没有用。
“就是,这小子看上去就知道没事了,打他两下完全没有问题,”刘泰紧跟着说道,
“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刘泰,你若是不把锦儿这仇给报了,你以后休想上老娘的床,”杨氏白玉般的手指,指着刘泰的鼻子,红着眼眶大叫道。
原本还面带笑容的刘泰,脸色逐渐的沉了下来,沉着脸问刘锦,
“你这一身的伤势从何而来?”
“不是说你从战马上摔落了下来的吗?”
杨氏听见刘泰这么问,就知道刘泰这是要大动干戈的为儿子报仇了。
于是杨氏对刘锦道,
“锦儿快告诉你爹,你这一身的伤势从何而来,一定要说的详细些。”
刘锦微微仰头,从前生的记忆当中,找到了这一身伤的原因,随后对刘泰说道,
“爹,我这一生伤是在轩关受的,是被淄郡太守王康麾下大将赵瑾所伤。”
“什么?王康他怎敢?”刘泰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随即又问道,
“你无缘无故的跑到轩关干什么?”
“爹,我是替三叔去的,”
“替你三叔去?”刘泰眉头一皱,随即想到了什么,
“我的战马,我那两千匹战马!”
“王康这个匹夫,扣我马,伤吾儿,不报此仇,不扒了他的皮,我刘泰的名字倒过来写,”刘泰咬牙切齿的道,
“那你三叔为什么不去接引战马?”刘泰再次问道,
“三叔他……那个……他不方便,”刘锦支吾道,
“他干什么去了,能有什么不方便的,”话落,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制止了刘锦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不用说了,你三叔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娘先回去了,有什么需求叫灵秀就可以了。”刘泰是说完与依旧有些不放心的杨氏离开了,至于灵秀,则是刘锦的贴身侍女,从小就与刘锦一起长大。
刘泰出了刘锦的房间后,便径直去了郡衙,杨氏也没有阻拦,听了自己儿子受伤的原因后,她比刘锦还要想扒了王康的皮。
刘锦到了郡衙后,吩咐军士将营中诸将,军士简华,主薄赵经忠,郡丞贾富一并叫了过来。
等到所有人到期后,刘泰喝道,
“来人,将刘辟给我叉出去,重打打二十军棍,”
话音刚落,两名军士进去议军堂,就要将刘辟架起,
“慢着,”老二刘佐制止住两名军士,看向刘泰询问道,
“大哥你这是为何?”
其他文官武将也是一脸茫然的看向刘泰,
“大哥,我这是犯了什么错?你要打我二十军棍,你若是不说清楚,我就算挨了军棍也不服气。”刘辟也是梗着脖子叫喊道,
刘泰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刘辟身前,走到刘辟身前,一脚将刘辟踹倒在地,怒声质问道,
“我花了重金从襄州购买,今日便到的两千匹战马呢?”
刘辟听闻此言,原本还梗着脖子,一脸不服的样子,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支支吾吾道,
“那个……那个大哥……我当时有些急事,就让大侄子带人去轩关接引战马了,”
“那你可知道,你大侄子非但没有把战马接引回来,反而差点将命丢在了那里,”
“什么?”刘佐等将闻言,顿时一惊,差点丢掉性命的可是刘家嫡长子,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无论内外都会出现不稳的状况。
一个势力,不但需要一个雄才伟略的君主,还需要一个健康且有能力的接班人来稳定人心。
一但接班人出现意外,势必有人会心存异心,将来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刘辟你TM的干什么去了?怎能让锦儿带人去轩关接引战马?你不知道锦儿是第一次进军营吗?”刘佐一把拽住刘辟的衣领子,高声质问道,
此时的刘辟心中亦是悔恨不已,朝着自己接连扇了好几个巴掌,直打的啪A啪作响,整张脸被打的通红。
刘泰转身走向首座,并说道,
“大家放心好了,锦儿有上天,神灵庇佑,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众人闻言,一颗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刘辟也停止了扇自己耳光,低下了头去,亦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此时刘泰已经回到首座跪坐了下来,声音平淡的问道,
“三弟老实交代吧!这次又喝了多少酒?”
刘辟微微抬头,畏惧的看了眼刘泰,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声若飞蚊般的道,
“喝了三坛。”
“什么?你喝了这么多?”刘佐手指着刘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至于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模样,你自家的家事,你兄弟三人自己解决去吧!
“一坛酒二十辊,三坛六十棍,”
“啊!”刘辟啊了一声,一张黑脸顿时就垮的不能再垮了,
“啊什么啊?先打你二十棍,其余四十棍先留着,若以后再犯,一起打,”刘泰瞪了眼刘辟,随即吩咐道,
“叉下去,”
“喏,”两名军士应声带着刘辟出了军议堂。
随后,刘泰拍了拍桌子,毋容置疑的道,
“我刘泰誓报此仇,不灭王康,我刘泰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