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徹推开宿舍门,一眼便望到最靠里的那张下铺床上堆满杂物。
洗脸盆,肥皂,牙膏,背包……
她走过去将东西抖下来,然后掀开被子一看,半张床单都是湿的,不少都渗到床板上了。
就算现在拿去晾,晚上睡觉前也是干不了的。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件事也发生过,水是上铺的女生撒的,而且宿舍里的其他女生一直都把原主的床当做杂物堆。
原主告诉了宿舍阿姨,当时场面闹得挺大的,班主任都跑来了。
听到事情的经过后,班主任说:“不过是小打小闹,女生之间的玩笑罢了,多大点事,”
宿舍阿姨说:“这几个女生看起来不会惹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先招惹她们,她们怎么会这样对你?”
周围几个宿舍的人说:“平时我就看不惯她那个样子,她们宿舍的人简直干得漂亮!”
最后人散了,原主这番举动惹恼了同宿舍的几个人,她们把原主关在晾衣服的阳台上吹了整整一晚上的冷风。
岑徹把被子连带着床单和上铺那个女生换了一下,然后去洗手间梳洗了一下,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傍晚。
结束了一天的课,不少学生已是疲惫不堪,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宿舍。
蒋久瑶也是这样,她挽着小姐妹的手,带着点炫耀意味和小姐妹细数自己用过的各种奢侈品。
直到小姐妹的宿舍到了,她们俩才分开,蒋久瑶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谁知看见了自己的床铺乱糟糟的,她连忙奔过去,发现这被子不是自己的,而是下铺岑徹的。
再低头一看,岑徹床上铺着的被子不正是自己的吗?
蒋久瑶没想到岑徹胆子这么大,平日里被欺负的一声不吭,今天怎么这么有胆,都敢把被子换了。
她正气懵的时候,岑徹回来了。
蒋久瑶上前,就想给她一巴掌。
岑徹捏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蒋久瑶痛的大叫:“疼疼疼——你给我放开!”
岑徹回想起她是怎么对待原主的,钳着蒋久瑶走到阳台,然后把她推进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阳台的玻璃门锁了起来。
蒋久瑶拍着玻璃门,头发凌乱,毫无形象的威胁:“岑徹你个小贱人,给我把门打开,不然我要你好看!”
岑徹直接装作没听见。
这时候,同宿舍的另一个人回来了。
向朱见蒋久瑶被关着,惊讶至极,上前就要给她开锁,却被岑徹跘倒了。
岑徹慢悠悠道:“不用着急,你马上就会体验到和她一样的待遇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向朱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趴在地上,浑身散架似的疼,心中尽是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隔着一扇玻璃门的蒋久瑶也被吓得不出声了。
她刚刚看见了,岑徹可是单手把上下铺的铁架都给捏瘪了!
这可不是一根小木棍啊,那么粗的铁棍,她是怎么做到的?还只用了一只手,以前要是知道她这么大力气,哪里敢招惹她呀!
还有她刚刚揍向朱时,向朱的惨叫声隔着个玻璃门都听得见,光是看着就疼。
岑徹坐在床上,无视她们抖成筛子的模样,轻声细语的给她们进行着思想工作。
关咏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她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想去扶向朱。
向朱忍着疼痛挥开关咏的手,岑徹那个魔鬼没说让她起来,她哪敢起来,要是惹到她,再揍她一顿怎么办?
关咏皱眉,看向坐着好好的岑徹,毫不客气的使唤:“还不拉她起来?”
岑徹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点点头:“好。”
然后走过去,将向朱拉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动作“轻柔”的拍了拍向朱的肩,道:“下次可不要不小心摔倒地上了。”
向朱被她拍的肩膀一歪,差点跌下床,表面上却还只能挤出一个笑容点头应和岑徹。
关咏觉得她们之间气氛怪怪的,走的玻璃门前,奇怪道:“蒋久瑶你干嘛躲在阳台?”
岑徹的声音传过来:“别开。”
向朱连忙跟着喊:“不要开不要开。”
就连蒋久瑶也扑到玻璃门上,死死的扒拉着不让关咏打开。
此刻她感觉阳台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